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胖子报完价格后，张、王、李三位员外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两，有这么多银子足够买下好几间规模不小的青楼了。那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一解自己**的同时，还能增添一份产业，往兜里赚银子。
张、李、王三位员外互相对视一眼，便集体后退一步。
钱胖子也是颇有眼力价，知道这三位要商议一番，便识趣的背过身去。
“这龟儿子狮子大开口，该不会是谎报天价戏耍咱们，看咱们出洋相吧？”
“有这两，都够老夫上京包个花魁了，岂是这帮庸脂俗粉能比的！”
“哼，两的欢场，真当老朽是冤大头。”
......
两白银，真不是个小数目。
即便当初的钱家，想要拿出两现银，那也不是一跺脚一咬后槽牙的事。少说也要筹备几天，确保名下的生意都能正常营业下去，才能从各个铺子里面抽银子一点点的凑。
钱胖子心里明镜一般，三个老色胚虽说精虫上脑了，断然也不会一人花两用在风月场上。买的不如卖的精，钱胖子本意就没想让这三个老色胚办金卡，而是想让他们一人办张银卡。
先是绝口不提价钱，将办卡的众多好处如数家珍般的告诉他们，就不信他们不心动。等到他们满怀憧憬，欲罢不能的时候在将价格如实的告诉他们。
不外乎两个可能，一是这三个老色胚一冲动，当即一人办张金卡，那就算是掏着了。二是这三个老色胚望而却步，那再降一个档次，将两一张的银卡如实告诉他们，这样就可以大大提高了成交几率。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位老色胚终于嘀咕完，迈步来钱坤近前。
张员外率先开口：“钱世侄，你这些叔伯不过是想小酌几杯，寻寻乐子。若这是钱兄的产业，我等自然二话不说一人办张金卡。只是这洗浴中心毕竟姓田，何苦要肥水流了外人田。”
王员外出言附和：“张兄所言极是！与其白白浪费那么多银钱，不如我们这些做叔伯的拿出些银子给钱世侄。钱世侄得了实惠，咱们得了快活，岂不是一举两得。”
“钱世侄，你这些叔伯可谓是用心良苦啊！”李员外说着拉起钱坤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钱胖子只感觉自己的手心有一团纸质的东西，不用想就知道是银票。这要是放在先前，既能卖了面子，自己又得了银子，钱坤自然是求之不得。
今时不同往日，先不说这三位当初不念旧情，将自己拒之门外。就说自己想要拿回钱家，为父报仇，断然不是一己之力就能完成的。为了眼前这些蝇头小利开罪了田宇，报仇无望简直是得不偿失。
趁着李员外的手没有收回去，钱胖子又将手心的银票抵换给李员外：“不是我钱坤不识抬举，而是宇哥于我有知遇之恩！念在三位叔伯与家父有旧，小侄不妨名言。洗浴中心并非只有金卡，还有银卡。虽说不能终身免费这么优惠，但终身享受半价的折扣！”
“这银卡售价几何？”
“这银卡该不会是什么凡夫俗子都能办得吧？”
“除了折扣外，这银卡与金卡是否享受同等特权？”
张、王、李三位员外纷纷将自己心头得疑惑问出。
钱胖子伸出一个指头：“银卡只有500张，每张售价两白银！除了一个终身免费，一个终身半价外，持金卡和持银卡都是我们大中华洗浴中心的贵宾！凡是我们大中华洗浴中心售出的银卡都是纯银打造，除此之外每张卡上都会刻上姓甚名谁，还有对应的编号以防别人冒名顶替。”
虽说相较于金卡已经整整便宜了两白银，可这两也不是小数目，张、王、李三个老色胚还是有些不为所动。
“三位叔伯莫要以为花了两白银，实则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钱坤故弄玄虚的说道。
张员外当即问道：“世侄此话是何意？”
“嗨”钱坤长叹一声：“罢了，我告诉三位叔伯，还望叔伯替我保密！”
见三个老色胚都是重重的点头，钱胖子解释道：“用不了多久，大中华洗浴中心就会在南阳，以至于京师开分号！南阳府最不缺的就是家财万贯之人，京师最不缺的就是高官厚禄之人！区区一万两在青州叫个钱，在南阳和京师那还算是钱么？”
