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渊闻言垂眸,瞧了瞧那白玉掌心里的锦囊,上面绣了副水墨画,精致大气,瞧得出来那绣工的超群技艺。
“这囊……哪来的?”
执渊接过那红色锦囊,小心翼翼地将花箭放了进去,然后系上口子,绑在了自己的腰封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轻柔又小心,足以见他对这花箭的珍爱之处。
凤朝抿了抿唇,她有些困难地扯出一抹笑意,从他腰间收回了视线。
“回主子,是朝儿闲暇时,自己绣的。”
她曾找了绣娘教她,她没有告诉执渊,这一个锦囊,便花了她三年的时间。
“哦?朝儿还会这些东西?”
见她垂着脑袋不敢瞧他,执渊笑着赞了一声,只是在转身之际,垂了垂眼,划过阴霾。
“跟上吧!”
妤姹瞧了凤朝一眼,暗自叹息了一声,这才快步走过她身边。
“……是。”
凤朝摸了摸有些涌动的喉咙,她笑了一声,这才跟了上去。
☆
当晚,归初一行于云株城之外的风炎镇停下了赶路的步子。
天空泼墨,暗沉一片,银月如勾,带着稀疏的星星布落四周,又有着破夜之象。
“咱们就在此地休息一夜,明日换匹马,再去云株城。”
归初从马上跃下,见马背上那小少年直勾勾地盯着她,归初笑了笑,伸手将他拉了下来。
“臭小子!”
伸手揉了揉那毛茸茸的脑袋,归初才转身带着几人向客栈里面走去。
“……”
归初转身之际擦过窗门的衣衫发出了轻响,楚离歌蹙眉,走了过来。
“小姐,怎么了?”
归初瞧了眼不远处,那处全是些衣着朴素的百姓们,热热闹闹的,一派平和。
“无妨,你先回去休息,今夜小心些。”
归初关上了敞开的窗户,笑着将楚离歌给碾了出去。
“哦……”
楚离歌觉得自家小姐的神色有些奇怪,但仔细一看又与往常一样,还来不及问问,就被人给提出来了。
“……算了……”
楚离歌摸着脑袋往房间里走:想必是这两日太累了,小姐又担心君上,所以才有些不对劲。
“噗!”
鲜艳的血柱从喉间喷涌而出,归初捂着嘴巴坐到了床榻上。
“这是……血中带了暗色,这……可是毒血?”
归初惊疑不定,她这些年来可是吃了不少坏东西,虽说吃了便解了,但到底是留了些毒性在体内的。
可这血……今儿个怎么无缘无故地就给吐出来了呢?
还有——
归初忙盘腿运气,淡淡的银芒从她周身旋出,像是调皮的精灵般围绕着打量着她。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归初额际的扶桑从细碎的荧光变得越发璀璨。
那荧光轻易亮起了前三瓣叶子,到了三四片连接之端,那银芒兴奋地跳了跳,却始终不肯继续。
直到归初发际间的虚汗落了下来,它像是被那汗滴沾湿,立马逃也似的落到了第四瓣上面。
“哗!”
额际上的那一朵扶桑,前四片已经盈盈玉光,唯独那最后一片,暗芒点点,几番跳跃之后,再度恢复了常色。
“呼!”
归初睁开眼,连忙心急火燎地在体内查探了一番。
“太好了,终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