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惊绾闻言猛地咬住了下唇,丢掉性命?这么严重!
“你还敢提上次?”
玉疏衔的脑海里掠过了一道人影,想到即将迎来的场面,他眉眼愈发冰冷,甚至带了狂躁的戾气。
“殿下难道不该感谢我们吗?”
看着玉疏衔猛然难看的脸色,司衍阙笑意更深,像是对眼前人的嘲讽。
“如今时机上好,殿下心中莫非从来没有想过将初初纳为己有么?”
此话一落,月惊绾心里就像是猫爪子抓了一般的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这一个两个说的话,做的事她都听不懂,看不懂呢!
“与你何干?”
直冲脑门的怒气诡异的消失,玉疏衔不怒反笑,轻嘲出声:“我有资格去想,那你呢?”
此话落下,凤朝与幽竹清楚地察觉到了司衍阙身上猛然出现的杀意和阴狠,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担忧。
“就算容倾流死了,本宫死了,这天下所有配得上初儿的男子都死了,你也没那个机会站到她身边,不是么?”
无视司衍阙狰狞的面色,玉疏衔恢复了淡漠,继续轻飘飘地加了一把火。
而躲在他身后的月惊绾虽然更加担心自己的处境,但却不得不承认,见着吃瘪的司衍阙,她还是挺开心的。
“想来殿下是很有信心能救走公主殿下了?”
月惊绾正在心中念了一句“果然恼羞成怒了”,腰上就多了一道力气,随着玉疏衔躲开了突然发力的司衍阙。
“在这儿等我。”
将月惊绾放到了树边,玉疏衔不退反进,月惊绾眼前雪华一散,数十道影子迎着鞭影迎上。
“好厉害!”
月惊绾浅浅的呢喃了一声,她还记得归初原来跟她说过,玉疏衔就是个长得好看些的病秧子,怎么此时瞧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呢?
月惊绾的眼神紧紧地黏附在远处的雪影上,一眨不眨,一动不动的,生怕他受了伤,两尸两命。
“铮!”
琴音猛然掠过,月惊绾下意识地翻身,虽说伤口因为重力愈加疼痛,但好歹是躲过了这一击。
“嘶!”
月惊绾看着再次袭来的琴弦,连忙往旁边滚去,幽竹见状冷哼一声,手下动作,愈发紧密了起来。
“走!”
玉疏衔挣脱司衍阙的攻击,快速地劈开一掌,趁着幽竹躲避之时,一把揽过地上的女子,几个跳跃,随便找了条路离开。
“追!”
司衍阙似是铁了心要杀他们,月惊绾咬了咬牙,正欲开口让玉疏衔别管她了,就听到他出了声。
“可要与我赌上一赌?”
月惊绾朝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处黑漆漆的一片,像是饕餮张开了血盆大口,欲要吞噬万物。
下一刻,女子咬了咬牙,毫不犹豫道:“赌!”
“好。”
玉疏衔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清澈又倔强,不禁笑了,月惊绾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呼吸边就全是紧促的风声。
“他们跳下去了。”
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幽竹皱了皱眉,堂堂云阑太子,这般金贵,玉疏衔竟然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拿去赌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