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还敢这么横?”
容倾流捏起她的小下巴,往上抬了抬,见她凤眸灵动,心下终是松了口气,只是面上依旧冷然。
“我就横!我就横!你有本事你再罚我!”
归初这性子一上来,就是越发难压,一个劲的在他怀里乱蹭。
蹭着蹭着,脾气蹭没了,倒是把心里的委屈给蹭出来了。
容倾流眉骨一抽,他扫了眼怀里安分不下来的小丫头,面色平静。
“不准动了……”
“我不!我就不!”
小丫头发脾气的时候,最爱和他唱反调,这一点,容倾流深有体会。
归初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又生气了,她缩了缩脖子,没有敢再闹。
“身子疼?”
哪料容倾流竟是没有再生气,还稍稍柔了柔声音,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轻轻按着她的手,为她揉捏手腕。
归初眼眶一酸,没有再说话,只是气嘟嘟地躺在他怀里。
“那你自己说说,我该不该罚你?”
容倾流捏了捏小丫头快要翘上天的小嘴儿,心下好笑不已。
那日他虽然心里有气,动作也狠了点,但始终是顾念她的眼睛,还是留了一点分寸。
不过这丫头向来娇气,也是受不住。
“该……”
归初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惹得容倾流手上一顿。
其实她心里知道,依容倾流的脾气,这样的惩罚已经是轻的了。
她不该再得寸进尺,不该再想要其他的。
可是看见他不理她,她心里还是很委屈。
他可以打她,可以骂她,甚至像那天一样罚她,她都可以。
但是他不能不理她,不能故作冷漠的对待她。
那样她会受不了的。
“我在问你话……”
见她又在发神,容倾流搂在她腰上的手稍稍一紧。
“身子还疼不疼?”
归初闻言脸上一红,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
“没那么疼了……”
容倾流闻言一叹,轻轻扯开了她的衣领。
那里的肤色向来是白的发透,此时多了些暗色的印子,还有些渗人。
“再擦几天药,很快就不会留印子了。”
将她的衣领拉好,容倾流随即埋下了头,跟她挨得更近。
“怪我吗?”
他们头抵着头,归初抬眼便望进了那双眼里。
他的眼睛深邃如海洋,温柔如星光,轻易将她溺闭。
归初笑着搂上他的脖子,轻轻摇了摇头。
“不怪!”
容倾流见她神情乖巧自然,没有丝毫的遮掩,终于松下最后一口气。
“好了,莫要委屈了,嗯?”
“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归初使力拦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心疼地亲了亲他眼下的乌亲。
“这几天,是不是很累啊?”
鹤仪说,这几天他每日每夜都在玄都宫里陪着她,几乎整夜不能入睡。
归初抿唇,都是因为她不好,明明说了要为他分担,到头来却还是……
“是啊,很累,就罚你陪我休息一会儿,嗯?”
容倾流看见她眼里的心疼,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两臂使力将她抱起来,缓步走进内殿,他手上一松,两人一起倒在了榻上。
归初看着倚在自己肩头的男子,温柔地落下一吻。
“容倾流,你就好好睡吧!”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