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重温旧梦
车子开了一段时间，他看到路边有一个空旷的大工棚，就将车转了进去。
他告诉她雨太大，等雨小一点再走。
她楚楚的望着他点头，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纯真无比。
由于被大雨淋透的原因，她紧抱双手蜷缩在车里，身子在发抖，嘴唇也在发抖。
他担心她感冒生病，便下车走到她这边，打开车门叫她坐到后面去，因为前面的座位已经被从她身上流淌下来的雨水打湿了。
她很听话的坐到后排座椅上，他从车上拿出干毛巾帮她擦拭头发、脖子手臂上的雨水，她竟然没有排诉，仿佛是一个女孩在接受父亲的关爱。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叫她换上，并转身背对着她，她也换了。
但她还在发抖。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臂，很冰凉，一股怜爱袭来，他坐到她身旁，关上车门，把她搂进怀里。
她没有抗拒，反而把头靠在他脸上。
她任由他紧抱着，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热温。
他想起车上还有一瓶珍酒，喝酒能生热，于是就取出来打开，自己喝了几口，又让她喝，她也没拒绝。
很快，这瓶酒就被两人喝完。
随着体温上升，女孩也不发抖了，脸上也有了一些红晕，更是迷人。
他发现她的裤子还是湿透的，叫她脱了，她稍有抗拒，但在他伸手帮她时又没拒绝。
不知是不是酒精给了他勇气，他控制不住自己。
当时他还以为她酒喝多了，后来才知道她是海量。
暴雨足足下了一个多小时才逐渐停下来。
车上的两个人也经历了从陌生到忘情的过程。
他把她送到家附近，她拿着自己的衣裤消失在夜色里。
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全程这个女孩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但这一夜的经历已经深深印入两人的心。
之后的日子，他无时不在想念那个女孩，直到一年后的一天，他在金阳的一条街上再次看到她。
她走在人群里，衣服穿着还是那样普通，但她的美丽散发着光芒，他一眼就被吸引。
他把车又一次开到她身边。
这一次他们都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一个叫肖天山，一个叫梅桂芬。
后来的有一天，他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就开车把她接到了自己身边，再也没有离开。
她像是一张雪白的画纸，等他创作出绝美的画卷。
他给她改了名字，叫刑燕。
他说希望她能永远像一只快乐的春燕，希望她干什么都行。
他开始用心教她、培养她，而她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学习掌握非常快，渐渐的，她开始成为他生意上的帮手，到后来直接掌管他所有的生意。
刑燕就是肖天山的一个作品，一个让他自豪和欣慰的成就。
虽然她的美丽时常给她带来麻烦，但他都能帮她解决，并也以此而自得，谁都夸他是命好，能有这么一个美丽、贤惠又能干的女人。
何曾想到会有一天，他和她会因为两个孩子面临决裂。
在肖天山看来，刑燕的坚持就是对他的背叛，他不能容忍，也曾做好了决裂的准备。
但当在晚餐上看到刑燕的不舍与决绝，他心软了。
如果他真要与刑燕分开，家里那些生意怎么办？
如果刑燕离开家，女儿一定是跟着妈妈走，那这个家还是家吗？
尽管他从小视刑菲如宝，对她疼爱有加，但在女儿和萧剑这件事情上，他毕竟是站在女儿的对立面。
肖天山意识到其实自己并没有做好分家的准备，他接受不了家庭破裂的后果。
在想到女儿都已经怀上萧剑那小子的孩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再阻止他们显得没有意义，反而可能会逼出事来，万一菲儿想不开，做出什么绝望的事来，结果他是承受不了的。
如果刑燕和女儿都离开他，他的生活将失去几乎全部的快乐，他一生的成就和赖以自豪的一切也会随她消失。
肖天山内心一直纠结和痛苦，直到饭后刑燕把他叫进卧室。
尽管他事前已经做了各种预想，但在刑燕和他梦回唐朝的那一刻，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窗外下着雨，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人生真的有轮回。
酒店房间。
萧剑在焦急地等待着刑菲传来新的消息。
刑菲电话里说妈妈和爸爸没有争吵，反而亲密的在运动，这让他也迷惑，一切好像既真实又虚无。
手机终于传来铃声，屏幕上亮着‘小公主’三个正是他期待的字。
接通电话，就听到刑菲甜蜜的声音：“哥，来接我。”
“好！”
没有多余的话，两人就挂掉电话。
萧剑迅速下楼开车到刑菲家小区，还离着一段距离，他能看到她家门开着，里面亮着灯，刑燕正站在门口等他，小雨在夜里飘洒着，在灯光下拉出一丝丝亮光。
车子在刑菲家门前停下，刑菲冒雨飞奔过来，很快就上了车。
她身后的人也走了出来，站在雨中凝望着萧剑。
是妈妈！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除了雨声，两人都沉默地对视着。
雨水很快就淋湿了刑燕的脸，看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刑燕的身子有些前倾，好像是想要迈腿靠近车子，但又怕把他惊走。
刑菲也看到了跟出来站在雨中的妈妈。
她探着身子，本想朝妈妈大喊叫她快回去，但看到妈妈和萧剑正对视着，只喊出了细小的声音：“妈妈，下雨呢！”
车窗都关闭着，这声音刑燕根本听不到，但萧剑听得很清楚，因为就在他耳边。
这声音冲破了他的心。
他打开车门，下车朝刑燕走去，刑燕张开双手，把他拥进怀里，“剑儿，妈对不起你！”
刑燕悲切的声音撕裂了夜空。
萧剑也紧紧抱着刑燕，喊了一声：“妈…”
声音不大，但妈妈听得很清楚。
这时车上的刑菲也下车冲了过来，与妈妈和哥哥抱在一起。
片刻，刑燕疼爱的对两眼孩子说：“好了，你们快走，要淋湿了。
萧剑和刑菲回到车上，开车离去。从后视镜中，萧剑看到妈妈依然站在雨中目送着他们，泪水直流。
刑菲取出纸巾帮萧剑擦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然后把自己的也擦干。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心里反而从刚才的悲伤中变得舒坦起来。
萧剑和妈妈就这样相认了。
刑燕站在雨中，朝着车子离去的方向本能地招手，虽然她不知道车里的两个孩子是否能看见。
肖天山站在家门口，眼前中招手的女人手臂仍旧那般雪白，已经淋透的睡衣紧贴着身子，还是那么丰腴，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情景。
他快步走过去用伞给她挡雨。
刑燕感觉到身边有人，转身看到肖天山心里一惊。
“你看到了什？”她问他。
“都看到了，快进去。”他搂着她进家。
刑燕心里咚咚直跳，如果他问起刚才的情景她该如何解释。
肖天山搂她的手能感觉到她身子在颤抖。
回到房间，刑燕立刻先洗了一个热水澡，肖天山帮她拿来干睡袍递给她。
她忐忑不安的用电吹风吹干头发，但肖天山一直没问刚才的事。
上床后他又搂着她。
“燕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吗？”
“记得，怎么？”
“当时也是下雨，你站在雨中，就像刚才一样。”
“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太美了，深深的吸引了我。”
“你是不是想重温旧梦？”她从他的眼神中看懂他想干什么。
他笑了，昨日又重现，不同的是第一次是在车里，这一次是在家里，中间相隔了二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