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初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连忙挥手蹬脚地挣扎了起来。
“司衍阙!放我下来!”
“哐!”
司衍阙一脚踢开地上的凳子,将归初放到了榻上。
本想一把扔下去消消火,但想到她身子有伤,手臂还是收了力道。
“你!”
归初刚想愤愤开口,便被司衍阙冷声截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
“凭什么!”
归初冷喝,一脚踩在地上,她像是闹着脾气的孩子,一个劲儿的推搡着他。
“司衍阙,你凭什么命令我!”
司衍阙被她闹得头疼,他手上一紧,将这不安分的丫头按在怀里。
“就凭你的命是我救的!”
司衍阙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眼神狠厉,不带丝毫温情。
“你的命是我救的,为了治你的伤,我花了不少力气。”
见她还不要命地伸出爪子挠他,司衍阙眯了眯眼,手上一重。
“啊!司衍阙!”
听着女子愤怒的叫骂声,司衍阙捏着她下巴的手松了松,转个方向抓住了她作乱的小爪子。
“初初,你给我乖乖听话,别让我的功夫白费,否则……”
归初被他欺负得死死的,她双眼一红,挣扎个不停。
“司衍阙,你个死王八蛋你放开姑奶奶!”
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司衍阙冷笑一声,使力将她压在榻上,妖异的脸庞狠狠逼近。
“初初,自己听话,否则别怪我收拾你!”
归初转了转脑袋,有些躲避他的靠近,她也知道,要治好她的伤并不是简单的事,可她……
见她神色郁闷,司衍阙冷哼一声,一把甩开她转身就往外走。
☆
而此时,距此地不知多远的凰越帝宫,暴戾的气息冲破樊笼,盘踞在整个不甚晴明的上空。
“初儿在哪!”
李文山的脖颈被人狠狠握紧,原本满眶的奸佞已经被惊慌挤出。
脖颈间的大手再次收紧,脑门上爆出的青色狰狞显示出主人此时无法言喻的痛苦。
“不……不知……知道……”
犹如鸡叫的刺耳声从他嘴里蹦了出来,大手猛然抽离,与被痛苦逼出来的那一丝口水快速避开。
“咳咳……咳咳……”
得到了自由,李文山双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一手捂着青紫的脖子,李文山连连后退,穿着囚服的腿擦在冷硬的石板上,磨出了一大片血迹。
此时的他,哪复往日的权臣形象?
站在一旁的容阡霄看着杵在暴戾旋涡里的男人,抿了抿唇。
他们原本在柳州养伤,却收到飞鸽传书,说归初受伤失踪。
他们哪敢逗留,连忙披星赶月地回了京城。
他得知缘由,就想把那一家子祸害都给杀了。
可看见这个男人此时的状况,他竟然觉得,他还是暂且保持理智,做好安慰他的准备才好。
想到这里,容阡霄暗自吹了口气,这才走到满身戾气的男子身边。
“扶隐,你先别急,我哥已经派了很多人出去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连扶隐淡薄的嘴唇已经发白,他依旧衣冠如玉,可惜再也没有以往那个贵公子的模样了。
他此时满腹担忧焦虑,满脸疲倦,满眼骇人,就连容阡霄看着都有些不敢接近。
连扶隐杀气腾腾的眼神刺向萎缩在一边的李文山,只消一眼,就吓得人灵魂出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