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倾流会怎么样?”
执渊大抵是猜到了,那是破魂之蛊啊!若想破它,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会死。”
止将不觉得如此年轻的容倾流会有那般的本事,能够捡回那千万分之一的生机。
就像他的父君一样,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将止将咬牙切齿的神情看在眼里,执渊突然笑了,他笑得有些可惜,有些庆幸。
“所以,你打的主意就是这个,你想要的,本就是容倾流的性命。”
知道自己没法杀死容倾流,所以才会折中将主意打到初初身上,同样的法子,不会觉得腻味么?
“是,我想要的,从来就是容倾流的性命。”
止将笑得欢快,容亦啊容亦,你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了,和你一样愚蠢的儿子。
“那初初呢?”
执渊挣脱开凤朝的手,忍耐住身体里的剧痛,颤巍着下了床。
“初初呢?你是不是还要杀她!”
止将看着面前这个毫无往日风华的儿子,竟然觉得有些可惜,他最看重的儿子,竟也是个痴情人,是个傻子。
“渊儿,就算我不杀她,她会放过我吗?”
止将淡淡一句话,将执渊心里的希冀瞬间打破,他笑了笑,有些无奈。
是啊!初初的爹娘,初初的师门,初初的师弟……如今,还得加上初初喜欢的人。
好多条人命啊……
“渊儿,为父早就告诉过你,你们只会是敌人,趁早抽身,莫要堕入深渊。”
止将最后的眼神落到凤朝身上,看着一脸恍然的女子,止将只留下一句话。
“好好照顾少主。”
等止将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凤朝这才上前去拉执渊,却被他猛然躲开。
“先下去吧!”
凤朝眼睛一酸,她没有说其他的,只是上前去将被子替他掩好,等他闭上了眼,她才舍得往后退去。
“主子好好休息,朝儿就在外面。”
执渊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他无比熟悉,无论如何如何的变化,如何如何的想要去忘却,这个梦却犹如附骨之疽,永远都不会消失。
“咦?”
瘦瘦小小的丫头扎着两颗粗糙可爱的小丸子,她看着面前全身是血的小男孩,也不害怕,反而大胆走进,去摸他的手腕。
“还有气儿呢!”
小丫头看了眼手指上的鲜血,连忙从腰间扯出锦帕,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小男孩望去,正好瞧见那上面的三朵扶桑。
“你要救我吗?”
察觉到身体气力的流失,他也不害怕,一张满是血污的脸上,是超乎年龄的沉稳和平淡。
“我想救你。”
小丫头脆生生的说到,但是随即她皱起了小眉头,一张软玉似的小脸蛋上满是纠结。
“可是……我怕师傅骂我。”
师傅说了,不许随便带陌生人上山,否则就要把她也赶回去,小丫头摇了摇脑袋,有些害怕。
“你想救我,对不对?”
看着小丫头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小男孩勾起了嘴角,笑得有些无奈。
“那这样,你帮帮我,带我找个地方藏起来,再帮我买点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