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凰,我与你一同去。”
“你不歇一歇?”
安公公偷偷的瞅着他身上透着粉意的样子,一副他懂的眼神。
徐清远:“......”
“不愿便罢了。”
楚云凰搂过他的腰,讨好道:“别,一起去。”
这边,飞凤将军正负着手,细细的询问着霍成凌。
“殿下待你好不好?”
“好,但是嫌弃我。”
她闻言皱眉,“怎么嫌弃?”
“她还是嫌孩儿小,不让孩儿侍寝!哼!”
飞凤将军:“......”
她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孩子,嘴上都没个把门的。”
他摇着她的手,“哎呀,母亲,你帮帮我!”
厅外下人高声道:“殿下到!正君到!”
飞凤将军拍了他一下,向来人行礼。
“飞凤将军请平身。”
“谢殿下。”
她依言谢恩,抬头便见两人牵着手落座。
她的眼中精光一闪,微微皱眉。
“飞凤将军请坐。”
“妻主!”
飞凤将军手上扯着霍成凌回来,然后笑着落座。
“将军忽然到府,不知所为何事?”
“妻主!”
霍成凌在一旁刷着存在感,期盼妻主能看他。
飞凤将军瞪了他一眼,“不许胡闹。”
“哦。”
楚云凰早已习惯了他这性子,倒也没在意,“难道将军是特来看望霍侧君?”
“不是,臣来是有事回禀,不光为着侧君而来。”
她话音一转,“你先下去。”
霍成凌看看楚云凰,又看看她,不愿意。
“听话!”
“那臣侍就先下去了。”
他扁着嘴勉强行了一礼,然后退下。
飞凤将军看了看他的身影,对着楚云凰道:“他在家里被臣惯坏了,都是臣的不是,殿下勿怪。”
楚云凰客套道:“将军言重了,霍侧君还是挺可爱的。”
见她恭敬地点了点头,她道:“将军有事便说吧。”
可她的目光却看向了徐清远,欲言又止。
徐清远轻阖着眸子,淡漠的紧。
楚云凰握紧了他的手,开口道:“阿远在这里无碍,将军尽管讲。”
飞凤将军这才开口,“霍侧君自上回从庄子上回来被追杀,臣正在军中,无瑕顾及,这回才查到些端倪。”
“将军继续说。”
“那些人马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追着霍侧君,后来又被殿下的人杀的干净,看似断了线索,可臣派人勘察了一番,觉得那伙人出自鬼市附近。”
楚云凰皱眉,“鬼市?可本宫上回救了霍侧君,便顺带着让他跟着去了一趟鬼市,一路上也没再遇上什么异常。”
“臣的人查探的仔细,方圆百里只有鬼市那一个地方,所以那里嫌疑最大。”
她继续道:“殿下,那伙人居心叵测。霍侧君之前虽是在乡下庄子上养着,但不难知晓他是殿下的侧君,那伙人无论是冲着臣来还是为着殿下而来,都是对殿下不利,对大楚不利。”
楚云凰陷入了深思,手上也轻敲着桌子。
说起来,鬼市之主确实可疑。
她当时是不怕他们来京中报复的,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个鬼影子,实在是不正常。
若是憋着大招,也是有可能。
今日,有人也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事,她瞬间眼眸一暗。
若是…也有可能?
“殿下?”
她瞬间回神,微笑了笑。
“臣如今就是担心一事,可是有些力不从心。”
瞧她这点到为止的样子,她懂了。
“将军不必忧心,本宫不仅会找到幕后黑手,给你个交代,也会好好的庇护霍侧君,让他安然无忧。”
“有殿下的这话,臣也就安心了。”
两人正聊的好的时候,宫里忽然的来了人。
“殿下,贵君召您。”
楚云凰看了看徐清远,很是意外。
召她是干嘛?
徐清远来到她身侧道:“阿凰,去吧。”
她回过神点点头道:“好,那你便回去休息吧。”
“嗯。”
她话音一转,“将军,真是不好意思。”
“无事,既是贵君召您,便是有事,您去吧。”
“好,将军请自便。想去看霍侧君,直接让人叫他便是。”
说完,她就抬步离开。
飞凤将军看着她的背影,没什么意外。
她又看着徐清远正要走时,客气的拦住了他。
“正君,不知臣可否与您说几句话?”
徐清远挑眉,但还是淡淡地点头。
这边,楚云凰进了宫,被宫侍引着去了椒房殿。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私下里见这位父亲,所以心里有些紧张。
“殿下,请。”
她抬步进殿,便见这宫殿布置的处处高雅,淡极大气,与她想象中的奢靡的椒房殿并不一样。
胡爹爹马上的迎上前,“殿下,您来了。”
“哟,瞧您的衣角都蜷上去了。”
她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问道:“父君呢?”
“在内殿。”
她依言往进走,便见了一处精致的外间。
段贵君正落坐在美人榻上,修长的手正支着头,闭目养神。
“父君万福。”
她说话,才引得他慢慢的睁开眼。
“来了。”
“是。”
“赐座。”
她恭谨地落座,看着胡爹爹他们给他整理配饰。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知道本君为何叫你前来吗?”
“儿臣不知。”
“既然你不知,本君就告诉你。”
“不过,在此之前,本君倒是要问问你,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儿臣...除了上翰林院,也没去哪里啊?”
“真的?”
“儿臣不敢欺瞒父君。”
“你没与那徐氏日日在一起?”
楚云凰见他这么淡地神色,一时猜不准他想要说什么,于是开口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真是太胡闹了些!”
他的声音仅抬高了一度,便透露了无声的威仪,气势骇人地很。
她被惊得扑通一下就跪地,咽了一口口水,“父君,儿臣...”
“都是那徐氏误你?”
她飞快道:“不怪阿远,都是儿臣的错。”
段贵君冷哼一声,“你先前胡闹便罢了,现在既任了职位,便是需要时时警醒自身。”
“可这与儿臣和阿远在一起有何关联?他是儿臣的正君,儿臣也不觉得有什么荒唐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