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黄黎赶紧停了下来,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胸口,取出那块玉佩的时候,玉佩上面的光芒仍然刺眼,上面印着的那个田字散发着隐隐约约的灵力。
黄文也看到了,不知道眼下这是什么情况,一时间空气都静止了下来,黄黎握着自己手中的那块玉佩,玉佩慢慢的光芒淡了下去,但是它照应在空中的那一片区域,却显出了一些字,黄黎赶紧向那个方向望去,只见那里灵力充沛,一团雾气笼罩着那片,他走过去时那片雾气便渐渐的散了,露出了几行字,但却不是一个连贯的字体,像是一个地址,只不过只有上半部分,下部分出现不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黄文也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黄文的话惊醒了黄黎,她赶紧一握手中的玉佩,施加了灵力,空中的那一片字迹便消失了,手中玉佩的光也消失殆尽,一切恢复了平静。
黄黎转过头来站在眼前的黄文,一言不发,黄文此时也转醒过来,看着站在眼前毫发无伤的妹妹,心里的那块愧疚消失了一点点,他当着黄黎的面竟跪了下来,“黄黎,是我错了。”
他这一跪让黄黎有些失神,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步,这黄文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是害怕自己杀了他才主动认错。
黄黎冷冷的看着他说,“错?你是错在哪里呢!”
“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我做过的事情了,不然你不会来杀我的,黄里,我当时脑子整个都乱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等我转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我的过失?”黄文此时满脸都是悔恨,眼里的红血丝看着倒像是几天没有入睡。
黄黎看着这周边房间的摆设,上面父母的肖像,还有爷爷的灵碑,她心里有一丝触动,再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哥哥,黄黎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他们的家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支离破碎,还有血海深仇,一时间黄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一个飞身便逃也似的离开了黄文的房间,黄文在后面喊了好几声,但黄黎还没有回头,跑出了黄家之后黄黎在一个胡同口才定了下来,她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晚上的时候黄黎来到了和齐天宇约好的客栈里休息下来,没过多久,齐天宇便也回来了,他敲了敲门,黄黎便让他进来了。
看着坐在窗户旁,一脸神伤的黄黎,齐天宇的奇怪的问,“你怎么这个表情?难道你没有见到黄文吗?”
“我见到了。”
“怎么样?他人呢?”以黄黎的实力应该能够拿下黄文,可是眼下却不见黄文一个踪影。
黄黎摇了摇头,好像不想再说些什么。
齐天宇隐约猜到了,毕竟是手足情深,看来黄黎也不忍心对他下手啊。
“黄黎,这个时候不是该多愁善感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赶快完成你母亲交代的任务呀,你不管见到黄文是什么样的感受,拿下他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你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下次你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抓住他呢!”齐天宇还是很理性的和黄黎分析眼前的情况,但黄黎怎么可能听得下去呢。
她转过头来眼里全是一片悲戚之色,他看着齐天宇说,“黄文说他知道错了,他还跪下来向我认错……”
“这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冷血无情,当时还想要杀掉你呢,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反省自己的错误了,他一定是在你面前装,祈求让你原谅他的。”齐天宇可不相信黄文那样的人,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杀了自己的爷爷,还要手刃自己的妹妹,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良心去发现自己的错误呢。
黄黎转过头对齐天宇说道,“我刚进去他的房间时便看到了我爷爷的灵牌,他旁边还有着我父母的小象,而且你知道吗?当我快要杀掉他的时候,他竟然躲也没躲,只是任凭我对他动手,他一心求死,我相信他心里是有顿悟的,。”
“这……”齐天宇还是不太相信,他转念想了想,换了一句措辞对黄黎说,“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是知道错了也好,还是执迷不悟也罢,我们必须要把他抓到手上,不然,难道就这样任由他潇洒,我们直接回去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黄黎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她不能够理性分析这件事情。
齐天宇看她这幅迷茫的样子,看来让黄黎完成这件事情也是不大可能了,黄黎现在已经在黄文面前露了面,黄文如果真的是故意在黄黎面前演戏,让黄黎放他一马的话,黄家应该已经部署了兵力,阻止他们再进入了。
“算了,今天晚上你就不要想这些事情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也要好好想一下明天的计划了,我以为你能够办成这件事情,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齐天宇这话有一丝埋怨的味道在,黄黎也知道,但她也不能够辩驳,确实是他太优柔寡断了,现在在黄文面前露了面,下一次要是想悄无声息的混进黄家也不那么容易了,两个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儿,齐天宇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而此时黄家也是乱成一锅粥,黄文被刺杀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他贴心的侍卫听到响动赶进房间的时候只见得一片狼藉,却不见任何刺杀的人的踪影,看到自己的主子跪在地上满脸失神的样子,他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将黄文扶了起来,“家主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有人闯进来,你也不喊一声?”
黄文有气无力的挣脱了他的手,坐到了自己的床上,眼神抬起时便看到了自己爷爷的灵碑,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侍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自己家主这个样子也知道不是该问话的时候,转身出来了,此时外面一群侍卫正在候着,见到他一出来便一窝蜂的围上去说,“家主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情,但人已经不见了。”
“家主也没说是谁吗?”
“没有,我不敢问,家主的心情好像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