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影!墨寒!”
寅垣目眦尽裂,不过一趟先路之行,竟然轻易折损了他门内两神徒!
“该你了!”
秋笙眉眼一动,手上的银环不待丝毫停歇地卷了出去,寅垣眼睛一疼——
“砰!”
“后会有期了,伏南之后!”
小巧的银环被瞬间弹开,直直向秋笙射来,秋枔眼疾手快将她拉开,两人手臂一疼,直直往边上扑去。
“哧!”
银环扑了个空,也不气馁,它直直往后退去,将那一片树伤得齐根断掉才算完。
两人松了口气:这要是落到自己身上,怕是就得来个齐腰斩断了。
“九哥!”
一道惊呼声传来,两人对视一眼,立马站起身来跑了过去。
“伏鹫?”
他面上苍白得过分,就连瞳间的灰色都黯淡了几分,秋枔狠狠皱眉,连忙上前扶住他。
“无妨……”
伏鹫阖了阖眸:这印诀是他第一次使用,结果不过是威慑了对方一瞬间,却害得他自己成了这个鬼样子。
神鬼门门主……
如今这个江湖,没有他的敌手,也不知道主上他……
“离泱……离泱……”
耳边传来女子的惊声,伏鹫回过神来,扫了眼远处的狼藉。
“立马将他带回去!”
这小子是离死不远了,若是再等……
☆
“门主!”
寅垣咽下喉头的腥液,连忙跪地:“属下多谢门主救命之恩!”
“无需,起吧……”
那人瞧了他一眼,声色浅淡,听不出什么意思来。
“谢门主!”
寅垣站起身来,心里想到了惨死的师弟,却不敢出声:毕竟,神鬼门里最容不得没用的人。
“那楚家小子,年纪轻轻便将楚家剑使得出神入化,倒也不错。”
可惜,年轻人总归是年轻人,多了几分傲然,少了几分沉敛。
“那后面那人……”
寅垣想起那道刺人心肺的吟唱声,便心生胆颤:凰越境内,何曾听过此等高手?
“伏南的后人,倒是看得过去。”
面具后,那人眉间一敛:伏南是上一任的凰越暗主,他的儿子……也不知道他泉下有知,会不会欣慰几分?
“今日打草惊蛇,凰越定会心生防备,若再要进入禁地,怕是要难上几分。”
寅垣犹豫了一番,还是说出了心内顾虑:虽说楚离泱重伤,短时间内兴不起什么风浪,但堂堂凰越,暗中虎狼不知有多少?
经过今天这事儿,那凰越内部不知要生起多少暗潮,禁地四周,怕是机关丛生。
“就算他们如何动作,那禁地我们也进去不得。”
那人笑了笑:“禁地深处的化形散不足为惧,可容氏一族的禁制,却该顾忌几分。”
寅垣闻言颔首,但心里却是腾起了一道疑问:这容氏一族的禁地,除了凰越每朝君主,天下怕是无人知晓。
可是门主他……又是从何得知?还有——
“既然如此,门主为何要我们来这禁地?”
听到这话,那人终于动了,他转身看向远处云雾浅腾的山崖,话里又是缅怀,又是怔然。
“不过是要他们知道,我回来了……如此而已。”
可这之后……生灵涂炭,地狱高歌盎然,也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