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草木皆静,空中风声异动,容倾流倏地睁开了眼。
鹤仪走进殿内,见他看了过来,连忙恭敬行礼。
“主上!”
容倾流饮了一口热茶,合适的温度让他散了些倦意。
“何事?”
鹤仪看了一眼容倾流,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主上,今日宫里有些不好的传闻,是……关于娘娘和世子的……”
“啪!”
容倾流眼中戾气涌动,手中茶盏应声而碎。
鹤仪埋了埋头,早已冷汗涔涔。
他就说,就该找个小子代他进来!
“赐死!”
“那……李小主呢?”
鹤仪胆战心惊,没想到主上竟如此动怒。
好歹是李相府的女儿,鹤仪复又想了想,但也不是什么问题。
“杀!”
容倾流眯了眯眼,眼角倾泻出淡淡幽暗。
“既然她找死,本君就成全了她。”
冰冷的话带着浓浓的厌恶,俯首站在下方的鹤仪连忙摸了把虚汗。
不知想到了什么,容倾流稍稍温了温神色。
“还有,本君不希望此事传进她耳里,明白吗?”
“可是……”
鹤仪抿唇,欲哭无泪。
“娘娘今晨刚好出了寝殿……”
——御花园——
艳丽的花儿开得娇俏,肆弄着花香。
归初凑近闻了闻,舒服地眯了眯眼。
“我可是相府的二小姐,连归初,你敢动我?”
一道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归初扫了一眼被压跪在地上的女子,神情淡淡。
“敢不敢,你马上就知道了,还有……”
归初挑了挑眉,淡紫色的鞋面轻轻抬了抬她的下巴。
“别说你一个庶女,就算是你爹李相爷,我要杀他,那就没人能救。”
周边一圈侍卫闻言,闻言皆暗自惊悚了一番。
咳咳!
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连大人家的妹妹,果真是——“脾气很大”。
“连归初!”
李忆梦闻言惊惧睁眼,看着面前一派悠闲,却又肆意嚣张的女子,挣扎着就想要站起来。
但她一动,身后的侍卫便大力将她压下。
行动受限,李忆梦只能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子。
连归初!连归初!
我一定要杀了你!
“连归初,别以为成了帝妃,你就肆无忌惮了。
你敢动我,我姑姑和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呀!”
归初捂嘴轻笑,神色惶惶地看了眼四周。
“李相大人与太妃娘娘,啧啧,可别说,归初还当真不敢得罪。”
“噗嗤!”
站在一旁的无歌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无歌冷脸看了一眼脸色青白的李忆梦,嘲讽一笑。
“不知当李相得知他的宝贝女儿这般胆大包天,竟公然编排陵王府的时候,是怎样一副表情?”
无歌扫了一眼禁卫,有些嫌恶地指了指地上的女子。
“还不将这口不择言的女子拉下去?”
“是!”
对她的话,禁卫自然是不敢违抗,要知道眼前坐着这位,可是宫里唯一的帝妃。
“住手!都住手!”
一道声音响起,无歌转头,只见王曼语正急匆匆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