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安淙意?那玉华严呢?稀不稀罕?”
见她脸上冒出了一丝“我什么都知道”的小表情,玉疏衔抿了抿唇,突然有些“惊恐”。
“他?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他嫌隙颇深,我为何要稀罕他?更何况这小子没多大本事,我也不需要太过顾虑他。”
“是吗?”
归初刻意将尾音往后拖了好久,见他面露嫌弃,她才施施然地消了音。
“可我怎么觉得你俩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势不两立啊?”
不光云阑,几乎天下四国都知道云阑太子与瑄王关系不好这事儿。
可归初想了想今儿个玉华严提到“玉疏衔”这三字时的表情,她心里的狐疑可就拉扯的更大了。
“你多想了,我们之间确实如外界所言。”
没有忽略她话里的怀疑,玉疏衔暗自纳闷:莫非他欺压玉华严的事儿做的还不够?
“可我怎么觉得你俩这‘皇室兄弟残杀’的故事表面下,更像是‘弟弟找哥哥的茬,哥哥面上报复,实则是在逗弄弟弟’的故事呢?”
归初回想了一下她查到的事情,不禁对自己的猜测是更加确定了。
“这些年来,玉华严可给你找了不少事情,但他从未做出威胁你性命的事情,而你也一样,不是么?”
归初眯眼:哪家的争权是这般温和的争法?这两人,分明是闹着玩儿呢!
“若真如你猜测的这般,那你倒是说说,平白无故的,我俩为何要这样?”
玉疏衔面上无异,心里想的却是:就凭那小子的本事,他要是派人刺杀他,那小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个嘛……”
归初站起身来,开始摸着胡子在他面前打起了转悠,玉疏衔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饮茶。
“他既然不想杀你,却又忍不住地挑你的刺,找你的茬,那就只能有如下几个原因。”
归初停下脚步,慢悠悠地朝他比了个“一”的手势。
“第一,他不满云阑皇偏爱你,所以想努力向云阑皇和你这位皇兄证明自己。”
“第二,他或许只是想在你这儿多留点存在感,毕竟你这皇兄太过淡漠,让人家弟弟伤心了也不一定。”
“第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家‘因爱生恨’的事情,人家寻思着要找你报仇呢?”
归初话音一顿,玉疏衔便低低的笑出声来,他伸手将归初拉到身边坐下,怡然自得地替她倒了杯茶。
“初儿心思灵巧,我便不瞒你了。”
玉疏衔放下茶壶,在抬眸的一瞬间,归初察觉到了他眼里的追念和……恨意。
“确实只是兄弟间的小摩擦罢了,外界传言过度,我也便由着它传。”
归初闻言明了:太子与瑄王不和,那么那些不满太子的人自会投奔瑄王,玉疏衔可借此铲除乐不少心怀异心的人。
玉华严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他也乐见其成,自然就说明这位瑄王殿下始终是向着自家的皇兄的。
只不过……这两人怕是各有心结,暂且解不开罢了。
“哼,既然你承认了,那你也不得不承认:梯云才是最适合做谣花阁阁主的人。”
归初见他面色不复先前明朗,连忙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