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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华洗浴中心,轮椅上得王立文都快睡着了,才听到房门“吱嘎”一声被拉开。四个发丝带着些许凌乱得人间尤物,从房间内鱼贯而出。

如此丰盈得身材,当即把王立文得目光吸引过去。直到那前凸后翘得身姿消失在拐角处,王立文这才意犹未尽得摇着轮椅进入房间。

一进入房间,空心中得淫靡之味扑鼻而来,王立文微皱着眉头,用手挡住了嘴鼻,这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徐叔父宝刀未老啊,小侄可是在门外等得昏昏欲睡!”

面带潮红得徐望山,双手一呼啦自己得发丝,谦虚道:“取笑老夫不是!这要倒退十来年,别说这四个磨人的小妖精了,就是再来四个,也定要他们磕头求饶!反观现在,不过几个回合,就觉得这腰也酸背也疼,不服老不行啊!”

王立文心中暗想,别说是你这黄土埋半截之人了,就是放在自己全盛时期,同四个如此妖娆妩媚的女子大战几个回合照样腿软。

“徐叔父之所以力不从心,都是为了国家社稷殚精竭虑!要是没有诸多公务缠身,徐伯父一定雄风依旧啊!”

徐望山摆摆手,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今日叫你来,一是咱们叔侄多日未见叙叙旧。二是要告诉你,曹宏盛想要攀附齐家的权势......”

不待徐望山说完,王立文一抬手打断徐望山:“小心隔墙有耳!”

“放心把,方才我都查看过了,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徐望山忍不住称赞道:“你真别说,田宇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歪才!若不是还要报效皇恩,老夫也搭建一个洗浴中心,天天在里面逍遥快活!”

听闻徐望山称赞田宇,王立文心中颇为的不屑。

之所以田宇能走到今天,不过就是仗着有几分狗屎运罢了!串串香也好,洗浴中心也罢,哪个上的了台面,不过就是在青州县出出风头而已。

“徐叔父,你方才说曹宏盛想要攀附齐家的权势!这个齐家,难不成就是南阳的齐老将军?”

想入非非的徐望山这才回过神来,如实的将田宇和齐国舅的三月之约告诉王立文。包括谁输谁赢,其中的利弊得失。

王立文这一生截止到目前,最恨得人除了田宇之外,非曹宏盛莫属了。

田宇将王立文得腿打断,虽然王立文一时接受不了终身残废得下场,好在王家财力雄厚。即便日后行动上多有不便,只能靠轮椅,但是一辈子却也是锦衣玉食,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得。

可就在这时候,曹宏盛这个狗贼,先是将钱有财得死嫁祸到王献之身上,更是将王家得家产全部抄没收,害的王立文成了丧家之犬。杀父之仇,夺家之狠,王立文岂能不恨得曹宏盛牙痒痒。

一听王立文将牙咬得“嘎嘎”作响,徐望山出言劝说道:“贤侄莫要动怒,眼下曹宏盛不是还没有随了心意么!十日之后,只要保证赢下得是田宇这小子,曹宏盛必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反观田宇,不知天高地黑,公然与齐国舅对赌,这不是存心作死么!届时,不管是曹宏盛,还是田宇,都有齐国舅出面收拾他们!咱们只需作壁上观,贤侄得大仇就可得报了!”

确如徐望山所说,只需作壁上观,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可王立文心里一点也不畅快。别说齐家只是不会轻饶了曹宏盛和田宇,就算是将两人处死了,王立文丝毫也感觉不到报仇得快感。

“徐叔父,虽然此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替小侄报了仇,但是总感觉少些什么!相较于亲自操刀手刃了这两个杂碎,小侄觉得心里不痛快。”

“快意恩仇,老夫岂会不懂?”徐望山语重心长的开到王立文:“眼下这两者相互制衡,牵一发而动全身。借刀杀人虽说不如你亲手宰了他们痛快,但眼下确是上上之策!”

眼见王立文陷入了沉思,徐望山自顾自的喝起茶水,不在出言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王立文突然眼冒精光,对着徐望山说道:“徐叔父,曹宏盛想要攀附齐家的权势,咱们为何不能效仿呢?曹宏盛办不成的事情,咱们办成了,那齐国舅岂不是对咱们另眼相看?”

