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两队随从,俱是铁面无情地感觉。
楚云凰滞住,不知怎得,突然有了一种不祥地预感。
马车停下,车夫麻利地闪至一边,“主子,到了。”
这时,一只完美的如艺术品的手掀开了车帘。
马上,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就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他身上的大红色华服夺目璀璨,却掩盖不了他本身的风华。
他由着身后的小侍灵蓝扶着下了马车,动作矜贵,张扬肆意,
正是——慕容夭!
他只是立在那里,漫不经心地笑着,却能夺走所有人的目光。连楚云凰后院的侧君们都头一次感到了莫大的威胁。
慕容夭带来的人立马警戒在了旁边,挡住了贫民们惊呆了的目光。
他笑道:“楚小姐,哦不,五殿下,别来无恙。”
楚云凰立在他的对面,顿感不妙。
“你来做什么?”
她的侧君们马上围了过去,霍成凌葡萄一般的眼睛露着不善,向她问道:“妻主,他是谁啊?”
萧郁散发着敌意,“对啊,他是谁啊?”
连一向清冷的徐清远也淡淡开口,“阿凰,你认识他?”
楚云凰轻咳一声,皱着眉头扫着慕容夭。
“他就是上次撞了本宫马车的人,没什么交集。”
慕容夭在众人敌视的目光中悠然的上前几步,“五殿下,你骗人。”
霍成凌听见这称呼很是生气,“你干嘛这样亲昵的与我家妻主说话!”
萧郁更是要上前修理他,谁知被楚云凰拦下。
这可是烈火国的圣子,若是被自己的人教训了,麻烦大了。瞧着慕容夭这样子,张扬却是微服出来,不宜爆出他的身份。
而其他人却很是不解。
楚云凰给了他们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便对着他道:“你与本宫仅仅只见过一面,本宫同情你,却不想你骗本宫。本宫不爱纠结一男子胡言,还请你自重。”
“自重?”他轻哼一声,“五殿下真是翻脸无情,你我在那日亲昵之时,可没听你说过要自重。”
此言一出,他们皆惊。
他们只听殿下说过只是撞了一个人,却不想这里面竟有别的没有的内情?
“殿下,你说,你与他怎么了?”
“对啊?”
卫言问就罢了,连着萧润也问了出来,颇有伤情之感,顿时让她感到头大。
她不免得要轻声解释一番,让他们安下心。
慕容夭饶有兴致地看着,打量了一圈,只觉得只对面的徐清远可堪正视。
此时,没有凑进去责问的徐清远也打量着他,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真是冰与火的碰撞。
“你是五正君吧?也是有气度的,不过,一般。”
徐清远不卑不亢,很有大家风范,“是吗?”说着,他竟淡淡一笑,没什么感情。
慕容夭好奇,“五正君是在笑什么?”
“没什么,本君只是觉得公子身为烈火国的贵人,竟也不过如此。”
灵蓝气不过,“你岂敢...”
“住口。”
慕容夭阻止。他首先是意外,然后被连人带国的看轻了一番,让他很不悦。
“五正君竟是猜了出来,真是不简单。可我并没有告诉别人,五正君是如何知晓?”
徐清远不语,扫上了楚云凰。
他还能如何得知?瞬间,他的眸光越来越冷。
楚云凰好不容易脱身出来,才来到他的身边。
“阿远。”
谁知慕容夭勾唇道:“五殿下,你上回送我的脂粉我很喜欢。”他顿了一下,便继续道:“我上回不小心将唇脂弄在了你的领子上,真是对不起呢。”话里似乎带着懊恼,可是明艳的表情里满是笑意。
楚云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徐清远解释道:“阿远,你别听他胡说,我就是...”
谁知徐清远竟淡淡开口,“公子,上次之事,阿凰与我说过,只是一桩误会,公子莫要强攀我家妻主。”
楚云凰很感意外,抓住他的手,“阿远,你......”在看见他眼里的冷寒的时候,她顿时讷讷,讨好的讪笑。
慕容夭挑眉,“是嘛,女子在外面做了什么,是不会告诉家中夫郎的,正君此言,怕是在掩耳盗铃呢。”
谁知徐清远却一字一句道:“本君相信自己的妻主。”
楚云凰握紧他的手,“本宫怎会令阿远失望?”
这一幕深深的让慕容夭眼眸暗了。他在心里轻哼,好一副举案齐眉,情深款款的模样
马上,他勾着衣带上的流苏,状似悠闲的道:“五殿下心疼我,特意让我与她同乘一骑,若说这不算亲昵,那只能谢谢五殿下的照顾了。”
楚云凰忍无可忍,“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既然五正君相信你,那我就索性一股脑都说出来呗,总不能不让五正君知晓,五殿下搂着人家的腰,搂了半个时辰,关心的紧呢。”
烈火国民风彪悍,不似大楚国注重女男大防,在场众人闻言,都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瞅着楚云凰,含着无比的控诉。
楚云凰没有反驳,因这是事实,只是被曲解,让她心头大汗。
让她关注的只是一向淡漠骄矜的徐清远的反应。
果然,他浑身的感觉冷的彻底,直直地瞪上她,然后挣开了她的手,抬步离开,春风紧紧跟上。
“阿远!”
她正要追上,却被人拉住了。
一看,正是慕容夭这个妖孽。
“五殿下,他看清了事实,走了,你追上去又有何用呢?”
楚云凰不打男子,只能用力的扯开他,正要挣开的时候,却见徐清远折返回来。
她们深谙他的性子,都滞了身子,看着他颇有气场的走来。
慕容夭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还没开口时,便被他淡淡隔开与楚云凰的距离。
徐清远为楚云凰整理了一下被慕容夭扯乱的衣衫,微微一笑,“烈火国的贵人,本君不知你为何不顾男子家的矜持一再攀扯我家妻主,但,本君与妻主自来是妻夫一体,不容你如此放肆。”
说着,他的淡漠的眸光越来越冷,“瞧公子这样,便是未出阁的,若是由着自己未出阁的身份胡乱攀扯有家室的妻主,不仅失了礼仪,也丢了你的脸面,如何让人瞧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