权衡了一阵,算了,还是不能招供啊。
起身到了李子晴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说道,“别说什么糊弄不糊弄了,我是那种人?真是为了你的生意考虑的。”
李子晴不信的哼一声,“你别拿我当小孩,你就是说是你跟霍成君之间……”
“不关她的事!”刘贺打断道,说着,在李子晴的唇上亲了一下,“别瞎琢磨那么些没用的,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你要是介意这画,下次换掉就可以了!”
接着又道,“这个香水搞了出来,赚钱肯定是赚钱的,可是,要想做到全球畅销,还是得搞工厂模式,在皇宫中搞,没多大用!”
“什么意思?”李子晴被刘贺的话转移了心思。
刘贺道,“我是想搞一个产业园区,把肥皂厂,香水厂,酒厂等等,划一片专门的区域,就像现代的工业园区,怎么样?”
李子晴想了想,“你的意思,就是我把这些贡献出来呗?”
“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是贡献出来,可是,老板还是你呀,只是方便管理而已!”
李子晴回转身看了看刘贺,“总觉得你这里面有坑,我本来可以做首富的,这一下,全成公家的!”
“怎么可能,公家不可能是公家的,不过会出一部分的税收而已,这样,你的厂既赚钱,收的税又用来发展壮大国家!”
李子晴道,“看来你还真是当皇帝当出感觉来了!”
刘贺讪笑,“那你考虑考虑?”
李子晴干脆道,“这也没啥好考虑的,要发展,要壮大,要做强,确实是有必要规范化经营。虽然商人已经有税,但工厂应该还是要有点区别!”
刘贺喜道,“我还以为要花一番工夫才能说动你,没想到你这么开明,我是这么想的,有这几个厂,肯定不够,但是可以做示范,吸引其他人开厂。”
李子晴道,“工业化的雏形嘛,是不是?”
刘贺开了个头,李子晴就能接上,对于这个大方得体又聪明的女人,刘贺是很欣赏的。
手抱得紧了点,“还是你懂我,我这也不是当皇帝上瘾,是觉得既然当了,那就得有个样子,多为这个社会做点贡献,不说千古一帝,至少要有点名头!”
李子晴娇笑,“是是是,你志向远大,是我不如你!”
刘贺放低了声音,“不用给我戴高帽,想法能不能完成,我心里其实也没底,所以,最需要的,就是你在身边,陪我!”
李子晴觉得好笑,“我不是陪着你……哎呀,你……快拿出去,……诶,宫女都看着呢……你……真是败给你了!”
没多大一会儿工夫,李子晴有点脸红娇喘,无力的揪了一把刘贺的手,“你……一言不合就开车,有哪个皇帝像你?说好的要当明君呢?”
刘贺手摩挲着,“你不要哄我不懂历史,那个汉武帝在上厕所的时候就把卫子夫宠了,也没影响他成为伟大君主,我就动了一下手!”
李子晴有气无力白他一眼,“快别了……我快难受了!”
刘贺在她耳边吹气,“那今晚?留门不??”
李子晴羞意难当,刘贺刚才突然就把手伸了进去,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做好就吃了亏。
接着她就既羞又有点保持不定听到刘贺这么说,红着脸道,“留,留门……可以把手拿出来了吧!你这样,影响不好!”
刘贺适时的把手拿了出来,他刚才也是情不自禁,抱一抱的就抱出来了冲动。
放开了李子晴,看她脸颊潮红,甚是明艳好看,都恨不得此时就跟她一块去昭阳殿潇洒快活。
李子晴整了整衣服,眉目含情的瞪了一眼刘贺,哼声,“看你做的好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是想着办法打岔,让我无瑕顾及瓷瓶上的画,你这点伎俩,太low了!”
刘贺尴尬不已,他顾左右而言它,没成想依旧没有让李子晴忘了这事。
李子晴看刘贺发怔,揪了一下他胳膊,“那我没事,先回去了!”
