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韵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他感觉头很疼,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钻进了他的脑海,在噬咬他的神经。
第二个感觉是燥热。浑身上下无一处是舒适清凉的,他全身的血液滚烫、汹涌、叫嚣。
第三个感觉是无力。身体绵软、疲乏,连抬一下手都让人感到费力。
他恍惚记得他是要去一个片场拍戏的,在车上的时候,因为觉得困,所以打了一个盹。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也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梦。
在梦中,他看到了一个男人,那人的身形模样都隐在云雾里,隐隐约约的,令人看不真切。
苍舒韵只能捕捉到一些白色和紫色,其余的,皆是飘渺虚幻。
那人对他说:“相逢即是有缘,我方才掐指为你算了一卦,你这一生注定要渡过一场桃花劫,才算圆满。”
苍舒韵笑了,他母胎单身二十年,从来没见过一朵桃花,还桃花劫呢。
笑着笑着,苍舒韵把自己笑醒了。然后,他就看到前方出现一辆不知打哪儿拐出来的车,那车横冲直撞,竟然直直的朝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
“喂,你是眼睛长在了脑门上,没看见那车要撞上我们了吗,拐弯啊!”
苍舒韵大声咆哮,可是开车的师傅像是没听见一样,开着车往前。
“砰!”
世界安静了,苍舒韵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下来,顺着脸淌下了脖子,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他现在有点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古色古香的房间、帷帐、陈设。
所以他现在是在片场?苍舒韵依稀记得他今天要拍的戏正是一场古装武打戏。
“唔。”
苍舒韵吃力的撑起身子,光是这个动作,他就流了满头的汗,衣裳都浸湿了,黏腻得难受。
好不容易坐起身,他正想要下床去看一看,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从背后猛的拉进怀里,死死的固定住。
“干什么,神经病啊!”
苍舒韵被抱得太紧,他无法回头。
待在这人的怀里很热,男人的身体滚烫得能灼伤他的的皮肤。苍舒韵自己的身体也很热,两个人这样贴在一起,简直就如火上浇油。
苍舒韵被抱得难受,不住的挣扎。
“是你下的药,嗯?”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在耳畔,绵绵软软的,像是有情人之间喃语。
男人将头垫在苍舒韵的肩膀上,说话时带出的灼热气息,引得苍舒韵的耳朵一阵的痒,他几乎以为他的耳朵要被烤熟了。
但苍舒韵现在没法在意这个,他更在意的问题是他竟然因为这个男人的拥抱和触碰起了反应。
“你好大的胆子啊,没人敢对本王使这样的手段。”
苍舒韵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正常,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给下药了,烈性春药。这已经够倒霉的了,更倒霉的是他身后这个男人跟他一样被下了药。
“大哥,冷静,冷静,你先放开我好吗,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有很多种,但绝对不是你跟我啊!”
救命,他虽然是个断袖,可也不该不明不白的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点什么啊!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处心积虑的把本王引到此处,对本王用这样阴私的手段。安是之,你不要命了啊。”
靠!
安是之是谁?
这大哥不会连睡个人都能搞错对象吧?
苍舒韵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被对方翻转身子,压倒在床上,然后,他就撞进了一双深邃幽暗得看不见底的墨色眼眸。
苍舒韵的周身开始颤抖,除了燥热得难受和对某种东西的渴求以外,还有对未知的恐惧。
男人粗暴的扯开苍舒韵的腰带,“刺啦”一声,苍舒韵的衣裳被无情的撕碎,露出了变得潮红,流淌着汗珠的肌肤。
苍舒韵觉得有些冷,他下意识的想要把衣衫拢好。
“呃——”
苍舒韵呼吸一滞,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
疼啊。
“特么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男人不听,不闻,不语,活像是一个聋哑人,可他为什么不是残疾人啊!
苍舒韵恨不得怒吼出声,骂死他,可是他骂不出来。
这个男人现在简直一点理智都没有。
“啊!该死的,你到底会不会啊,谁做这种事像你这般……”
苍舒韵直接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
男人因为苍舒韵的这句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俯首,对着苍舒韵的耳朵,说:“安是之,本王是在惩罚你。”
男人说完话,又继续做刚才在做的事情。
身上,不断的有汗流出来,也有汗不断的滴落在苍舒韵的脸上、身上。
苍舒韵快麻木了,晕过去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想,等老子醒来,先废了这狗男人,再杀了那个下药的人。
他苍舒韵八辈子没倒过这样的霉!
小剧场
开车师傅:下次别再随口骂了,容易死
苍舒韵(痛心疾首):是我口不择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