钱胖子继续给三位老色胚洗脑：“满打满算，金卡加银卡只有500余张！若是一经售磐，金卡银卡便成了有主之物。任凭你有权有势，也只能是往而兴叹了！随着大中华洗浴中心遍布文物朝，届时金卡银卡水涨船高，只怕是一张银卡就能卖到金卡的价格！”
三个老色胚当即走神，进入到钱胖子描绘的画面中。
“啪”的一声，钱胖子一拍手将三个老色胚的主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三位叔伯都是经商世家，奇货可居的道理想来不会不知道吧？也就是看在三位叔伯视钱坤为子侄，我这才将其中机缘如实相告。”
“换做旁人，小侄一个字都不会多说！反倒是希望这些金卡和银卡售卖的越久越好，小侄就有大把时间筹措银两收纳几张银卡！届时银卡在手，坐等其翻翻，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么？”钱胖子一挑眉毛，脸上带着商人特意的唯利是图。
钱胖子又是画了一番大饼，当即听的三人心潮澎湃。
无论三人如何心动，还是没有被冲昏头脑，当即把钱胖子排除在外，退到一边又在一起密谋。
“这龟儿子说的到底可不可信？”
“看他言之凿凿，老夫觉得不像有假！”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依老朽之见不如咱们一人办他一张。就算不像这龟儿子说的奇货可居，至少也不会赔的血本无归，还能和林家拉扯上关系！”
......
又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三位老色胚再次买不来到钱坤近前。
率先开口的依然是张员外：“世侄啊！这银卡固然好，只是这个价格......”
王员外再次帮腔：“能不能看咱们几家都是世交的份上，再优惠一些！”
李员外也是再次附言：“三位叔伯对你可不薄啊！怎么也要比旁人要有优惠些不是？”
正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三位只要肯谈价钱，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钱胖子当即松了口气。
“并非是小侄不给三位叔伯优惠，实在是小侄不做主，上面还有东家啊！”钱胖子为难的说道。
毕竟是给自己省银子，李员外磨着自己的老脸说道：“就冲咱们叔侄想称，世侄也要给我们一些优惠！”
当初制作这些金卡银卡的时候，田宇和钱胖子不过是探讨了一些售卖的方法，并没有商议过价格是否能优惠。若是就此咬死一文钱不便宜，岂不是眼睁睁看着两三万两白银从指缝间溜走。
略一迟疑，钱胖子说道：“不知给每位叔伯优惠200两，三位意下如何？”
王员外当即听出钱坤不像先前那般底气十足，立马开口道：“优惠2000两，我就办一张银卡当是关照亡兄的独子了。倘若再多一文钱，老夫都是有心无力喽！”
老不死的，下刀还真狠。
“小侄不是厚此薄彼之人！”钱胖子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若是给王叔伯优惠了这2000两，势必要给张叔伯和李叔伯每人优惠2000两。这里外里就是6000两，小侄真的没有办法给东家交代。”
见钱胖子如此坚决，张员外急忙打圆场：“毕竟洗浴中心姓田，咱们还是莫要倚老卖老为难一个晚辈。今日老朽牵个头，9000两，咱们就当关照世侄了一人办它一张银卡。”
李员外这时候赶忙说道：“就依张兄所言。”
“罢了”王员外一咬后槽牙：“二位仁兄都没有意义，那老夫就在加1000两就是了！”
钱胖子幡然醒悟，这三个老色胚肯定是事先商量好的。只要自己说出不字，只怕是这笔生意就要吹了。
“还请三位叔伯稍后片刻，小侄去请示下东家！”钱胖子抱拳后，便转身离开。
张、王、李三位员外望着远去的钱胖子小声嘀咕着。
“你们说田宇这小子能不能给咱们优惠这3000两？”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试问谁会放着两白银从指尖溜走呢？”
“还要说林家父女有眼光啊！眨眼间就是2万多两白银入账，老夫要是个有个女儿，势必要让她嫁给这小子。”
......
