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凰是天刚刚亮时,回到公主府的。
眯瞪着眼,显然没睡醒还头疼。
安公公眼巴巴的等着,上来就说,“慕容正君等了好久了。”
“哦。”
她去了他的韶光院。一进门余光看见他勾唇等着她,她没什么表示,直奔床上。
慕容夭的笑容一僵。
他等了大半夜,她就这么对他?
可一想到自己的事,他没计较。
“醒醒。”
楚云凰皱了皱眉,翻身躲过。
一会儿,感觉有一只手在解她的衣裳,她直接按住。
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盯着他,“大白天的,别乱动。”
慕容夭撇撇嘴,腻在她身上问道:“你怎么那么累?”
楚云凰被一问,脸色难看。
跟卫言胡来了大半宿,宫里传召,她连衣裳都没穿好就急匆匆离开,还没出门,又看见了卡在狗洞的霍成凌,这才将人救出来,纠集了人骂了一顿,才进宫。
进宫看见太医忙的兵荒马乱的,细问才知道,凤君身子不好,又生了病久久不好,总管就想着让民间跳大神的来做做法,谁知走水,起火将凤君呛得差点没气。
忙活到了天亮,才堪堪保住了一条命。只是瘫在床上,动不了了。
“本以为要交代后事,谁知没事了,我才回来。”
慕容夭当然心疼她,“那你真是累着了。”
“嗯。”
正要闭眼时,却冷不丁的听见,“我要走了。”
楚云凰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去哪儿?”
“烈火国妖君动用巫蛊,魅惑陛下对付以大祭司为首的臣子。”慕容夭勾着她的发丝,声音不急不徐。“所以我要回去些时日。”
她问道:“一定要回去吗?”
“我出生便是圣子,身担责任,况且大祭司又一手带大我,我必须要回去。”许是知她顾虑,他对上她的眼,是一贯靡丽笑意。“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楚云凰犹豫了,奈何他需要她的支持,她才同意。
正絮絮叨叨让他带谁回去时,他却将手偷偷的伸进了她的衣领里。
楚云凰飞速挪开,“你这是干什么?”
慕容夭不满的盯着她,“我都要走了,你还不与我温存温存。”
“开什么玩笑,你才怀了一个月,不行。”
他嘀咕道:“那姓徐的就行?”
她皱眉道:“你说什么?”
他发起了攻势,“凰姐姐,好姐姐~”
“你骚也不行。”
慕容夭:“......”
他嗖的站起来,拢了胧衣裳,状似轻叹道:“你不行便罢了,我正好回了国找别人去。那一个个的曲线好...好...啊..”
还没说完,就被扯了回去。
...
一顿踉踉跄跄后,慕容夭已经踏上了回国的路程。虽然有楚云凰打掩护,但他的队伍异常低调。
灵蓝看着他支着头,心不在焉的,问道:“主子,是车坐的不舒服吗?”
“不是。”
“主子吃点心吗?”
“不吃。”
“主子...”
慕容夭眼神看着窗外,“我想她。”
灵蓝一愣。
才走了没有半日,主子就想不行了?
还没回话,又听到,“你出去。”
灵蓝奇怪他声音里的不寻常,移到他的脸上,又有些急切。
他心里嘀咕,听话的将车门带上了。
慕容夭这才从袖中抽出一件肚兜,他闻了闻,分明是欲求不满。
一想到那个无情的女人不满足他,他坏脾气的用长指将肚兜搅成一团。
看着皱巴巴的样子,他才满意。
肚兜的料子很好,轻飘飘的,滑溜溜的,他瞬间脸色绯红,坐立不安起来。
怨念的将它重新展开,慢慢的摩挲,上面像是能映出她的脸,他心里的思念快要决堤。
妻无情,郎有意。他要赶紧解决完了回来才是。
反正,他带走了她所有的肚兜,每天换个心情,马上就能再见面了。
瞬间,他的唇浅浅的勾起来,心情好极了。
——
过了十日,在早宴之时,楚皇突然宣布,凤君不能理事,晋段贵君为皇贵君,位同副君。
皇贵君微微一笑,很有国父风范。
朝野议论纷纷,要知道,他可是两位公主的生父,没了凤君挡在中间,太女又等着继承皇位,楚皇这真实的一家子算是彻底美满团圆了。
也有人质疑道:“凤君不行了,可太女是被寄养在凤君名下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陛下有对太女不满,太女怎么可能得意?”
大理寺卿回道:“此言差矣,名义上是那样,可实际血缘是又是另一回事。我看呐,无论太女受宠还是五殿下受宠,好处也是皇贵君得的。”
兵部尚书一副不屑,“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公主们还有其他几位呢,比如四殿下,可是被陛下赐了西北矿场的监管之职。”
说完,她才施施然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有人嘁了一声,“不就是自家儿子搭上了四殿下的这条线,有什么好得意的。谁家这么大的官的嫡子上赶子做继室,而且原配还是那么死的。”
“哎,你们不知道,有消息说,四殿下挖到金矿了。”
“原来是这样!”
听见这事的大臣们,瞬间轻嘘一片,原来兵部尚书就是这么卖儿子的,顿时鄙夷她到了极点。
对于这种讨论,楚云凰一概不理。
她与萧润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萧润好像是有心事,她问道:“可是最近陛下传召累着了?要不然,我与宫里说一声,让萧家其他人盯着吧。”
他笑着摇头,握紧了她的手,“陛下器重,我还行。”
“注意身体。”她叮嘱着,又看着阴压压的天,道。“这几国要不太平了。”
萧润突然道:“殿下,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她奇怪的看向他,“胡说什么。”
他挽唇低笑,似往常一般,但笑意没达眼底。
如果有事,我一定会挡在你和阿郁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