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不管是李太妃,容无景,还是殿内殿外的奴才,都是一惊。
归初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这人……今儿是怎么回事?
他方才那话,可是明明白白地说:这宫里除了他,没人能说她……
目光一暗,归初有些呐呐地低下头去。
他刚刚……和哥哥好像啊!
不管对方是谁,不论她是对是错,都不顾缘由地维护她……
“老奴知错!老奴知错!是老奴口不择言,狗胆包天,冒犯了娘娘!君上恕罪,娘娘恕罪啊!”
李嬷嬷连忙认错求饶,几步爬到归初脚边。
多年浸淫宫中,她知道太妃此时根本护不住她。
只有锦妃开口,或有转机。
容无景眼神一暗,一脚踢翻李嬷嬷,笑着开口。
“皇兄!母妃身边只有这么一个老人,您就大发慈悲,饶她一条贱命吧!
不如赏几个板子,教训一下,留一条活路给她?”
容倾流闻言看了看归初,见她没有什么表情。
“既然静王开口求情,那就杖责五十,留个教训。”
李太妃想要求情,容无景连忙拉住她,朝奴才们斥到。
“来人,还不拉出去!”
几个福阳宫的宫奴连忙架住李嬷嬷,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
归初突然开口,看着身边的人,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君上,我觉得笙儿也确实鲁莽了些,不如让她执刑,也好给她留个警醒,如何?”
容倾流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揽住她后腰的手还不老实地捏了捏。
归初一僵,又气又羞地瞪了他一眼,惹得容倾流心里一笑。
“说的有理,那就让秋笙执刑吧!”
李太妃闻言两眼一翻,竟生生气晕了过去!
容无景大惊,连忙上前扶住她。
“御医,快宣御医!”
眼前的混乱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情绪,揽住归初向外走去,独留众人忙作一团。
容倾流带着归初出了福阳宫,也不管她的挣扎,一路向云寰宫走去。
鹤仪守在殿门,见状连忙恭敬地迎了上来。
“见过主上,娘娘!早膳已经备好了。”
“端上来……”
容倾流揽着归初向内殿走去,把她放在椅上。
“可是饿了?”
归初坐在他边上,闻言软趴趴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那老太婆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口无遮拦!”
容倾流扫了她一眼,倒是没什么计较的意思。
“以后她若是再找你,不必理会。”
“当真?”
归初有些奇怪,小屁股一抬,朝他靠近了一点。
“你……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啊?”
“……”
容倾流没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抿了抿唇。
“你爹娘和哥哥将你护的很好,如今进了宫,我自然就是你最大的依靠。
无论在哪里,我都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明白吗?”
归初有些怔愣,他难道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意承诺吗?
“可……”
归初还想说话,就被容倾流打断。
“当然,前提是你老老实实地听话,不准做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
否则,我能维护你,也会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