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姚泽到了毛纺小区的家属院后,照着门牌号找了过去,站在一家房屋门口轻轻敲了几下。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女子清脆如黄鹂般动听的声音:“哪位?”
她把门打开,露出一个缝隙,见是姚泽,顿时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姚泽,你怎么来了?”
屋主正是从汤山县调到江平市来的白燕妮。
自己反贪污案件结束以后,她和李俊阳一同被调到了江平市来,李俊阳任江平市局副局长,白燕妮则是刑警队大队长。
此时的白燕妮穿着一件咖啡色的丝质睡衣,头发高高的盘起,露出雪白的颈脖,妩媚精致的五官显得极为有女人味,长长的睫毛跳动见,笑眯眯的望着姚泽。
“白警官,我可以进去么?”姚泽打趣的问道。
白燕妮抿嘴一笑,道:“你怎么找过来了。”说话间就将房门给打开,让姚泽进去。
“昨天不是问过你地址吗。”姚泽走进去后,白燕妮微微蹙眉,娇声道:“这么大的酒味,喝了多少酒啊?”
姚泽笑着将摆手道:“没多少,不碍事。”
已经到了七月份,天天渐渐闷热起来,姚泽走进客厅,见茶几上放着几块西瓜,就随手抓了一块,咬了一口后扭头望着身姿苗条的白燕妮,问道:“刚掉过来,还适应吗?”
白燕妮将垃圾桶放到姚泽旁边,方便姚泽吐西瓜子,然后又在他身边坐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裙摆,才笑道:“还好,这几天一直忙着找房子,刑警队的人事还得慢慢的熟悉。”
姚泽将吃完的西瓜皮扔进垃圾篓,然后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边擦拭手边道:“真不知道把你调过来是对是错。”
听姚泽这么一说,白燕妮娇媚的俏脸微微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姚泽苦笑道:“刑警队办的都是大案子,一般都是和那些穷凶极恶的歹人打交道,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干这一行我还真有些不放心,燕妮,要不咱们干点别的啥吧?何必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听了姚泽的话,白燕妮却没好气的娇声道:“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姚泽哭笑不得的说:“这不是能力不能力的问题,这样职业确实是有太多危险,一个女人再如何厉害,终究不过是个女人,和男人比起了就变成了弱势群体了。”
“大男子主义!”白燕妮凤眼轻睨了姚泽一眼,带着不悦的表情道。
姚泽摇头道:“你回想一下在汤山县抓贼的那次经历,那么黑的小巷,如果当时不是我追了上去,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提起一年多以前的那件事情,到现在白燕妮还感觉全身起鸡皮疙瘩,正如姚泽所说,如果那次不是姚泽拼死相救,自己早就被玷污了,那些穷凶极恶的歹人即便是***也是干的出来的。
也正是姚泽的那次拼死相救,白燕妮才又重新从男人身上找到了归属感和安全感,和他丈夫离婚,其实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白燕妮心里已经装不下别的男人了,勉强和他丈夫在一起生活只会让两人更加痛苦,而真正导致两人离婚的导火索便是她丈夫背着她找了其他女人,白燕妮也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和她丈夫把婚给离了。
“以后我会小心的,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啦。”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白燕妮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低声说道。
姚泽伸手摸了摸白燕妮白皙的侧脸,轻声道:“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干这行很容易遭人报复,这种案例不是没有的,远的不说,就说咱们江平市吧,前段时间分局派出所一名副所长早上在他家附近晨练的时候,突然冲出一人来,朝着他小腹刺了好几刀,人当场就死亡了。案子告破才知道,那名杀人凶手正是十年前被那名副所长亲手抓住的盗墓贼,被判了十年,刚放出来不久,可能是怨恨那名副所长吧,就策划了报仇杀人的事情,你们这种职业全是和犯人打交道的,很容易得罪那些凶狠的罪犯,这也是我为你担心的一点。”
白燕妮听了姚泽的话,就伸出搂住姚泽的脖子,将侧脸贴在他胸口,轻声细语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做警察已经习惯了,突然让我放弃这个职业我会很难受的,再者,如果每个警察都因为怕报复就不当警察了,那还有谁来维护社会治安。”旋即,她抬起头望着姚泽,俏皮的笑着道:“姚泽同志,你贵为一市之长,有这些胆怯的想法,不觉得自己思想觉悟有些低了么?”