一听王立文所言,徐望山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快速在心里计算得失。

曹宏盛若是将此事办砸了,就在齐国舅无力回天的时候,自己恰逢其时的将此事办成,岂不是齐家日后就成了自己的依仗。

如此一来,在想对策曹宏盛还要什么贪赃枉法的罪证,一念之间,就足以让他灰飞烟灭了。就算朝廷彻查此案,有齐国就庇护,那还不是走走过场就草草了之了!

徐望山不由得想起,当初那位爷途径南阳得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好生照看田宇,这可如何是好呢?

片刻之后,疑虑就被徐望山打消了。

田宇和齐国舅对赌又没有涉及性命,就算齐国舅真的要了田宇性命,日后那位爷问起来,自己大可以一推二五六推到齐家身上。

文武朝律例清楚得写着,朝廷命官不许经商。就算田宇这小子不在了,大可以将洗浴中心交给王立文打理,自己居于幕后收银子就是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徐望山迫不及待得对着王立文说道:“贤侄,你可是有了什么精密得计划?”

王立文皱着眉头,托着下巴:“实不相瞒,小侄在洗浴中心有眼线!初步估算,洗浴中心早在数日之前,就攒足了赢下三月之约得银钱。不止如此,赋予出来得不下十万两!”

先是吃惊于短短数月之间,洗浴中心吸金到如此程度,随之而来得,就是徐望山一脸得失望。

“如此说来,岂不是齐国舅必输无疑!”

“徐叔父莫急!”王立文一摆手说道:“看似田宇立于不败之地,曹宏盛岂能在余下得时日不闻不问?”

“贤侄得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徐望山问道。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此法过于被动!”王立文将心中得顾虑说出来:“一旦出现闪失,曹宏盛可就成了齐家眼前得红人!”

“不不不......”徐望山连连摆手:“此法过于冒险,这个后果老夫承担不起!”

又是一阵闭目沉思之后,王立文猛然睁开眼问道:“田宇是否洗清了行骗杨大广和钱有道银子得罪责?”

虽然徐望山不明白王立文为何有此一问,还是如实的答道:“查无实证,行骗之事与他无关!”

“那其余人呢?”王立文再次追问。

徐望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罪证确凿!”

“太好了!”

王立文猛然一拍手,顾不上自己的腿脚是否方便,上赶着凑到徐望山耳畔小声嘀咕起来。

“好,好,好!”

随着徐望山连道三声“好”,二人都是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青州县县衙,曹宏盛在送走了徐望山之后,就命宋师爷将杨大广和钱有道找来。

一见到二人,曹宏盛的火气“噌”的一下直冲天灵盖。桌上的茶壶茶碗,像是不要钱一般,叮铃咣铛的就往地上摔,指着二人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

诸如什么人头猪脑,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一脑子猪粪等等的,总之是什么难听骂什么,一点都不带重样的。

即便是这样,曹宏盛还是觉得不解气,骂到劲头上,手脚并用,对着二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杨大广和钱有道自知今天掉了链子,直愣愣的跪在地上都是低眉耷拉眼的,一言都不敢发,任凭曹宏盛又打又骂的发泄心中的不满。

打人骂人可是力气活,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曹宏盛才呼哧带喘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干舌燥的曹宏盛下意识往桌上摸茶碗,谁承想摸了个空,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不偏不向,对着杨大广和钱有道就是一人一脚。

“本官特意命宋师爷去知会你们,让你们将罪证备好,你们就是这般糊弄事的?”

倒在地上的杨大广,赶忙跪好,一脸委屈得说道:“大人,时间太过紧恰了!宋师爷找到我得时候,根本就没有多余得功夫去准备罪证!就连双氏一家,那还是连哄带骗得肯答应上堂作证。”

“大广好歹还找了一干人证上堂!”曹宏盛怒视着钱有道:“你呢?两肩膀扛个脑袋,把本官得话当放屁了不成?”

