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要打一场吗?
天玄子看了一眼鬼婴,那锐利的眼神就好像是要放出光芒一般。你别看这小家伙小小的个子,但也挺会狗仗人势的。这会儿仗着有李天阳在身边,竟然能和天玄子对视,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天玄子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冷意,不过随即便转头看向李天阳。只见他上下打量一番,神色之中多出几分震惊赞许之意。
身为老一辈的强者,平日里识人无数,可以说基本年轻一辈的强者,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能大致知道其实力境界。
可眼前的李天阳却让他也有种看不透的感觉,不仅是看不透李天阳的修为,更看不透李天阳所修行的是何等法门。
此时,李天阳身上的气息完全内敛,除了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和冷意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李天阳毫无实力,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但就凭他刚才轻松压制肖峰的那几招,就可以断定他绝对不是平常人。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第二种可能就是李天阳的实力远在他的意料之外,又或者是运用了什么隐匿气息的绝佳法门,否则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看不出的。
再加上他能轻松收服鬼婴,二者之间更是以父子相称,看来这小子的确有过人之处,自己得先试试他的斤两再说。
“没想到这千年鬼婴竟然是被你给收服了的,先前我去龙组驻地查看过,可都一无所获,除了千年鬼婴诞生之时,残存的阴气,其他啥也没发现,本座正纳闷呢,原来是你把他收走了,看来你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天才了。”
“哪里哪里,我可不敢称什么天才!”
听到这话站在天玄子身后的肖峰冷笑一声。
“哼,刚才那么嚣张,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在我师尊面前还不是得乖乖俯首!”
“所谓天才之名是有德有行,我的实力虽然不是真的顶尖,但若说起德,恐怕我还是要略优于尔等在场之人的。
你天玄宗好歹也立派百年,开山祖师清虚真人更是晚辈景仰的前辈高人,他老人家一生为国为民,除敌寇,救万民,上下求索,终于跟万千侠士一起,为我国人寻求道一条真正的富强之路。
没想到他的后人竟是如此无德,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以势压人威胁老者,张口闭口便是威胁之词,似你等这番作为,实在是贻笑大方,天玄真人是吧?听晚辈一句劝,你还是回你的宗族祠堂,好好的向清虚前辈赎罪吧!”
“放肆,敢辱我宗主,小子找死!”
“狂妄,看我拿你!”
“小子,我今日必定让你为你的狂傲付出代价!”
背后三位长老,怒目而视,个个训斥不止。
天玄子举起一只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随后独自一人走下台来。看着李天阳脸上愤怒之中带着一丝笑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好好好,多少年了,我还很难见到像尔这般牙尖嘴利之徒,既然你提出先祖,那本座便看在先祖面上给你个机会!”
“峰儿,你过来!”
肖峰走到天玄子面前,略微施了一礼。
“你喜欢白家小姐为师,原本想替你争取,只是没想到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现在看来能否成就这段姻缘,其缘由就在你身上了。”
“小友,既然是你们年轻一辈之间的事情,那我这个做前辈的就不插手了,只不过我这徒弟也是一心爱慕白家小姐,不如你二人之间比斗一场,谁若胜了,便迎娶白家小姐如何?”
此话一出,白雨婷坐不住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用来作为打赌下注的本钱。再说了,她心中自有牵挂之人,别说李天阳不会输,就是李天阳真的输了,他也不会嫁给这外表浮夸,内心更是虚浮的肖峰,观看一眼他那色眯眯的表情,自己就忍不住的厌恶。这种厌恶是真心实意的,可不是像往常那般对李天阳若即若离之感。
“不行,这事儿我不同意!”
话音未落,李天阳便一把拽住她的手。在她疑惑之际,只见李天阳高声说道:“好,这个简单,不就是打上一场吗?我若输了,听凭尔等处置,但我若赢了,还请你们立刻向白老爷子道歉,然后带着你们的人立刻给我滚出白家!”
“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天阳你…”
“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被他人夺走的,你我之间既是未婚夫妻,那便注定你这辈子只能跟着我了。”
李天阳拍了拍白雨婷的肩膀,随后一阵劲风将她送到白老爷子身边。
肖峰持剑而立,神情愤怒而又高傲。李天阳倒是一副吊儿郎当,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的表情,甚至看他的时候都是斜视的。
“小子,你敢夺我所爱之人,本少主今天必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现在让你给我跪下磕头,立刻离开此处,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的话休怪我剑下无情!”
“唉,你们怎么都这样?打架之前废话一箩筐,打架之时废物一箩筐,我真服了,来吧,早打完早回家!”
“哎,等等老爷子,你看都这个时候了,今儿晌午我就在这儿吃了,劳烦您吩咐厨房,给我做一只烤乳猪啊,滋儿滋儿冒油的那种!”
“小子,你安敢如此轻视于我,拿命来吧!”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狂风之声。那肖峰便已来到面前。只见他手中利剑如同毒蛇一般专找李天阳的要害之处攻来,李天阳丝毫不惧,甚至退也不退,只以单手抵挡。
那利剑速度极快,剑气纵横,将这小院之中,各种花草树木砍的那是七零八落。肖峰的身影更是如同鬼魅一般,四处流窜,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令人观之,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两位老人紧紧的为李天阳捏了一把汗。今日事情能否善了,白家能否存续,这一切的一切,可都系于李天阳一人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