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泽就悻悻笑道:“怎么可能,等事情商量好了,我就把你娶回家,你说你从大学就开始崇拜我,这么多年了,再不收了你有点说不过去。”
“厚脸皮,谁崇拜你了!”唐敏成熟又显气质的俏脸露出一抹红晕,幽怨的道:“你那么多女人,以后嫁给你还不得委屈死!”
姚泽汗颜,心虚的道:“那啥……小敏啊,我不是那种人……”
唐敏似笑非笑的望着姚泽,反问道:“你不是那种人吗?”
姚泽悻悻的望着唐敏,极心虚的点头,“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
唐敏撇了撇嘴,从姚泽腿上站了起来,朝着姚泽上下打量一翻,娇声道:“正是因为了解你,才知道你什么德行,以前不了解你才以为你痴情专爱,现在看来……”
“看来怎么呢?”姚泽弱弱的问道。
唐敏娇哼一声,道:“现在才知道你就是个坏蛋胚子。”
“丫头,能别这么埋汰人么?”
唐敏娇笑道:“虽然你坏,但是我还是要嫁给你,然后把你的坏习惯给别过来。”
“那我不是没机会找小二小三……”
“找打!”
“哟喂,别打脸……”
坐在唐敏的车中,姚泽揉了揉眼圈,郁闷的道:“都肿了。”
唐敏娇笑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这么晚了,专程送你回家当赔罪还不行嘛。”
姚泽揉了揉眼眶,嘿嘿笑道:“待会儿去我那里,帮我敷一下眼睛,否则明天上班像什么样子,我是领导耶,得注意形象。”
唐敏咯咯笑道:“好吧,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待会儿帮你消肿。”
姚泽听了唐敏的话,心里暗乐起来,脸上却不表现出来,一路上两人轻松自在的聊着一些趣事,到小区附近的一家诊所买了消肿药,两人回了姚泽的住房。
站在门口的时候姚泽吓了一跳,突然想到,陈媛媛和洛贝琦不会还在自己这里赖着没走吧?
“开门啊?”见姚泽站在门口发呆,唐敏笑着催促道。
“恩,好。”姚泽心里苦笑不已,掏出钥匙哆哆嗦嗦的将房门打开,见房间中黢黑一旁,才暗自松了口气,扭头笑着对唐敏道:“进来吧。”
姚泽将客厅的灯打开,然后给唐敏找来一双拖鞋,蹲下身子去脱唐敏的高跟鞋帮她换鞋子。
唐敏俏脸微微一红,心里满是幸福感。
姚泽悻悻一笑,将唐敏的小脚套进拖鞋,然后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天晚了,今天就留在这里吧,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唐敏穿好拖鞋,睨了姚泽一眼,娇声道:“住在这里我还不放心呢。”
姚泽让唐敏坐到沙发上去,然后笑眯眯的去拿杯子给唐敏倒水,接着就坐在唐敏身边,悻悻的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唐敏咯咯娇笑道:“当然可怕。”
姚泽拿出消肿药水,郁闷的道:“你还是先帮我擦药吧。眼睛都被你打肿了,还这么数落我。”姚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唐敏就抿嘴笑道:“谁让你先欺负我来着。”她将拖鞋脱掉,然后卷曲着腿坐在沙发上,然后捧着姚泽的脸,让姚泽的脑袋枕在自己大腿处,然后拿着消肿药水去给姚泽擦拭稍微有些淤青的眼眶。
唐敏一副认真模样的帮姚泽抹药,姚泽仰着头望着唐敏俏丽的脸庞,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然后对唐敏问道:“你这些年一直在执着什么?”
唐敏的手微微一顿,而后轻轻将姚泽眼角涂抹了一些药水,将药水收了起来才笑眯眯的道:“不是执着,而是对于姚泽先生你的一种追随,有你的地方就一定有我,就算是不能相守,起码也要能知道你的状况。”
姚泽侧脸挨着唐敏的大腿,脑袋微微磨蹭几下,心里充满了柔情,他柔声又问道:“我一直没觉得自己有多好,大学的时候追你的男生也有许多,其中不乏优秀青年,可是为什么咱们省长千金单单看上我了?我从没觉得自己比别人独特啊?”
唐敏抿嘴笑了笑,然后挑起柳眉,轻声道:“想知道?”
“恩。”
唐敏狡黠的道:“等你和我结婚的那晚我再告诉你。”
姚泽苦笑道:“还需要这么神秘?”
唐敏道:“当然咯,这么多年坚持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告诉你。”
“赶紧起来,压的我腿都麻了。”唐敏见姚泽用他的脸在自己大腿处磨蹭,顿时俏脸一红,将姚泽给推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唐敏站了起来,背着皮包就和姚泽告别。
姚泽一副祈求模样的道:“今晚就留下来吧,我保证不做什么事情。”
唐敏笑眯眯的摇头,“不敢相信你。”
姚泽笑道:“那要不在坐下来咱们聊会儿吧,谈谈理想和未来。”
扑哧……
唐敏一下子娇笑出声来:“你要和我谈理想和未来?”
“对啊,咱们的未来。”姚泽挑眉笑道。
唐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有些不忍姚泽的请求,点头答应下来。
姚泽笑眯眯的去冰箱拿了啤酒到客厅,然后就这花生米,和唐敏喝了起来,唐敏握着一罐啤酒,似笑非笑的道:“你该不会是想接着喝酒把我灌醉吧?”