来之前,钱有道就算到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和胖揍。忍着吧,打两下,骂两句又少不了块肉,反正真金白银得一万两银子失而复得了。

心里虽然如此想,可是脸上钱有道不敢露出丝毫高兴之意,钱有道恭恭敬敬得磕头道:“此事是小人办事不利,不敢有任何借口,还望大人责罚!”

“你看看有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曹宏盛转而怒气冲冲得对杨大广说道:“不像你,死鸭子嘴硬,明明做错了事,偏偏要找借口推脱!”

要是眼神能杀死人,只怕钱有道此刻早已被杨大广千刀万剐了。

一天一宿没合眼,被曹宏盛殴打谩骂不说,还成了一只耳。更为主要的是,自己鸡毛没捞到,钱有道反倒失而复得一万两。

凡事怕对比,这一比较,杨大广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平衡,指着钱有道说道:“大人,此事皆有他起!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的不服!”

一看杨大广朝着自己来了,钱有道一点也不惯着他。

“最难消受美人恩,要不是你执意要将那个小娘皮带回府,岂会被人劫走?要是小娘皮在咱们手里,她那两个师兄岂会成了死供!”

“哎呀!”杨大广猛然一拍脑门,急忙对着曹宏盛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曹宏盛被杨大广吓了一跳,语气不善的质问道:“一惊一乍的,何事惊慌?”

“嗨呀!”杨大广一脸的慌乱:“早上,我带着一干手下想要找个荒郊野岭将那两个骗子结果了。就在挖坑刨土的时候,宋师爷寻来了,我就急忙去找证人往县衙赶了,结果......”

见杨大广吞吞吐吐的,曹宏盛立马一拍桌子,怒声问道:“结果如何!”

“结果......”杨大广带着一丝哭腔:“那两骗子被人救走了!”

随着杨大广话音落地,曹宏盛猛然站起身来,一脸的苦大仇深,背着手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踱步。

究竟是何人出手将他们救走的?

田宇么?不可能,这小子当时就在公堂之上。

曹宏盛仔细的回想了一便今天发生得事,以田宇当时听说这两个骗子畏罪自缢的神情和反应,显然他当时真的以外这两人已经死了。

如此看来,那就是有多管闲事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公堂上,自己可是亲口说了这两人畏罪在牢房中自缢身亡。倘若日后这两人死而复生,进而翻供,那还得了!

突然间,曹宏盛想到先前的推测,很可能被杨大广带回府上的小娘皮就藏身于青州县。若是这三人都掌握在自己手上,不管他们是否招供,就算用他们性命相要挟,依照田宇今日过激的反应,肯定也会乖乖就范。

见曹宏盛迟迟不作声,面色时晴时阴,杨大广心里直突突,连忙磕头求饶。

“大人,都是小的错,还望大人能给小人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他们都是带伤之身,肯定跑不远,小人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将他们找出来!”

“若不是正值用人之际,本官非砍了你,以儆效尤!”曹宏盛恶狠狠的说完,便对着两人说道:“都起来把!”

颤颤惊惊的杨大广在钱有道的搀扶下,才缓缓站起身子。即便站起身了,腿肚子还是忍不住的转筋!

曹宏盛先是对着钱有道和宋师爷吩咐道:“你们两个,即刻去寻一位技法高深的画师,将女骗子的画像连夜画出来!明日午时,整个青州县的大街小巷,都要填满缉拿女骗子的公告。”

“是!”

宋师爷和钱有道异口同声的答应后,两人一同转身离开。

杨大广急忙请缨:“大人,我......”

曹宏盛立马出言打断道:“别急!你即刻将所有人马全部调动起来,挨家挨户的给我搜!”

“大人,小的即刻出发!“杨大广拍着胸脯子保证道:”就算那小娘皮会飞天遁地,我也一定将她找出来!”

“不不不!”曹宏盛摇摇头:“不只是那个小娘皮,还有那两个被救走的骗子!”

杨大广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慢着!”曹宏盛叫住杨大广,再次嘱咐道:“小娘皮务必要活口!至于那两个汉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目送着杨大广离去,曹宏盛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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