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人都在会客厅里聊天,盛雀歌就安静坐在贺予朝旁边,也不需要多说什么,总会有人将话题引到她身上来。
大到两人是否有结婚打算,养育后代计划,小到最近是不是要去旅行,只要关于她和贺予朝关系的话题,总能有所附和。
盛雀歌是真没料到会有一出,在她的原定设想里,贺家人对她的出现,应该是一种天生带着的优越感,毕竟论她的出身,在这里就是异类。
但现实恰好相反,至少在面上他们都极为客气,并没有让盛雀歌感觉到尴尬和不适。
多数落到盛雀歌身上的话题,贺予朝都只是眯着一双凤眼听着,不搭腔,不过就他的强大存在感,也不会有人能忽略掉,何况盛雀歌会被关注,也都是因为他而已。
老爷子时不时关心两句贺予朝的生意,HG经过几年经营,已经成为业内现象级的事务所,但这还不是尽头。
“HG还缺一个标志性的东西。”老爷子目光如炬,直指核心。
贺予朝点头:“我明白。”
世界一流不只是嘴上说说,想要真正达成这个目标并不容易,如今的HG正在逐步迈进,业内甚至有巨鳄下了赌注,看HG走到这一步还需要多少时间。
没人会觉得HG无法成为世界范围内的业界标杆,他们都有着同样的认知,那就是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在贺予朝的掌舵下,没人能够怀疑这一点。
盛雀歌在一旁想,如果是贺予朝的话,无论HG会在他的带领下成为哪一种模样,都是令人期待的,他的存在本身就带来了无限可能。
呸……盛雀歌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心里夸奖这个恶劣霸道的男人,赶紧甩开了这种危险念头。
这时,陆续又有人回来,贺予朝的伯父、舅舅等一干人等齐聚,让这场家宴更隆重。
盛雀歌没看到叶家那位,那边的关系还是稍微远了一些,但任可皓今晚在场。
虽说不姓贺了,但他的母亲,也就是先前对盛雀歌最和颜悦色的那位长辈,贺予朝的小姑,在贺家地位还是摆着的。
盛雀歌原本想和任可皓打个招呼,转念一想到某人可能产生的反应,只能把心头的想法按住,和任可皓装作了陌生人,连多余的眼神碰撞都没有。
正好任可皓也不怎么敢看她,一拍即合了。
今晚这家宴因为盛雀歌的到来,气氛总是和以往有些不同的,盛雀歌能感受到异样。
她在周围推杯换盏的档口,不动声色靠近贺予朝问:“饭后没有其他活动,就可以离开了吧?”
男人头也没抬,很敷衍的应了:“嗯。”
盛雀歌觉着脖子太沉,很不习惯,只想早些解脱,便说:“咱们抓紧时间,可以吗?”
贺予朝这下终于舍得抬眼看她了,但目光里满是凌厉。
又在此时,坐在不远处的贺小姑冷不丁说了句:“雀歌,你是和咱们家可皓是一个高中的?”
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尤其是,她身边还坐着一尊大佛,正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