说完不再耽搁,快速离开了。
刘贺看她走开,还有点恍恍惚惚的,刚才,她带给他的手感,还真不错。
要不是李子晴顾忌这大庭广众的,只怕刚才都会擦枪走火。
看李子晴明知他转移注意力,不提瓷瓶的事,又害羞匆匆离开的样子,刘贺欣喜不已。
看来今晚上她是真的会留门的。
好期待呀,今晚终于可以和李子晴玩通关游戏了。
以至于整个下午,刘贺都带着兴奋,处理起政务来也感觉浑身有劲。
他此刻,就等天快点黑下去。
在等待天黑的过程中,张有来报,“陛下,皇后……”
刘贺听得皱眉,好些天没有听到皇后两个字了,此时张有提起,莫非霍成君来找他了?
那个女人,不是上次信誓旦旦的说,再也不来找他的吗?
他对霍成君已经消了气,可两个人之间,似乎没有台阶下,一直都冷处理来着。
如今霍成君终究耐不住了,要找他?
想到那个千金小姐的大脾气,刘贺来了架子,有心难堪一下她,杀一杀她的臭脾气,沉声道,“怎么,没看见朕在忙?”
张有一愣,有点尴尬的道,“陛下,皇后宫中来人,说皇后病了!”
“病了??”刘贺眉头皱得深了点,“她不会叫太医?找朕做甚?”
想了想,说道,“叫进来!”
不一会儿,张有带着一个宫女进来,刘贺打眼一看,正是霍成君身边的贴身丫鬟,翠柳。
翠柳一进来,赶紧给刘贺行礼,说道,“陛下,您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她……”
刘贺打断道,“朕公务繁忙,你长话短说!”
当初霍成君不分青红皂白就兴师问罪,让他相当的恼火,这事本来已经慢慢淡了,,结果看到翠柳,一下又想起那天霍成君那无理的样子,让他耐心不怎么好!
翠柳怔了怔,说道,“皇后吐血了!”
这一下,轮到刘贺怔住了,跟霍成君之间,不愉快的时间跟和谐的时间差不多。
她会冲动耍脾气,总摆小姐架子。
可她也曾温柔似水过,也曾低声下气过。
感情不深,可也是夫妻。
尤其她还说了让他触动很大的一句话,大将军是大将军,皇后是皇后。
“病了不会请太医?”刘贺骂了一句?
“皇后不准太医医治,奴婢无奈,只好来请陛下,陛下……”
“这个女人要做什么?”刘贺嘟囔了一句,到底是狠不下心不管不顾,瞪了一眼张有,“还不摆驾,去椒房殿?”
张有看皇帝言语上口气不善,实际上已经有了点心急,哪里敢怠慢,飞奔道,“奴婢这就安排!”
张有走了,刘贺看着跪在地上的翠柳,问道,“好端端的,皇后为何吐血?”
“回陛下,最近皇后天天喝陛下送过去的那个酒,每天喝得大醉,今天喝着喝着,就突然吐血了!”
刘贺脸色铁青,又觉好气又觉好笑,这霍成君当时不是看着那么牛批哄哄吗?
居然还借酒浇愁,还浇出了血!
“你为何不劝她少喝?”
翠柳一呆,感觉皇帝这口气不对赶紧道,“奴婢也劝了,可是小姐她,她不听奴婢的,她说……”
翠柳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还是说道“她说反正这皇宫也没意思,不如醉死算了!也没人心疼!”
“混账话!这是一个皇后该说出来的话?带朕过去,朕非要臭骂一顿!”
刘贺也不等张有的车马了,抬步就走。
他对霍成君的感觉,特别复杂,有动心,也有其他感觉。
不像与李子晴那般纯粹。
不过,有这份动心,就让他不怎么能做得住,毕竟他还做不到像有些皇帝那么冷血,就比如汉武帝那般说不管就不管,他做不到。
翠柳见皇帝虽然盛怒,却步子飞快,心中暗喜,小跑着跟上。
皇宫很大,刘贺走得快,却也没觉得有多累,花了点时间,总算到了椒房殿。
两个看门的宫女见刘贺来了,赶紧行礼,刘贺问道,“皇后怎么样了?太医来了没有?”
两个宫女赶紧道,“皇后不让请太医!”
“她不让请,你们就敢不请?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什么下场,难道没有数吗?”
吓得两个宫女赶紧下跪,话都不敢说一句。
刘贺抬腿进去,一路到了霍成君寝室,又问宫女,宫女说皇后睡了。
刘贺皱了皱眉,莫非霍成君玩把戏,诓他过来?
