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朝默认了。
但就是犯点儿酸而已,倒不是什么大事,盛雀歌稍微哄哄,某人也就不会再惦记着这事儿。
“不过说真的......这个海小姐真的挺厉害,一开始的时候,不只是我们,就算莫肃,也没有发现她是那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吧?”
要是今天海芊芊直接暴脾气的冲进卫生间,或者在餐厅里找到莫肃对峙,都不会让盛雀歌那么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莫肃曾经试图让从海芊芊的身上入手,打算通过她来解除两人婚约,从海芊芊的态度虽然能看出她是个很能够隐忍的人,但对她更多的了解还不够,而现在,显然已经足够了。
不过盛雀歌说着让莫肃去提醒,其实根本不需要,今天之后,莫肃肯定也会提高警惕了。
连他们都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莫肃肯定更能够察觉到海芊芊隐藏起来的真实性格。
想想也是,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子,就算面上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但经历过的一切,应该都不会让她依旧什么都不明白。
“海芊芊是要警惕的,从现在来看,她的复杂也有好处。”
之后的时间里,海芊芊应该会和盛月歌斗得不可开交,就算两人面上还维持着虚假的闺蜜情,但暗地里......必定都会有对付彼此的行动。
这么一来,除了顾碧可以拥有更多安全,莫肃也可以争取到更多时间去准备他的计划。
“现在莫董事长应该也知道了盛月歌和莫肃的事儿。”盛雀歌眼睛很亮,“你觉得他会出手吗?”
“除非莫肃现在闹着要为了盛月歌取消婚约,否则他不会那样做。”
由此可见莫父根本不在意莫肃的私人感情到底如何,只要最后迎娶的人是海小姐,其余过程也根本不重要了。
“为什么他偏偏要选择海家呢,他们之后的合作,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
“既能够利用海家的一切,又不用太担心被海家吞并,综合来看,海氏集团的确最合适。”
“商人重利,果然名不虚传。”
贺予朝冷不丁道:“我就不会这样做。”
盛雀歌纳闷:“你不会做什么?”
男人幽幽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会让他有充分的自由,不为了利益而结婚。”
盛雀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什么呀,都还是没边没影的事儿呢!”
孩子什么的,盛雀歌现在可还没有考虑过。
现在唯一在操心这个问题的人,估计就只有贺老爷子了。
贺予朝勾过她的腰:“谁能说得准呢,嗯?”
“......反正现在肯定不会有。”
她是这么说,心里其实是有些慌的,有时候吧,她好像也忘记了在意某人有没有做好措施......
盛雀歌一个激灵,决定之后一定要严防死守,在她彻底做好准备之前,绝对不能冒着相应的风险。
贺予朝倒也没有很认真,很快便提起了其他话题。
......
刚巧翌日就是周末,盛雀歌和贺予朝一起回老宅吃饭,又碰到了贺予朝的堂妹宋忻嫒过来看望老爷子。
宋忻嫒浑身上下都有着大家闺秀的气度,不过年纪还不大,活泼开朗又不耍脾气,很招人喜欢。
她彭阿金盛雀歌和贺予朝,一口一个堂哥堂嫂,喊得盛雀歌还有些不习惯。
宋忻嫒自然对贺予朝最近的各种动静很感兴趣,但她又不太敢直接去问贺予朝,贺家的小辈对贺予朝都有种天生畏惧,这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就没见哪个年轻小辈见了他是可以很冷静的。
所以宋忻嫒就跑去找盛雀歌打听了,还好老爷子命令贺予朝陪着自己下棋,给了盛雀歌机会。
她缠着盛雀歌问前段时间付玺发微博那事儿:“他和堂嫂你是好朋友吗?我知道你帮他处理跟前公司的解约,但你是怎么让胡学堂那个油炸精松口放人的?”
油炸精?
盛雀歌觉得这个形容很妙。
胡学堂公司里的艺人确实都被压榨的很厉害,这么形容,也没错。
之前的事儿宋家也有帮忙,但一些细节的东西宋家人也不知道,尤其是胡学堂是醉酒之后骚扰盛雀歌然后被贺予朝一脚踹断肋骨趟进了医院里这个过程......当时的状况也很是凑巧,只能说,胡学堂这人也的确倒霉。
盛雀歌只能捡着一些关键词说给宋忻嫒听,小姑娘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听的津津有味。
等她说完了,宋忻嫒就捧着脸感慨道:“堂哥对堂嫂你真好啊......”
盛雀歌也没有否认,这倒是真的。
宋忻嫒又碎碎念起来:“堂嫂你不知道,以往每次到了过年、清明祭祖、还有各种家族聚会的时候,我都特别心慌,因为知道回来就得看到堂哥了,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教训过我,但那种畏惧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你能理解吗?”
“大概......能吧?”
盛雀歌倒是见到过其他堂兄弟对贺予朝的害怕程度,一个个见他都跟贼遇到了兵似的,想想就能知道在他们小时候,贺予朝给他们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我都还好,我多听话啊,任可皓他们那时候皮得很,要是犯了错,只要堂哥一皱眉,就能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盛雀歌想了想那个画面,觉得有些好笑。
在外都是很有能力的人,到了贺予朝面前,却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宋忻嫒又说:“不过其实堂哥对大家都挺好的,上次任可皓生日的时候,堂哥不还送了他一辆Murcielago?把我给羡慕坏了!”
毕竟是有价无市的超级跑车,就算宋家也不缺钱,有时候喜欢也不代表可以买到。
盛雀歌笑了笑:“刚好任可皓很喜欢,你堂哥就送给他了。”
“刚好两个字非常的财大气粗!”宋忻嫒悄悄说,“你知不知道堂哥到底多有钱?”
盛雀歌一愣:“我不知道。”
她虽然时常调侃,也大概知道这人的经济实力很雄厚,但确实没怎么确认过他的经济状况到底强到了怎样的程度。
宋忻嫒啧啧感慨道:“堂嫂你真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