姚泽听了不禁莞尔。
燕京,军区医院。
纳兰冰旋依然属于深度昏迷期,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又或者永远都无法睁开眼睛。
纳兰德握着女儿的手,望着女儿苍白的脸蛋,心里一阵阵的绞痛,如果不是每天靠着打营养针来维持,指不定纳兰冰旋已经瘦成什么样子了。
刚帮纳兰冰旋打完营养针的医生拔下针头,纳兰德就赶忙问道:“我儿女情况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那男医生轻轻叹息一声,摇头道:“如今依然没什么动静,她的生命能够持续已经是奇迹了,想要恢复正常,恐怕……”
“知道了,你出去。”纳兰德有些烦闷的摆了摆手,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那医生没有因为纳兰德的态度不好而有什么怨念,毕竟自己女儿成了活死人,遇到这种状况心情能好才怪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静静退出去以后,房间里只身下昏迷微醒的纳兰冰旋和纳兰德。
纳兰德只是静静的望着纳兰冰旋苍白的脸颊,神情变的极为复杂,沉默的病房中寂静的有些可怕,纳兰德甚至有一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与其让女儿这么死不死活不活的拖着,还不如来个痛快。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的沉寂,纳兰德惊醒,将结束女儿生命的荒谬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有些迷茫的接通手机轻轻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纳兰初阳苍劲而又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回来一趟,有了新的线索……”
纳兰德心中一突,答应一声,然后赶紧朝着纳兰初阳那里赶去。
戒备森严的四合院中,纳兰初阳坐在小院子的石凳上手里握着拐杖,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一旁站着纳兰德和纳兰锦,两人相视一眼,纳兰锦率先说道:“有人给我寄过去一份案发现场的录像带,虽然不知道寄件人是谁,但是我已经找人验证过了,录像带确实是真的。”
纳兰初阳睁开眼睛,然后望着纳兰德,道:“你看看。”
纳兰锦将手中的视频手机递给纳兰德,纳兰德点开画面,看着自己女儿出车祸的场景,心中不由得一痛,带看清凶手的面貌后,纳兰德脸色带着愤怒的问道:“这个人是谁?”
纳兰锦摇头道:“这份录像带我也是刚刚得到,看这视频拍摄的情景,应该是一名路人无意间拍到的画面,只不过这个送录像带的人怕可能引火烧身所以才不敢露面,至于真凶,想要秘密的查出他的真实身份,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一定要把凶手查出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纳兰德充满仇恨的怒声道。
纳兰初阳听了纳兰德的话,微微蹙眉,旋即又舒展眉头,对纳兰德问道:“冰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
提起女儿,纳兰德一脸忧伤的摇头:“仍然是昏迷不醒,医生说,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纳兰初阳微微闭上眼睛,低沉的说:“我累了,你们走。”
纳兰锦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眼中充满了担忧,纳兰初阳原本身体就不好,如今最疼爱的孙女又出了这种事情纳兰锦生怕纳兰初阳受到打击身体一下子垮了。
“爸……”
“我没事儿,你们都走。”纳兰锦刚刚开口,就被纳兰初阳打断了:“我孙女不醒过来我又怎么能安心的离开,放心好了,我会等着我孙女好起来,你们都走,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离开四合院,纳兰德和纳兰锦心中都如同沉下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二弟,追查凶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办这件事情不方便。”纳兰德和纳兰锦站在四合院门口抽了一支烟,纳兰德将烟蒂碾灭后,吁了口气轻声说道。
纳兰锦轻轻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有些愁容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姚泽正坐在办公室听着建设局局长汇报工作,办公室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姚泽接通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姚泽听完后眉头微微一蹙,然后点头道:“知道了,我马上赶到现场去。”
建设局局长方海生见姚泽有事,就赶紧站了起来,道:“姚市长有事就先忙,我等您忙完了再过来汇报。”
姚泽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高速路口收费站处,江平市公安局副局长李俊阳正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对着对面一辆燕京牌照的军车喊道:“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用枪指着人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几辆江平市公安局的车子将挂着燕京军牌的越野车给围堵在了中间,车下站着两名目光炯炯有神的大兵,一个大兵用手枪指着一名
警察的额头,另一名穿着迷彩服的大兵则是目录凶光的望着周围的地方警察。
军车中坐着的车主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事情的起因是这么回事,江平市最近的治安不太好,发生了几起谋杀案件,被杀的对象全是午夜穿红色裙子的年轻女子,一时之间对江平百姓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这几起案件都是出自同一人所谓,对方的死因全是被从后面用匕首抹了脖子。
第三次凶手案后,街道上的监视器拍到了凶手的相貌,警察顿时便展开了全城逮捕,为了防止凶手逃窜出江平市,各个主干道都被警方设了关卡,原本这辆从燕京开到江平的军车是不用接受排查的,但是下高速后,这辆挂着军牌的车子太过嚣张,一名警察在路边排查过往车辆时,这军车丝毫没有减速直接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只差一点就将他给撞上,排查了几天都没有任何收获的年轻警察心情本来就不好,再遇到这么嚣张的车主,他能不生气吗,顿时就开着警车追了上去,将那辆挂着燕京军区牌照的车子给堵了下来,并和车上的军人发生了口角,最后双方争的脸红脖子粗直接动了抢,对方的军人身手明显要比地方警察身手要过硬了许多,年轻警察的枪被那名军人夺去不说还被那军人用抢抵住了脑门,所以才发生了后续李俊阳从警局赶了过来,又通知公安局局长和江平市市长姚泽以及江平驻扎部队的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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