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细嫩的手心被坚硬的石壁上磨开了血迹,月惊绾呼了呼气,觉得今天遭的罪实在是太大了。
“臭丫头,欠你的!”
月惊绾现在实在是后悔这么草率的前来云阑,早知道就从筑玉楼多带几个人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围攻,毫无反手之力。
“惊绾公主不在念月京都,大晚上的跑到这荒郊野外做什么?”
月惊绾闻言一怔,这声音实在是太过有辨别度,一如它的主人——妖异阴冷。
“司衍阙。”
天泽毫无预兆地攻打凰越,明明知道胜算不大,却还是捅开了这虚假的和平纱幔。
而此时作为天泽皇子的司衍阙想要杀她,也是和理智之中,月惊绾抿唇,脑子里快速地转动起来。
“公主殿下孤身一人从念月赶到云阑,杀了我手下数百人,果真厉害。”
司衍阙审视着不远处喘着气的女子,眼神大胆又诡异,让人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少说废话!”
月惊绾忍无可忍,手里的九尾瞬间掠过,朝着司衍阙的脑袋袭去,那人只是浅浅扬唇,反守为攻。
“呼!”
呼啸的寒风被两道劲气刮来刮去,叫嚣个不停,月惊绾脸颊被吹得刺疼,却丝毫不敢分心。
司衍阙的武功深不可测,她本就不敌,更何况此时她已是重伤在身,如今顽强抵抗,也是强弩之末。
“噗!”
殷红的鲜血喷洒而出,欲要落地的月惊绾腰身一紧,被人强迫着转了个身。
她飘在山壁之间,仿若羽毛,而掌握着她生死的人,正站在山壁之上,满脸睥睨。
“你说,我若是将那鞭子送到连归初面前,她会不会害怕?”
司衍阙话音刚落,月惊绾便是心里一颤,她咬了咬牙,尽管心里愤恨不已,却毫无办法。
她的眼神一瞬间明亮得惊人,却毫无欣喜满是杀意,这样的眼神竟让司衍阙狠狠一颤。
这样的眼神……他曾经无比熟悉啊!
“啊!”
月惊绾腰间一松,不可控制的朝下跌去,想到底下硁硁不平的石块,她心里就是一万个悲伤。
这可是会死无全“尸”啊!
在身体落到尖锐石块的前一瞬间,她眼前掠过一道白影,月惊绾大喜,熟悉的称谓破口而出。
“云篁!”
腰间多了一条手臂,带着月惊绾稳稳地落到了地上,来人还没来得及松手,她便扯住了他的手,猛地转身。
“云篁,你——”
欣喜的话语猛地顿下,月惊绾面上的喜悦毫无预兆地僵住,带着面颊都红白起来。
“呃……”
将她的羞赧与无措看在眼里,玉疏衔却是似毫不在意,只是轻轻动了动手,示意两人现在的姿态。
“啊,抱歉。”
月惊绾回了神,连忙松开了他的手,没了阻碍,玉疏衔快速地松开了月惊绾的腰,两人目光一触即分。
有些不自在。
风声稍急,血红的人影落在两人面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
“玉太子这是伤好了?”
月惊绾闻言转了转眼,云阑太子受伤可是大事,可她却没听到一点风声,看来这期间,定是发生了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