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先熠专门选了一个学生处刚装修的办公室跟黄教官谈。这整层楼刚装修好,还没有开始启用,在这里谈事,根本不会被其他人看到。
“寸雨被罚,是孟波的主意吧?”沐先熠直截了当道。
黄教官毫不含糊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歉疚道:“说实话,我也有责任,为了我弟弟,我违心答应了,害寸雨站晕过去…不过你放心,我一会儿就会去学生处把事情全部说出来,还寸雨一个公道!”
“不不不!”沐先熠赶紧摆手,“说是要说的,不过不是今天!”
“那什么时候去说?”
“明天早上!”
“好的,明早我一定去学生处说清楚,并向我们部队领导请求责罚!”说罢,黄教官便准备站起来。
沐先熠赶紧按住他:“别急着走,我还有事麻烦你!”
黄教官一脸紧张:“这位同学……我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了!虽然你帮了我弟弟一个天大的忙,但是犯罪的事情我还是不能做的!”
“犯罪的事情,我也不会叫你去做!”沐先熠笑着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在袖口位置看到一根自己的头发,于是掏出餐巾纸,把那根头发放在纸巾上。之后,大概是嫌不够,他干脆从头上又拔了两根下来,一起包在纸巾里递给黄教官。
“你只需要把这个放在孟波身上就可以了!”
黄教官一脸懵逼接过纸巾:“就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难不成你觉得我这头发丝还能要人命?”
“那肯定不会!”黄教官觉得自己再草木皆兵也不至于连基本常识也没有。
“对吧?你也觉得是吧?所以,你放心按我说的去办吧!”
黄教官走后,沐先熠这才露出了万事俱备的欣慰笑容。
寸雨醒来时,看到床前坐着的居然是江馨,当即就怔住了。
“你醒了?”江馨温柔地笑笑,像个天使。
寸雨紧蹙眉头。一方面是她很奇怪为什么江馨腿脚不便都还要专门来看她,这让她感觉到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不愉快;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突然嗅到了茉莉花清香,而这香气,分明来自江馨身上!
难道……沐先熠抱过她了?
才起这样的念头,寸雨便全身冰冷,于是眉头皱得更紧,努力想把这该死的念头挤出脑子。
“还在头晕是吗?需要帮你叫医生吗?”江馨的声音,依然那么悦耳动听,亲切温暖。
寸雨却很烦躁:“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好的,我说完话马上就走!”江馨抬眼看向她的同学,示意她到门口去看着。待房里只有她和寸雨时,她忽然开口道:“我是来告诉你为什么你会被罚的,原本我是想让你猜的,可看你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兴趣猜,所以我就直接告诉你答案吧……是我叫人故意整你的!突发的紧急集合以及罚你擦座椅,等你汗流浃背了再继续罚你太阳下站三个小时,一切都是我的意思!”
“你这么做的理由呢?”寸雨木然地看向江馨。
“很简单,就是为了报复沐先熠!”江馨冷哼道,脸上的肌肉像是出生就放了在冰箱里急冻。
“你搬不倒沐先熠,于是便自作聪明地向我下手,你以为折磨我会让沐先熠心痛,是这样吧?”寸雨的眼光,平静得像一汪千尺深的古井。
“哈哈,你还不算笨!”
“可是,你很笨嘞!”寸雨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却翻江倒海,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是让她最难以启齿的。顿了顿,寸雨才幽幽开口::“你身上都有沐先熠的气息了,证明你跟沐先熠都亲近过了,却还跑来跟我算哪门子的账?”
寸雨的言下之意十分明显:你特妈都把沐先熠搞到手,还跑来撒什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