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林千望着周围一模一样的场景有些疑惑,抬头望了望天空,那朵白云居然没了。
林千整个人就愣在的原地,云呢?那么大,那么白的云呢?它怎么没了?跑哪里去了?
单核运行的林千有些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脑子里为数不多的关键词没有办法告诉他真相。
他有些郁闷了。
周围的街道很安静,之前还有的鸡鸣犬吠,此刻已经消失,林千看着这一模一样的街道,摸了摸头有些茫然。
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变成路痴。
“男左女右,应该往左边走。”林千脑子浮现出一个关键词,朝着左边走就是正确的道路。
可很快林千就又懵逼了,左边是在哪边来着?
他看着右边街道有些迟疑:“这边是左边?”
“看来应该是了。”林千点了点头然后朝着他认为的左边走去。
路痴的悲哀在此刻的青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林千身后,那个虚幻的红橱子弥漫着刺骨的阴寒,它跟在林千身后,恐怖的灵异扭曲着空气。
诡异的灵异悄然浮现,林千走在前方,路线很诡异,七扭八拐的,一会走进一个巷弄中,然后从一堵墙前凭空出现。
一会穿过一户人家的院子,出现在巷子里面,一会从别人的卧室当中走过,很诡异,看起来极其不对劲。
但是林千不觉得有什么,他现在脑子里的关键词是诡新娘和饿死鬼,只要一直走,他就会找到诡新娘,这是那自己那干枯的手臂给他的关键词,对此他毫不怀疑。
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怀疑了。
阴冷伴随着林千左右,诡异的红橱子在身后紧紧地跟随着林千,随着他穿过一个个阻碍,它在让林千走正确的道路,一条通往新娘的道路。
林千在城池中穿行,在红橱子的灵异影响下,他正朝着城外走去,速度虽然不快,但至少是正确的。
而在林千身后上百米的地方,两个子鼠卫脸色极其凝重:“鬼打墙?”
看着前方那个熟悉石狮子,两人的神情有些难看。
“第二次经过那个石狮子了,已经可以确定是鬼打墙了,我们被迷了。”之前蹲在墙头的子鼠卫开口说出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听到同伴这话,另一个子鼠卫有些不太相信,他看着前方那个青年的背影,眼眸眯起:“这么说的话,那前面那个小子就是假的了?”
“应该就是了,那小子并没有兜圈子,你看,我之前仍在石狮子边上的一颗果核已经腐烂了,这是被灵异影响了才会变成这样,因此可以推测,我们被迷了,在不知不觉当中被迷了。”
看着同伴手指的方向,在石狮子的嘴里确实又一个已经腐烂的果核,这个果核是他看着同伴放进去的。
就在刚刚,距离现在不过几分钟而已,当时他还调侃了一句,没有德行来着。
“好手段,那小子还真是够厉害的,我们都是身居两鬼的存在,他居然悄无声息的就把我们给迷住了,这手段不可谓不利。”
两人望着那只威武的石狮子,心里说不气那是假的。
“我们得抓紧了,被这小子摆了一道,少说耽搁了一些时间,要是让那小子跑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司主的脾气你我可是知道的。”一人盯着前方那个青年的背影,摸了摸脸上的铁质面具,声音很是阴沉。
“省的,我这就打开这层影响,我倒要看看是我身上的鬼物厉害,还是那小子的手段厉害。”
另外一个子鼠卫说着就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一张满是阴霾的脸出现在空气中。
“稍微悠着点,别过火了,鬼物复苏了可不太好控制。”见同伴取下面具,他好心的开口提醒了一句。
“放心,我晓得轻重。”
听到同伴这样说,他也不在说什么了,知道轻重最好,这个同僚很不错,能力让他很满意,他可不想换掉他。
面具被别再腰间,布满阴霾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变化,惨白的皮肤开始蠕动,霎时间,脸上的皮肤被撕裂,四五道黑色的裂缝出现在脸上,五只没有童孔的眼睛从黑色的裂缝中钻出。
它们在脸上不安分的转动着。
取下面具的子鼠卫摸了摸脸上的眼睛,眼眸深沉,一股阴暗在转动的眼睛周围环绕。
几道渗人的视线看向了周围,阴冷与诡异出现,突然,取下面具的子鼠卫看向了一个方向。
黑色的眼睛齐刷刷的
转向了那个方向。
“找到了,果然是鬼打墙,出口就在我们左边,与那小子走的位置刚好相反。”
清净的街道上,随着有人使用厉鬼的力量看破虚实,恐怖的变化霎时间出现。
街道上突然之间弥漫起了迷雾。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冬冬冬……
诡异的敲锣声突兀之间在街道中响起,天空开始变得昏暗起来,迷雾快速的布满整个街道。
一个提着什么东西的人影出现在迷雾当中。
与此同时,血肉在地面上拖行的声音响起,摩擦产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两名子鼠卫脸色大变,其中脸上生出黑色眼睛的子鼠卫,在异变出现的瞬间,脸上的眼睛齐刷刷的闭了起来。
发现这一情况,他们的心情顿时变得极其凝重起来。
“甲级鬼物,打更人!它昨天不是消失在了永夜城当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还有一只,那是永夜当铺死掉的掌柜,他怎么变鬼了!”