如果是那样,这椒房殿,恐怕以后请他来,都不想来。
微沉吟,还是要进去看看再说。
举步走了进去,只见霍成君躺在塌上,微皱着眉头,已经睡了过去。
她的嘴角上,有红红的一条线,像是已经干掉的血迹。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酒气。
床榻边上,准备了一个金盆,盆子中,应该是她才吐的呕吐物,既味道浓烈刺鼻难闻,又夹杂着猩红血迹。
刘贺叫了个宫女,让把呕吐物赶紧拿出去倒了,准备温水。
自己找了个凳子,到了霍成君身边坐了,看着睡着了仍旧眉头不展的女人,刘贺心绪波动。
说不喜欢她吧,又有喜欢。
说喜欢她吧,又有心烦。。
伸手替她捏了捏被子,再伸手拉了她手腕出来,把把脉,看看情况。
霍成君这情况,不用说也是经常醉酒,导致胃承受不了了出的血。
看她睡的样子,应该问题不大,吃点药调理调理,很快就没事了。
当然这酒是不能继续喝了,如果一直这么下去,迟早出事。
把着脉,想着事,在想自己这么一直凉着霍成君,是不是不对,是不是小气了点。
若不爱,也别伤害嘛!
正想着事,不妨霍成君突然又有了反胃的反应,挣扎一下,头趴在床边,“哇…”得一声,又吐了一滩。
刘贺也亏得反应快,才没让她吐一身,不过衣服上也溅了不少。
看霍成君吐完了,还在往外边吐清水,刘贺拍着她的背,让她舒服一点,说道,“你看看你,喝成什么样了?一个皇后醉成这样,成什么话?”
以为霍成君听不到,没成想,霍成君听到他的话,怔了一下,然后问,“陛下,是你吗?”
接着,她开始手乱抓乱摸,刘贺见她那样,再硬的心肠也硬不起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霍成君抓着刘贺的手,摸了两下,感受着那份真实。
先笑,接着又哭,“陛下,我……我!!”
哽咽着,再难出声。
刘贺叫来一个宫女,让赶紧把这地方收拾干净,自己坐在了床榻上,说道,“你别说话了,安心睡一觉,不是朕说你,你好端端的,干嘛喝那么多的酒?这酒虽然好喝,可伤身!”
“伤身伤心,又有什么关系?陛下,您会放在心上吗?”
“这什么话?”刘贺责备道。
霍成君不愿松手,将刘贺的手抓得更紧,似醉似醒的道,“难道不是吗?陛下多么多天,可有关心过臣妾死活?
你说椒房殿永远属于臣妾,可是,一个没有皇帝走动的椒房殿,臣妾住着又有什么意思?”
刘贺沉默无语,他能说什么?跟一个喝醉了的人掰扯谁对谁错?掰扯他为何不来?
霍成君努力睁开醉态的眼,一入眼就看到好多天不曾见过的皇帝,怔愣着,看了好一阵,忽然一动身子,整个人扑进了刘贺怀中,抱着刘贺,呜呜抽咽起来。
刘贺不怕跟霍成君闹矛盾起争执,就怕头来软的这一套,他吃不消。
“哎,你一个皇后,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皇后怎么了?皇后也是女人,陛下,我以为你再也不来我这椒房殿!”
刘贺拍了拍她后背,“椒房殿住着朕的皇后,朕怎么可能不来?”
“陛下,你莫要拿你这一套又来诓臣妾,咱们都真实点,好不好?你一说朕的皇后,臣妾就知道,你这是敷衍臣妾!”
额,刘贺有点无语,看来霍成君对他的这一套已经免疫了,哄不了她了。
“朕说的是真的,怎么是诓你?”
“臣妾不听,反正,咱们都真实一些,好不好?臣妾知道,臣妾也有毛病,可陛下难道就没发现,您自己也有问题吗?”
“朕……”霍成君抽出抱着刘贺的一只手,将他的嘴唇挡住,不让刘贺说话,说道,“陛下,您每次哄我时,臣妾都特别的开心,像个傻子一样,以为您把臣妾当成了自己的妻子,臣妾也想着,做一个妻子应该做的。
可是,您对臣妾总是来虚的,虚情假意来多了,臣妾再傻也懂了,臣妾不敢怪陛下不用心,但臣妾恳请陛下,稍微放点心思在臣妾身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