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说,李文山家里的那个儿子,后来得了个残废,其中你也出了不少的力气,不是么?”
归初眨了眨眼:那日在街上,她一眼便瞧出楼遥遥那丫头的身份不简单,她心下猜测了一番,故意拖延时间,等到月孤尘前来。
后来,她猜对了,借助月孤尘的手,轻而易举地败了李家这唯一的无用儿子。
归初现在可是有些怀疑:这人在她身上装了个影子吗?怎么啥都知道?
不过——
归初突然深吸一口气,这些个小事儿他知道了没关系,有一件大事他若是知道了,那她是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老天总是不喜欢遂人愿的。
“这些事儿我知道了也无妨,倒是有一件事儿,我得听听你的解释。”
如果说刚刚容倾流揭穿她的时候,归初也只是心虚了一下,那么等到容倾流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归初就算是再“骗人骗己”,也察觉出了其中的危险。
“坏丫头,偷我的血做什么,嗯?”
“哗!”
归初脑子轰然炸开,她想都不想就从容倾流怀里跳了出去,想要马上逃走,哪料容倾流冷笑一声,眼疾手快地将她拖了回来。
“臭丫头往哪跑?”
容倾流瞧着她一副不安分的模样就恼,所以这巴掌声落到那屁股蹲上,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
“给我下药可是一点儿都不迷糊啊?”
容倾流觉着:要是再不敲山打虎,警醒她一番,这丫头以后还不给他下药下上瘾了?
他不防备她,不怀疑她,可不是为了好让她给自己下药的。
“哎呀哎呀!别打了,疼!”
屁股蛋上传来麻麻的疼意,归初耳朵一耷,有气无力地挠了挠他的腰。
“少给我装,还不说!”
他手下的力气是控制了的,容倾流再气也舍不得打她。
更何况,这事儿已经过了,他再气也没什么用,不过是要知道缘由而已。
“我说嘛!说还不行嘛!”
归初号了一嗓子,然后趁他手上不作恶的时候,连忙一个鲤鱼翻身,死死地抱住他的双臂,免得自己再被他打。
“我可以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不管是为什么,你都不准生气,不准难过。”
小姑娘的眼睛雾雾蒙蒙的,容倾流望了进去,一眼便看见里面的不安和难过,他顿了顿,轻轻拍着她的脑袋,表示应答。
归初见他这模样,连忙组织着语言,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他。
说到先帝后的时候,归初往上瞧了一眼,可惜他面色一如往昔的深沉,她也瞧不出个什么来。
归初转了转眼珠子,只好慢吞吞的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说了出来。
“……”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归初窝在他怀里,全身都有些不自在。
容倾流没说什么,但她腰间的的手有些隐晦的加了力气,归初阖了阖眸,抱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呵!原来如此……”
容倾流垂了垂眼:那日破星渊八重大关之时,总觉得有如神助,原是福灵和父君母后的缘故。
福灵药性强大,更何况他的星渊之力至阳至烈,与那福灵两相呼应,破关之时便借了福灵的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