阴冷的迷雾笼罩住了他们,一股不详充斥了他们的心胸,看着迷雾中的人影,以及不远处那半截诡异的尸体。
他们的心情有些糟糕,他们可能解决不了这场面了。
“甲级鬼物,丙级鬼物一共两只,杀人规律未知,行动规律未知,事情有些麻烦了。”一人语气低沉的开口说道。
“甲级鬼物的鬼蜮,这可不太容易出去了,现在该怎么做?拖延时间等司主过来,还是什么?”面具重新被戴在脸上,身上的鬼物不敢直视那只鬼物,恐怖程度相差太多了。
“除了拖延时间还能怎么办?一甲一丙,单独出现一只还好说,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对付,可这是一起出现的,我们拿什么对付?凭借我们身上的鬼物?”
“别开玩笑了,我们身上的鬼物是有限制的,可能还没有等我们试探出行动规律,我们就可能复苏了,我们耗不起这些玩意。”
听到同僚这样说,另一个子鼠卫有些沉默,他看着前方走来的迷雾,心态有些炸,鬼眼的闭合告诉了他很多事情。
“那就只能希望司主快点过来吧,不然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现在只能期盼这是一只下甲鬼物,不然司主来了也救不了我们。”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真不清楚两只恐怖级别不一样的鬼物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它们又不是同属一体,为什么会在一起?”
两人语气极其低沉,迷雾笼罩下,他们看不清彼此脸上的面具,两人没有多余时间考虑太多事情,他们没有鬼蜮,没办法离开这里,再说了,哪怕有鬼蜮,也不一定能离开。
甲级鬼物的恐怖,已经不能算是恐怖了,而是惊悚。
静谧恐怖的街道上,两人砖头就跑,他们想不清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为什么他们一使用鬼物的能力去看破鬼打墙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在比如那个青年为什么会让他们陷入鬼打墙当中。
这些问题都在困惑着他们,可他们没时间去想这些了,现在这个情况,逃命才是第一要素。
诡异的迷雾在街道扩散,厉鬼在朝着活人行走。
此刻城主府,被两个子鼠卫赋予希望的子鼠司司主,全身环绕着阴冷,阴沉的鲜血正从他的身上滴落。
灵异在对抗,恐怖血液蔓延在地面上,开始变得干枯,中年人望着脚下渐渐干枯的血液,脸色极其阴沉。
他望着城门的方向,眼中满是骇然与凝重:“那红橱子是个什么玩意,怎么那么诡异。”
阴冷与血腥气混杂,中年人的身形变得有些溃烂,那种突然出现在他身上的血具有很强的侵蚀性,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鬼物比这种血稍微恐怖一些,他可能就化成血水了。
“好狠毒的过江龙,只是稍微让你迷个路而已,就下如此狠手。”中年人眼眸中闪烁起阴毒,他望着即将走出永夜城的那个青年,有些犹豫不决。
这条过江龙丝毫不给他这条地头蛇一点面子,不仅在永夜城杀人,还一言不合就对他展开了袭击。
这青年简直不要太嚣张了。
感受着身上开始减退的灵异,中年人的心情越发的阴沉,那青年的手段有些诡异。
刚才他就只是看着那个青年,就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弄的焦头烂额,他有些不敢确定如果彻底跟那个青年动起手来会是一个什么场景。
所以他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将那个青年留下来,望着那个腰垮锈剑的青年,子鼠司的司主有些沉默。
利弊一目了然,出手留下一条过江龙,付出的代价会很大,现在皇帝大寿将近,他要是折损了实力,可能这子鼠司的司主就要换人了,皇帝的心思只要是个司主都清楚。
他不养废物。
想到这些,他就心生戾气,自打他成为子鼠司的司主以来,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而这青年是第一个。
中年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血腥和腐臭让他很愤怒,被人打了还不能还手,这种憋屈让他很想杀人。
“等陛下寿宴过后,我待看看这青年如何,十二司主还是会卖我几分面子的。”
中年人挥手驱散身上的血腥气,腐烂的身躯开始恢复,阴冷形成的阴暗快速的消失。
他看着城中被迷雾笼罩的一片区域,神情阴沉似水:“甲级鬼物,之前没注意,现在看来,又是与那个青年有关,他没来之前,我这永夜城太平的不像话,他一来,我这就乱起来了,如今都出现甲级鬼物了。”
“还真是一条过江龙了……”
中年人冷笑了起来,转身朝着那片迷雾走去。
“等着就是,大乾就那么大,你可以试试看你可以躲到哪里去。”
阴冷彻底的消失在了院子里,中年人同样如此,而在中年人之前所站的位置,一个诡异的红橱子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鲜红的血液在红橱子上蔓延,一个虚幻的人影悄然的站在红橱子的旁边,那飘荡的嫁衣有些艳。
对于这些,子鼠司的司主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那怕这些诡异刚刚就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