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内心震撼极大,但也一时失语,用什么话都无法来形容她受到的冲击。
和贺予朝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看到了一个不同于外界眼中,冷酷无情,乖戾傲慢的天才建筑设计师贺予朝,他的弱点,他的温柔,他所有只在盛雀歌面前展露的特质,都让盛雀歌为之着迷。
而此刻,盛雀歌又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爱他不够多。
因为贺予朝的爱,绵绵不绝,深不见底。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盛雀歌忍不住说,“我自己都做不到。”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爱贺予朝还是太少了一点,永远达不到贺予朝对她情意的厚重。
男人轻笑:“我不需要你做到。”
况且,他作为最优秀的猎人,怎么会仅限于这么一点的时间里,就要求得到她的全部?
迟早都是他的,跑不了。
“还有个事情。”
贺予朝说:“我父亲,可能要回来一趟。”
贺父驻扎国外也有段日子了,是到了该回来的时候。
贺家的企业做得很大,贺父早年间做对了很多选择,也让贺家的商业蒸蒸日上,现在就算年纪大了没有那么敏锐的直觉,靠着多年累积下来的底蕴,也照样可以让这生意持续下去。
不过贺家的商业本就不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有了也就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我该准备些什么?伯父......已经知道我了吧?他对我是什么评价?”
盛雀歌就算知道贺予朝和父亲的关系没那么亲近,也忍不住紧张。
怎么说也是贺予朝的父亲,若是没有他,也就不会有贺予朝的存在了。
贺予朝摇头:“不用在意他,等他回来,一起吃顿饭就好。”
贺父那种风流性子,心思也早就在外头了,老爷子对这个儿子其实有些很铁不成刚,但好歹还是自己的儿子,里外都是照顾着的。
这次回来,对贺家的一切来说,实际上并不会产生太大影响。
盛雀歌略微放松一点,又问:“那伯母呢?”
“她,短时间内应该联系不上。等到什么时候,有相关大新闻出来了,她就可以回家了。”
盛雀歌知道贺予朝的母亲是个非常了不起的科学家,但也因为如此,贺予朝在成长过程中,和母亲的交流更少。
“那我就专心准备应对伯父吧。”
“他要是敢为难你,不用对他客气。”
贺予朝冷笑,想到那个人的为老不尊便有些厌烦。
实际上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养了多少孩子,跟他都没什么关系,但他试图扶正这些女人,甚至让她们的孩子进入贺家族谱,那就是天大的玩笑了。
不说贺予朝,就算是老爷子都不可能同意。
以贺家的家教严格程度,贺父那些行为,已经算得上是离经叛道。
他在外所做一切,若不是贺家瞒得好,对贺家来说,也是不小的污点。
贺父要有本事,想在外面乱来,敢提出离婚之后,再光明正大,也就罢了,但他内里又根本不敢放弃贺母娘家的势力......
盛雀歌知道这些以后,就在感慨,还好贺予朝一切都继承了母亲的优秀之处,无论智商还是能力,都没他的父亲一样。
那个男人,若不是运气好,就连如今得到的那些可能都得依靠贺家赐予。
虽说运气好也算是本事了,但有几个人能够一辈子都运气好呢,现在的贺父不就因为做不到当初一样,才被下放去了国外,老爷子也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他这一回来,是否会搅动起什么波涛来,便不得而知了......
孟少爷消失了一段时间,终于忙完了手头要事,一闲下来,就开始组局请客。
这回定在了观江阁,把所有人都请上了,还不准他们有任何请假行为,确保所有人必到。
这晚,盛雀歌和贺予朝一起去到观江阁之后,盛雀歌就故意说:“孟少爷忙完之后的日子好像过得很潇洒,我还在微博热搜上看到你了呢。”
孟少爷来自大富大贵家庭,又和娱乐圈的一些人走得近,加上行事作风比较张扬,时常会有些新闻见报,通常都是花边新闻居多。
最近这次就是因为孟少爷跟一些狐朋狗友包了龙城的夜店一条街,但凡路过的人都可以进去免费吃喝加蹦迪,这行为太过豪气和放浪,被人发到了网上去,一下子就引发了众多关注。
而孟少爷在网上的那段视频里,手里端着一杯黑桃A的酒,还搂着一位胸大腰细的美人儿耳语,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那双桃花眼简直比女人的还要勾魂。
分明是个负面的新闻,却因为孟少爷的好皮囊,而变成了一堆的尖叫之声。
“谁让我这人的光环太盛,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没办法。”
孟泛扬一来就给他们所有人倒了酒,当然,盛雀歌面前放着的还是鲜榨果汁,贺予朝不准她碰。
孟泛扬嘀咕了一句管的真够宽的,就立马接受到了来自贺大佬的死亡凝视。
闻然锐是和莫肃一道来的,仇宴辛则是最后才姗姗来迟。
都坐下之后,孟泛扬便开始吹嘘起自己的这桩生意赚了多少。
总之收获颇丰,不然孟少爷见惯了大钱的人也不会如此开心。
看起来孟少爷是很不靠谱的人,天性风流多情,在女人的事儿上,渣的很地道,但在赚钱这事儿上,孟少爷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孟泛扬聊了聊自己的生意之后,闻然锐突然泼了盆冷水给他:“生意解决好了,是不是该解决下你的个人问题?”
“什么个人问题?”
“你沾上的麻烦,到头来要让我替你摆平,你躲到一边去了。”闻然锐哼了声,“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把你的地址告诉她们!”
孟少爷和女人约会,都在某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他在那儿长年订了房间,有女人,基本都往那个地方带。
所以从来没人去过他真正的住处。
孟泛扬那双桃花眼里放着电:“您行行好,谁让咱们是哥们儿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