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力又惊惶的姿势让叶轻衣羞红了脸,她咬了咬唇,根本不敢去看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也不敢去看长诀晦暗如深的眼神。
“执渊说得对,我对你心怀鬼胎。”
长诀俯身凑近,见叶轻衣闻言呆住,不禁笑着替她理了理因为挣扎而纷乱的头发。
“我有些喜欢你,所以才舍不得杀你,可又知道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所以才三番五次的伤你。”
执渊说的都对,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坏东西上了身,长诀竟然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我将你推开,又将你扯近,不过是因为害怕你受伤,想要让你远离我,却又舍不得你,想要看见你,情不自禁地再次靠近你。”
长诀亲了亲她冒出汗珠的鼻尖,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颤抖,他抿了抿唇,终于有了笑意。
“我说的话全都是真的,包括刚刚的话,也包括那晚在客栈里的话。”
叶轻衣脑子里毫无预兆地跳出一句话来——若你再敢跑到我面前来瞎溜达,我就毁了你。
她强迫着自己忘记那晚阴冷诡异的长诀,告诉自己说那晚不过是她做的一场噩梦,只是有些奇怪的梦罢了。
可现在,长诀离她很近,他的唇和他的人一样,冰冷又强势,叶轻衣只觉得被他碰过的鼻尖,逐渐泛冷。
她恍然明白,那晚的长诀是真正的长诀,他也有令她胆颤的一面,不是因为他杀人不眨眼,而是因为靠近时他冷硬的呼吸,很是逼人。
她径自想着,长诀也不逼她说话,只是往下移了移,稍稍不平稳的呼吸正好对上那红白交错的丹唇。
“长诀……”
她开了口,露出里面整齐白皙的牙齿,还有粉嫩娇弱的……长诀眼眸渐深。
察觉到他的异样,叶轻衣面上更红,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得小心翼翼地开口劝说。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真的很怕,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这么吓我,好不好?”
叶轻衣鲜少有示弱的时候,就算是有,那大多也是假意哄人的,难得现在,是当真怕了。
“可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都不怕我,一点儿都不把我的警告记在心里?”
长诀的手缓缓落到叶轻衣腰上,大手碰上裸露的腰身,两人皆是一颤,叶轻衣咬了咬唇,愈发羞窘。
“长诀……”
她根本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该说些什么才能消灭长诀的怒火,叶轻衣闭了闭眼,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
“连扶隐有没有这么对过你?”
他突然提起了连扶隐,叶轻衣猛地睁眼,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长诀不耐,狠狠地锢住手下的细腰。
“他有没有离你这么近过?”
叶轻衣原来倾慕连扶隐,除了他叶轻衣不跟任何异性亲近,所以,长诀忌惮他,甚至想杀了他。
这样无由头的杀心和烦闷情绪让长诀猛地加重了手里的力气,像是一种发泄。
“啊!”
叶轻衣惨叫一声,握在她腰间的手像是坚硬的钩子,像是快要陷进皮肉里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