“不能,怎么可能,就喝一点,咱们不能光坐着干聊天吧,喝点酒更有情趣。”姚泽笑眯眯的解释道。
唐敏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说说你要怎么和我谈理想和未来。”
姚泽笑眯眯的道:“其实我的理想和未来很简单的……”
于此同时,远在燕京的纳兰冰旋坐在她豪华别墅的二楼,望着黑衣的星空,心里竟然有些落寞起来,十八年了,她心里一直还留有一丝念想,她仍然觉得当年那个将她从卫生间救出去的童年小玩伴没有死,他们一直是活在同一片星空下的,念头那么的深刻,她一直坚信,一定会等到他。
在一所普通人望而却步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中,一身唐装的纳兰初阳挺直腰背的坐在小院子的石凳子上,秋风微微萧瑟起来,小院子里栽种的一些珍品树木叶子也快落光,刚巧有一片枯黄的叶子落在了纳兰初阳跟前的石桌手上,他拿起叶子用手轻轻碾碎,然后端起放在石桌上的瓷杯,打开圆形的杯盖,里面装着泛淡黄的茶水,他低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用他那有些干撇枯燥的手将杯子放在石桌上,才对着一脸平静之色坐在他身边的纳兰冰旋笑道:“小冰旋啊,这人一老啊就容易怀念以前的人和事,我这身体,现在再不回去一次,恐怕就没有机会再回去了,小冰旋,什么时候陪爷爷回一趟延庆啊,那可是当年咱们老一辈闹革命的根据地,当年的战友现在几乎都……”
纳兰冰旋美眸中泛起一丝涟漪,望着已经年迈而又苍老的纳兰初阳,冷艳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爷爷,您身子骨还硬朗,还能活很久,说这些丧气的话干嘛,您什么时候想会延庆说一声,我陪您就是了。”
“好好,冰旋长大了,真乖。”纳兰初阳脸上带着慈祥笑意的点头,然后望着自己这个疼爱的孙女,乐呵呵问道:“前几天和王家小子见面了吧,感觉怎么样?喜欢么?”
纳兰冰旋脸色平静的摇头,道:“没什么感觉。”
纳兰初阳苦笑的道:“这么说有黄了?”
纳兰冰旋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可以试着先交往一段时间。”
纳兰初阳笑着道:“如果不喜欢就不用勉强自己,爷爷再给你找就是。”
“没有勉强,对于我来说,谁都一样。”纳兰冰旋语气平淡的说道。
纳兰初阳有些奇怪自己孙女对于感情的淡漠,就出声问道:“冰旋,你喜欢过男孩子吗?”
让纳兰初阳没想到的是,纳兰冰旋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娇柔的表情道:“有过一个。”
“谁?”纳兰初阳很诧异。
纳兰冰旋道:“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不在了……”
“不在?”纳兰初阳疑惑的道:“去国外了,还是?”
“可能已经死了……”
纳兰初阳叹息一声,轻声道:“这些年,你就是因为他才不想和别的男孩子交往?”
“也许吧。”纳兰冰旋少有的轻叹了一声,白皙的双手捧着玉白的茶杯,眼神显得有些落寞。
纳兰初阳浑浊而柔和的目光望着纳兰冰旋,语气温和的道:“他是怎么死的?”
纳兰冰旋微微蹙起柳眉,似乎不想想起这些陈年往事,纳兰初阳看出孙女的情绪波动,就轻声道:“和爷爷讲讲,也许爷爷能帮你呢?”
纳兰冰旋望着纳兰初阳柔和而又慈祥的目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第一次将心里埋藏多年的事情透露出来……
纳兰初阳听了纳兰冰旋的叙述,望着自己孙女漂亮的脸蛋上露出的伤感情绪,叹气的说道:“没想到林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都什么年代了,简直是不像话,那个小男孩的母亲呢?她现在在哪里?”
纳兰冰旋眼神有些黯然的道:“当年我是看着林继扬从二楼一直滚到一楼,后脑勺磕到了墙角的尖端,流了很多血,当时把地板都染红了,最后李阿姨和林继扬一起消失在了林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如果林继扬真死了,那么就是他二叔亲手杀死的。”
纳兰初阳叹息的道:“老林家和我们纳兰家一样,属于老一辈的革命领导人的后代,出了这种事情真是家门不幸,现在老林家连一个传宗接代的子孙都没有,真是替他们伤悲啊,对了,冰旋,你是亲眼看到林家小子死的?”纳兰初阳突然问道。
纳兰冰旋摇了摇头,低声道:“当时他都奄奄一息了,我那时候还小,吓傻了,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就被陈管家带走了。”
“陈管家?”纳兰初阳愣了一下,“那个陈管家?”
纳兰冰旋道:“我爸的一个朋友,当年就是因为我要去看望林继扬,父亲没时间带我去,才让陈管家把我带到林家,然后亲眼目睹了林继扬被迫害的场景。”
纳兰初阳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道:“这么说来,那个陈管家也应该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吧?他现在还在不在世?”
纳兰冰旋惋惜的道:“两年前淋巴癌去世了,在这十八年中我记得我问过他不下三次当年的事情,可是他似乎知道点什么,但是并不想告诉我。”
纳兰初阳毕竟是活了快一个世纪的人,想事情要比纳兰冰旋全面的多,他马上就想到纳兰冰旋的父亲,纳兰德,就对纳兰冰旋问道:“这件事情你问你父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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