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尘的回答,风家的一个名叫风灵的窈窕女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摇头道:“我就说,就他一个通神境的武者,能看出什么,刚刚能抢先一步找到这里不过是好运罢了。”
然而,风灵话音未落,云尘就大刺刺的走到了了城门前,毫无顾忌的用手一推。
“嘎吱嘎吱。”
像是老旧的轴承运转摩擦的声音一般,大门就这么缓缓的打来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这……这怎么可能!”风灵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在他们眼里神秘莫测的大门,居然就被云尘这么随手推开了!再联想自己之前说的话,清秀的脸庞上不禁泛起了两团红晕。
大长老看着云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你明白了。”
云尘对着大长老恭敬一拜道:“谢大长老赐教。”
“哈哈!”大长老抚须大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其余的人则是满头雾水的看着这一老一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云尘的瞳孔,从原本的黑色,变成了耀眼的金色,眼前的世界像是被揭开了一层面纱,变的无比的清新。
当我睁开双眼时,万物因我存在,当我闭上眼时万物皆虚。只要我相信,他就是存在,这就是心的力量,精神的力量,一旦强大到一定程度,足以干涉物质世界。
这是精神的力量,也是神魂的力量。
只要你的神魂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就算是失去了肉体,也能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活下去。
大长老算是好好的给云尘算上了一课,让他对于精神和神魂的理解,更加的深刻了。
虽然说,云尘生前的圣王之境,但是他的心里全部都花在了提升修为上,在这些方面,反倒不是不如这个还没有成圣的大长老。
“风灵!”大长老看了风灵一眼,历声道:“平日里教你们的礼教都到哪里去了,还不快和方*道歉。”
风灵还在刚刚的吃惊中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大长老叫他道歉的话语,眼睛里的泪水咕噜噜的直打转,长这么大,大长老都没有跟她这么严厉的说过话,如今为了一个外人,却让自己跟他道歉,风灵倔强的低头不语,贝齿轻启咬住了自己红润的嘴唇,看的一旁的几个风家小伙子,眼神一阵迷离。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从门后的世界里,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甲胄的男子。
他手持长戈,玄色的战甲上布满了刀击斧凿的痕迹,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惨白的面色,几乎不见一点血色,两团绿色的鬼火,在他的眼眶里燃烧着。一道长长的刀疤从他的眼角处一直蔓延到了脖颈,给他平添了一股凶恶的气息。
“来者何人?莫非你们不知道,活人擅闯此地乃是死罪吗!”刀疤男看着云尘一行人,冷声道。
活人的气息,在这个世界之中,就像是黑夜里的火光一样的明显。大门刚一打开,他们就知道有一群活人来到了这里,上头就派他前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虽然这个刀疤男的实力并没有大长老强,但大长老还是十分客气的说道:“风家当代大长老风无悔,借道前往阿修罗界,还望行个方便。”
刀疤男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道:“可有手令。”
“事发突然,没来的及申请手令,还望这位兵大哥,通报一声。”
“不行!”刀疤男一口回绝,丝毫没有给大长老面子。“你们再在此干扰此地的秩序,就休怪在下手下无情了。”
云尘等人在才注意道,不知什么事情起,在他们的不远处聚集起了一团又一团的黑气。从中隐隐能看到一个个孤魂野鬼的畏畏缩缩的面前,想要通过此地进入酆都,但是因为云尘等人身上磅礴的气血之力,只能远远的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云尘他们这才明白,难怪刀疤男口气这么冲,原来自己等人的气息与这里格格不入,对原住民来说,是极大的伤害,弄得别人都不敢靠近,极大的干扰到了此地正常的秩序,给他们增加的工作量,能不气么?
随性的二长老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想要上前说点什么,被大长老一把拉下,道:“那是不是说只要有手令就能进城了?”
“没错。”刀疤男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好吧。”大长老似是妥协般的耸了耸肩,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凌空书写了起来。
大长老的字体十分的飘逸,透着一股轻逸娟秀。
云尘凭借着自己超高的视力,偷瞄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兹同意风家众人借道酆都,地府各方人员全力支持,不得有误!”
“好了!”大长老抖了抖手里的纸张,将笔收好。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巧印章,哈了口气,“啪!”的一声,印在了自己刚写的手令上。
这尼玛也行,现场自己写?!
云尘一下子感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大长老这是在侮辱对面的智商么?
云尘转过头,就看到刀疤男脸色不善的看着大长老,忍不住握了握自己手里的长戈,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出手的样子。
但是,令人吃惊的事发生了,印上了印章的纸张突然爆发出一股耀眼的金光,使得整张纸张变成了一个小太阳一般,光芒刺眼。
这……这是……
从这些金光上,刀疤男感到一股令他恐惧的气息,就像是来自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压制一样,让他忍不住膝盖一弯,想要跪下来。
良久,纸张上的金光终于散去,露出了里面纸张的本来面目。之前还平淡无奇的纸张,上面镀起了一层金色的粉状物,就像是镶嵌了金子在其中一样。
而最让刀疤男震惊的是,纸张的右下角上的几个字:“帝君谕令。”
居然是帝君谕令!如此一来,这样的一张临时的手令岂不是就成了合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