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工程师连忙解释。
几个原本静坐的工人直接冲了出来。
“说漏嘴了吧！还是石大棋高一着！”
“石大别听他解释了！”
工程师当即走到石大面前。
“石大，您听我解释！”
看见石大没有理睬，走到了操作台面前，拿起了一叠羊皮纸。
“石大，你看，这是我为我们新家能量塔城市做了这么多的设计图纸，我真的是尽心尽力，从您把我从方舟带过来以后，我们都是拼了老命干活儿，从来没有私心。”
工程师无助地看向了周边的同事，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替他说话，人人自危。
石严飞也看见了这一幕，叹了口气。
“你说吧。”
“石大！你是不是有意偏袒！这么明显露馅你为什么还要帮他解围？”
“石大！你为何如此！为什么要偏袒一个恶人！”
“老天不公啊！”
“女孩儿的父亲还倒在这里，石大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看不见这满地的真诚吗？杀了他！”
静坐的人们开始了砸地敲墙，控诉世界的不公平。
工程师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助和惊恐，但是石严飞没有动摇。
“说吧。”
得到许可的工程师赶紧说出来了自己的说辞。
“我们当时！我们当时是在睡觉，就听见了有女人在笑，笑起来很好听，我当时在做梦都是梦见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接着说，不要停，做梦的事情省略。”
“声音是沿着内环方向过来的，所以我们很容易判断是从我睡觉的左边过来，那么就是工作站方向，我们方舟的工程师们都住得离工作站比较近，毕竟去上工路上还得挨冻不是...”
“好。”
石严飞打住了工程师的叙述。
“那我问你，他听见了吗？”
“谁？”
“下面那位。”
“那我不敢肯定。”
工程师回答得很斩钉截铁。
“那我要怎么验证你所说话的真伪。”
“石大，您直接问女孩儿就行了，我们当时追了她一路，这姑娘鬼精鬼精的，实在是追不上，我们就走了。”
...
这句话让石严飞有点意外。
“你把他带下去，叫01把人带上来吧。”
石大和殷正耳语，然后他就带着工程师向楼下走去。
随后01带着另外一个工程师上来了。
石严飞看见工程师就快步迎上去，怼到了男人脸上。
“你可真行啊，20岁的少女你都敢胡作非为？你可知道她是我的妹妹？”
怒目圆睁，石严飞从背后拿出了枪，对准了工程师。
工程师当场腿都吓软了。
“石大，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女孩儿？什么女孩儿？”
工程师的大脑里面一片混乱，面对冰冷的枪口，他开始胡言乱语。
“啊，女孩儿我记得我记得，我们今天之前是抓到了一个女孩儿，但是给她跑了，那是您妹妹啊？您怎么不早说呢？”
“早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畜生在说什么？”
工程师抹了抹脸。
“不不不别开枪石大...我没明白...我怎么了我...我不知道啊。”
石严飞把枪口顶在了他的脑袋上，冰冷的枪口触感碰到了工程师的脑门。
还没等工程师反应过来，石严飞收回枪，对着地板开了一枪，子弹在屋内反弹后停了下来。
借着枪声，石严飞大喝：说！
然后将枪口重新放回了脑门上，这一次的触感不再冰冷，而是一种温热。
“我说...我说...”
工程师咽了口口水。
“今天您妹妹在门帘外边儿应该是逗我们玩儿，一直拉我们的门帘儿，然后我们找了一个机会抓住她了。”
“然后呢？”
工程师停顿了一下，低声试探地问道。
“石大，她是不见了吗？”
“说你的！”
石严飞大吼。
“当时他抓住您妹妹以后，我们出去看这个捣蛋鬼是谁，结果您妹妹穿得比较凉快，着实把我俩都吓了一跳。”
“比较凉快？”
“就是...她身上几乎没穿衣服，好像身上还有血印，我有一些眼疾，夜晚看不清楚。”
石严飞若有所思。
“说下去。”
工程师稳定稳定心神。
“她一边笑一边跑，我们就一直追，我想着这一个小姑娘穿成这样，那不得冻死？肯定要追上啊，可是她一直给我们左绕右绕，我眼睛又不好，根本追不上。”
“你们两个大男人追不上人家一个小姑娘？”
“石大...这是零下九十度的温度啊，我们当时都穿得单薄被褥里休息。”
静坐的人听不下去了。
“按照你的描述，难道我们小爱就比你这个大男人穿得多了？难道能有你们穿得多？你跑不过她吗？”
工程师低声几乎哀求地回答工人的质问。
“各位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跑得这么快，真的追不上，我们刚从温暖环境出来也确实是太冷。”
...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工程师赶忙转过来。
“石大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第一次知道有人在拉你们门帘的时候，你们那个时候在干嘛？”
“睡觉啊。”
“确定吗？”
“我确定！我当时就在床上！对对对！我当时就在床上，那个女孩儿受伤的时候我就在床上，我们帐篷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工程师看向了他的舍友们。
来自方舟的舍友都低声说。
“嗯...好像确实听见了他们俩出去的声音，但是在不在床上我不敢肯定。”
“我也不敢替他们背书。”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我是真的没听见，我睡到刚刚才醒呢。”
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敢为这两个工程师做担保。
“那为什么刚才他说都是你一个人干的，他只是在旁边抓住了我妹妹而已，施暴和虐待都是你一个人。”
“什么？他说什么了？”
“就是上面这些。”
“什么！”
工程师彻底慌了。
“他果真这么说？”
石大点头。
“那我只有一种推测。”
“说来听听。”
面对诋毁，工程师此时反而气定神闲了一些。
“这一切都是他的自导自演，然后让我一起出现在现场目击这一切，最终栽赃给我。”
石严飞面对这两个人的说辞如此能够自洽，也难以做出决断。
“去叫殷正上来吧，01。”
很快01走下楼去，带上来了另外一个工程师。
此时楼下的工程师脸色已经变得惨青，原本愤怒地同事看到他上来以后是这幅失魂落魄地模样，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殷正回到了石大的身旁把嘴巴靠近了石大的耳朵，而01再次向楼下走去。
“石大，露露姐来了。”
“她来干嘛？”
石严飞站起身，看见01正和何露一起，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个裹着棉衣、披着头发的女孩儿向上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