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
楚离歌闻言冷哼一声:果然,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遇见些自以为是的小丑。
“我们可不是东西,这位小姐还是先把人的话语学习好了,再跑出来丢人现眼吧!”
楚离歌除了幼时之外,其余时候大多待在归初身边,归初只会教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但从来不会教她息事宁人,吃亏是福。
所以她将小姐的话记在心里,从来不愿意受人欺负,就算是一个冷眼也不行。
况且,自从她遇见了伏鹫,那家伙比起小姐更加乖戾,可把她也带坏了不少。
因此,楚离歌不待那女子气急败坏地怒吼,便拔出腰间的阴月,脚尖在边上的楼梯扶手上踩了踩,甩了几个剑花,刺了过去。
“将她拿下!”
那女子见状往后退了几步,她周围的侍从连忙拔出佩剑,朝着楚离歌迎了上去。
“离歌这小丫头,脾气倒是渐长。”
叶轻衣站在归初身前,见楚离歌在几人之间斗得如鱼得水,不由笑着调侃了两句。
“可不是?像是被伏鹫宠惯了……”
归初笑着摸了摸下巴,随即将一边准备杀人的小家伙招了过来,警告性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阿姐,你拦我作甚?”
宣小少年很不满意地嘀咕着:这些个没脑子又没本事的废物,活在这世上也是招人厌烦,还不如他来做这个好人,除了她们。
“你这小子,整日里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归初话音一落,小少年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阿姐,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归初被他委屈的小眼神看得心里一虚,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这才拉着他说教。
“此地是云株城,我初到这里,若是手上沾了血,惹人家主人家不快怎么办?”
更何况,归初心里的小人甚是宽容大度的摆了摆手:不过是个娇蛮跋扈的小丫头,何必与她一般见识,给点教训就好。
“哼!这个你不用担心,花流深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主。”
小少年很显然对那花流深有些不满,当即就拉着自家阿姐嘀咕起来,反正尽是些说人家不好的诋毁话。
叶轻衣在一边听着,觉得这一大一小甚是相像,都是些得理不饶人的家伙。
叶轻衣不经意间掠过楼上的一间屋子,正巧那屋子的窗摆摇了摇,后头伸出一只手来,将那窗户关得紧紧的。
等她再去看时,已经瞧不出任何的异常了,叶轻衣敛眉:她怎么觉得那屋子有些不对劲?
不过,她想着想着便放下了,毕竟初儿和枍弦都在这里,若真的有什么异样,他们定是早就发现了,哪由得着她来操心?
“哐!”
两把银剑唰的碰在了一起,楚离歌冷哼一声,手底下一阵挥舞,将爹娘教给她的招式一个一个的使了出来。
这些天在楚家,爹娘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教她剑法,学不到那十分,六七分还是有的。
那女子显然没有料到这看似冲动的小丫头竟也有两把刷子,她蹙了蹙眉,咬着牙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