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明日醒了,会不会讨厌我?
玉疏衔阖了阖眸,一把捏住她不安分的下巴,他顺从自己的内心,在这个夜晚,终于与她亲近了一回。
可惜他是乘人之危,他是可耻又下流的。
这个吻藏着欲望和克制,却极其温柔,像是冰山之巅上一抹暖阳,温暖入人心。
他极度克制,遵守自己的诺言。
他轻轻吻了上去,只片刻就离开,没有其他的动作。
归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忽隐忽现,迷迷蒙蒙的俊颜。
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温柔,也不想看清,归初重新闭上了眼,任凭黑暗将自己湮没。
——翌日——
“唔……”
归初迷迷蒙蒙地坐起身来,还没来得及睁眼便被一股蛮力掐住脖子按回了榻上。
“容……容倾流……”
归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怎么看见容倾流了?
难道她还醉着?
归初眨眼眨眼,循环了好多次,终于确定——是真的容倾流。
他来了……
容倾流可不管她的心思,他咬牙切齿的逼近,委屈巴巴又愤怒至极。
“好你个狗胆包天的连归初!”
竟敢背着他跟玉疏衔喝花酒!
归初稍稍心虚,但还是决定挣扎一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你先放开我吧?”
哼!
刚一见面就掐她脖子,归初鼓脸,一点都不温柔!
见她装模作样,容倾流冷哼一声,脸上越发暗怒。
“放开?我恨不得掐死你!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凰临?”
难道就是为了跟那个装腔作势的野男人在一起喝花酒?
归初闭了闭眼,酝酿了一番才低低说道:“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才……”
看出他的心思,归初连忙拉上他的手,轻声重复了一句:“是很重要的事情……”
容倾流再次冷哼,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但是——
“那又为何要和玉疏衔在一处?那么多地方,非得来太子府?那么多人,偏偏要与他喝?”
归初被他逼得颤巍巍的,她连忙抱住他的腰,娇俏着脸讨饶。
“我错了我错了……”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归初委屈地鼓了鼓脸,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这么久没见了,你一来就吼我,容倾流,你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她话音一落,容倾流就松开了手,他现在是又喜又气,喜的是终于见到了平安的她。
可是,他风尘仆仆,满怀期待,却看见她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容倾流顶了顶牙槽,心里的酸泡泡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上冒。
归初好笑,连忙按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脑袋。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嘛!”
看着他怒气泛泛的神色,归初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夜光醉酒性极强,昨夜确实喝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
“看在你受了苦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容倾流挣扎良久,还是决定退一步,他们久后重逢,没什么事比知道她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更为重要。
“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
归初见他松了神色,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窝进他的怀里。
“容倾流,我好想你啊!”
他的腰被她勒得生疼,容倾流阖了阖眸,抱住了她。
“阿初,我也想你。”
想得要死,也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