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他人很好,没有别的意思。”她又道:“阿润,你也停一停。”
“我不。”慕容夭高傲的说完,昳丽脸上满满是被误会的伤情和怒意。一双桃花眼在看向她时,里面的水珠正转着,好不倔强可怜,无端的添了些柔弱。
楚云凰只得抚了抚他,“你别...哭..啊。”
慕容夭则是抓上了她腰间的衣裳,魅惑柔弱的很。
萧润的胸膛大力的起伏,“妻主,你就相信他?”
“阿润,你别说了。是我没有在府内跟你们讲明白,你说我吧。”
萧润咬牙,“行,那我回去告诉他们。大家收拾收拾包袱走了算了。”
见他拔腿就要走,她着急的拉住他,“祖宗,你再告诉那些祖宗们,不得乱套啊?”
萧润戒备的盯着慕容夭,扯了扯唇角,“反正殿下有了新人,我们这些旧人还在后院惹什么眼?趁早给人让了位置岂不更好?”
“胡话!”她低声训斥了一下,便抱紧他,“什么旧人新人的,你们都是本宫心上的夫郎。”
她们长久的对视了一番,他颤着声音问道:“真的?”
“真的。”
他回抱住她,声线软下来,“那我可是当真的。”说着,眼眸暗了一下。
“你当一百二十个真也行。”
在一旁被晾着的慕容夭擦拭眼睛的动作一顿,瞧着恩爱的两个人,他微微蹙眉,怎么还给她们两个人整的腻在一块了?
不行。
他心生一计,装作反哭为笑得模样,“原来你们妻夫就是针对我的,楚云凰,欺负我一个男子,你真是好样的,算我白费了一腔真心。”
他从来热烈的就像是骄傲的凤凰一般,说着,就是往外跑。
“哎?慕...夭夭?”
她呆呆地看着他这样出去,心里涌上了愧疚。
萧润则是实在忍不住,掐了她一下,让她龇牙咧嘴的自己的心才好过了一下。
他同样深沉的看着门口,竟然想着称赞,真是高。
瞧她失神的样子,他的心里一样不好过。他向来最大度,可他感觉这慕容夭是世间难得的身份尊贵的尤物,给了他莫大的威胁感,让他只能狠下心,阻拦那慕容夭与殿下接近!
二人正心思各异,突被风絮进来报讯,“殿下,段贵君召您入宫。”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旨意传到了府内,侍从加急前来禀报的。”
“就说本宫身子不适,就...”
“殿下,来人说了,要您一定去。”
楚云凰叹了一口气,回道:“好吧。”她对着萧润说了两句,便匆匆离开。
一路进宫,哪都能看见宫侍谨言慎行的样子,让她本就闷闷的心情更添深沉。
到了椒房殿,她行了一礼后,道:“父君,您找儿臣来所谓何事?”
“坐。”
段贵君把玩着手上的玉佩,看着她道:“近日你可好?”
“还好。”
“瞧你眼下的乌青,要注意休息。”
她点点头,“请愿过后,朝廷下达的对于徐府的处罚有所缓和,这些日子,儿臣过的也算松快。”
他漫不经心的道:“总是太过被动,你有何打算?”
“儿臣不敢瞒着父君,儿臣日夜看着有关于徐明漪一案的卷宗,期待搜集确切证据,早日为她正名。”
“不值得,还伤坏了身体。”
“父君,徐府诸人是阿远的亲人,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况且,以徐明漪的为人,儿臣不相信她...”
“好了。”他打断她的话,开口道:“事情已成定局,于为父而言,现在什么都比不过你的身体。”
“至于徐府之事,小六在为父跟前求了几回,说是放了徐氏三房的嫡子,本君依他,除此之外,其他人要待好现在的位置,不能再动了。”
楚云凰不乐意听着她的父亲这么说,皱眉道:“父君这么急召儿臣,不单为什么身体的小事吧?”
“为父要与你说的,也算是寻常事。”说着,段贵君的把玩着玉佩的手上一顿。“你休了那徐清远吧。”
像是说着最寻常不过的话语,让她滞了滞,“什么?”
他看着她,淡淡道:“休了徐清远,让烈火国的圣子——慕容夭做你的正君。”
楚云凰站了起来,正好将给她上茶的宫侍震了一下,茶盏摔在地毯上,“砰的”一声碎的四分五裂。宫侍吓得跪倒在地,连连颤抖。
“为什么?”
她的眼里含着不可置信,声音含着丝丝火气。
侍立在一旁的崔爹爹示意跪着的宫侍收拾了狼藉后退下,有条不紊。
段贵君抬眸对上她的眼,“徐清远会极大地拖累你,你娶慕容夭更好。”
她冷笑一声,“原来父君是看上了慕容夭身后的国家?”
崔爹爹忙道:“殿下,不得无礼!”
段贵君制止了他,不在意的道:“为父只怕徐氏的后患无穷是真。”
“那慕容夭又如何解释?”
他淡漠的瞧了她一眼,里面情绪不明,“慕容夭适合你。”
楚云凰没有读懂,只是凛冽道:“不管父君是如何想的,儿臣是绝对不会休弃阿远的。”
“你莫要不听劝。休了他,本君马上便能为你定下婚事。”
“不!”
段贵君摇了摇头,扯出一笑,“徐清远是好,但他比得过慕容夭吗?”
“若父君这么说,儿臣便回答您,慕容夭甚好,但阿远是儿臣的心中至宝,谁都不及!”
“你真是...糊涂。”
“阿远与儿臣妻夫一体,儿臣立过誓言,决不负他。他是儿臣的命,您要是非逼儿臣,那就先要了儿臣的命去!”
段贵君微怔,反应过来后有些不悦,声音却没有情绪,“好,本君不强迫你,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本君也不白废这心了。”
“父君没有旁的事,那儿臣便告退了。”
楚云凰行了一礼,丝毫不加拖泥带水的离开,雷厉风行的凌厉背影显示了她有多么的气愤。
段贵君将玉佩“砰的”一声搁到了桌上,面无表情。
“主子,您别烦忧。”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崔爹爹,“本君烦忧什么?倒是有人要烦忧罢了。”话音一转,侧脸对着屏风后面的人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