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烟稀少,再加上是晚上,自然也没人发现动静。
平静的夜晚终于离开,叶轻衣再度睁开眼,看到了如她所料的陌生景色。
“……”
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叶轻衣才彻底清醒过来,她下意识地去碰自己的脸。
“……”
“嘶……”
手腕上传来的刺疼毫无疑问地昭示着一个道理:她被绑起来了。
“……”
她没有再去挣扎,这里是简单朴素的竹屋,应该是长诀暂住的地方。
既然她都没事,那安淙意应该也保住了性命。
长诀抓他们有什么用?
叶轻衣张了张嘴:莫非是要威胁初儿?可是……
“吱呀!”
竹门被轻轻打开,叶轻衣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捏住了自己的手指,借此平稳心绪。
“醒了?”
长诀站到她面前,他手上端着一碗清粥,正散发着热气,叶轻衣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安淙意呢?”
叶轻衣没有看见的是:长诀端着碗的手轻轻一颤,他摸着碗沿的手指稍稍收紧,就连眼神也冷寂了三分。
“死了。”
看着叶轻衣陡然凌厉恐慌的神色,长诀轻轻一笑,将小碗放到了与床一般高的柜子上。
“出言不逊,我听着不喜。”
叶轻衣看着他的神色,似乎是想从其中看出一丝“恐吓”的情绪来,可没有,丝毫端倪都没有。
安淙意……
她眉眼闪过哀戚和无助,长诀心里一紧,抑制不住地伸手捏住她的脸。
“舍不得他?”
长诀看到那张玉白的脸上有些湿润,泛了淡白色彩的嘴唇紧紧地黏合在一起,却始终没有说话。
他有些忍不住了。
“说话!”
“是!”
叶轻衣冷眼看他,她扯了扯唇,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格外冰冷。
“我舍不得他,我更想杀了你!”
长诀的手劲很重,她每说一个字,脸颊处就会传来钝钝的疼意,叶轻衣恍若不知,使了劲地挣扎起来。
“你别碰我!”
这双沾染了安淙意鲜血的手,她嫌脏。
“碰你?”
长诀陡然使力,听着女子低低的闷哼声,他笑了笑,竟然顺着手上的力道埋了下去。
“我就算是欺负了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为了应证自己的话,那只大手陡然离开她的脸蛋,毫无停顿地往下滑去,落到了女子腰处的细带上。
“你还不是只能这么看着我?”
长诀淡淡地鄙夷,却在看到她脸上那两道红痕时,手骨一颤。
“长诀!你混蛋啊你!你有本事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叶轻衣很怕,她想到了那夜的事情,她很害怕,长诀终于露出了本性,他不是原来那个会与她说笑的长诀了。
“我早就不该救你!”
“早知道你是这样残忍无情的刽子手,我早就该杀了你!”
“你这个混蛋!杀人狂……你不是东西……你放开我!”
“你凭什么杀了安淙意,他是无辜的啊!”
她脸上越发湿润了起来,连带着叫嚣着的嗓音都干涩轻颤,无助可怜得很,长诀听着,很是不喜。
他必须想办法堵住她的嘴,毕竟这些话语落到他耳里,都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