餐饮部宇记串串香，林仙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田宇。
距离三月之约已经不足半月光景，如实相告非但不能改变什么，还要让小贼徒增烦恼。万一小贼知道真相后，非但没有就此罢手，反尔为了赢下三月之约更加的不择手段，那就真的悔之晚矣了。
就在林仙儿刚要开口说是嫁入齐府是自己毕生所愿时，田宇把玩着手里的茶碗率先开口道：“还望仙儿小姐所言属实！日后但凡让在下知道仙儿小姐所言有虚，田某不介意从操旧业，继续做这些逼良为娼的事哦！”
这个小贼，一语就抓住了自己软肋，林仙儿摇头苦笑。
罢了，与其善意的隐瞒，不妨将事实都告诉他。但愿小贼能看在自己用心良心的份上，从此走正途，也不枉自己对他一片倾心。
“嫁入齐府并非仙儿所愿！”林仙儿凝是着田宇一字一句的说道：“林家投4000两白银到洗浴中心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请恕在下愚钝，还望仙儿小姐直言为田某解惑！”田宇没有丝毫回避，直视着面色凄婉的林仙儿。
林仙儿有意躲避田宇灼热的目光，站起来来背朝着田宇，幽然开口道：“林家虽说是青州县数一数二的富户，但终究是一届布衣平民。民不与官斗，试问齐老将军的后人，当朝国舅爷亲自登门林府下聘，林家又岂敢驳了齐公子的颜面？木已成舟，仙儿嫁入齐府已是定局！”
“那这4000两银子？”田宇问道。
林仙儿回过身，强颜欢笑道：“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权当这4000两是用来买下串串配方的报酬就好了！家父也从未当过真，认为三月之后能拿回四成利！”
纵然林仙儿未能将事实全部言明，但是结合上齐四少的话，田宇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
齐国舅登门林府求亲，林四平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以林仙儿的性子，肯定不会听命什么父母之言，一定是严词拒绝。恰逢自己上门求助，林四平借机逼迫林仙儿答应齐府的婚事，才有了这4成利的三月之约。
眼前的林仙儿着实让人心疼，为了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确绝口不提。即便自己再三逼问，她还是避重就轻，生怕给自己造成压力。
田宇缓缓站起身，脸上带着笑容，轻柔得说道：“仙儿小姐既然赌我能赢，我又怎么舍得让你输呢？”
尽管只是浅浅得一笑，但是田宇得的话配上这个笑容像是有魔力一般，当即让林仙儿沉浸在其中。
似乎在那么一刹那，林仙儿彷佛就相信了田宇。相信小贼会赢，小贼会赢下这三月之约。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刹那错觉，林仙儿理智的回应道：“公子想要知道的，仙儿都已经如实相告。仙儿不求公子赢下三月之约，只求公子能够言出必行，带着一身浩然正气，行走在这天地之间。”
田宇当即伸出三个手指就要发誓，林仙儿抢先一步用手挡在了田宇嘴间：“公子不必拘泥于誓言，只求无愧于心就好！”
一把攥住林仙儿挡在自己嘴间得手，田宇一字一句说道：“我田宇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仙儿小姐不惜以自己终身大事做筹码助在下度过难关，若是让你就此输了后半生，田某还有何颜面苟活于在天地间？”
林仙儿回以微笑：“一切都有命数！齐府对于仙儿来说就是锁妖塔，为了公子和凝儿姑娘，仙儿甘愿做恶女林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