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如今在洛阳也算是个小有头脸的人物了,虎贲的事情安排好后,无所事事的管彦每天除了去校场,就是跟曹『操』在洛阳城中闲逛。
由于曹『操』知晓了管彦身份的老底,管彦多少和曹『操』有了些隔阂,但是曹『操』的人格魅力的确厉害,管彦总是情不自禁地向曹『操』靠拢。
这天清晨,一名仆人装扮的人前来求见管彦。
“拜见东乡侯!”仆人一作揖。
管彦虚抬右手道:“无须多礼。”
仆人直起身,只见这人面『色』白皙,嘴唇上两撇胡须增加一分精气;身上虽是仆人打扮,但是脸『色』不卑不亢,给人丝毫没有仆人的感觉。
管彦打量一番后,开口道:“请问阁下是?”
仆人回道:“在下是郑大家家丁郑古,奉先生之命,执名帖拜访侯爷!”
郑大家?我只知道蔡邕蔡大家,这郑大家又是谁?不过管彦哪好意思开口,既然别人自称“大家”,想必也不会差。
管彦装作恍然大悟,站起身回道:“原来是郑大家!不知郑大家有何指教?”
管彦的反应好像在郑古意料之中,郑古满意地一笑:“三日后,先生将在洛阳经学馆开经筵,久闻东乡侯之名,特遣小人前来邀请东乡侯大驾光临!”
郑古说道经筵之时,一脸的傲『色』表『露』无遗。
“哦~~,经筵啊!”
经筵是个啥?管彦一头雾水,但咱是东乡侯、虎贲中郎将,怎么能在一个下人面前丢脸!
管彦干咳一声:“哎呀,本侯得此荣幸甚以为安也!烦请回禀郑大家,三日后,本侯必定前去!”
“如此甚好,那小人先行告退,三日后,小人在经学馆内静候侯爷大驾!”
管彦站起身:“烦恼先生了!来人,送郑先生出去!”
郑古被称为“先生”,却没有一丝惶恐,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估计这郑古在那个“郑大家”门下被称呼“先生”也称呼惯了。
待刘管家把郑古送出去后,管彦忙叫来陈登、戏志才二人,把刚才的事噼里啪啦说了一遍。
“什么?郑大家!”陈登瞪着双眼,站起身来失声叫道。
“怎么了?”管彦眨巴着双眼:“对了,这郑大家究竟是何人?”
相比于陈登,戏志才的反应要镇定很多。戏志才抿了一口茶,说道:“主公,汝可知‘三君’?”
管彦摇摇头。
“八俊?”
管彦依旧摇摇头。
“八及,八厨呢?”
没等管彦摇头,戏志才已经从管彦木讷地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戏志才摇头一笑:“主公,我真看不透你,有时聪明绝顶,有时却不通一事!”
管彦唯有尴尬地一笑。
“这些名号都是天下士大夫互相标榜,互抬身价,多有不实,某甚为不屑!”戏志才顿了下,继续说道:“唯有‘三君’确有真才实学。君者,言一世之所宗也!其实三君之一,主公你也曾见过一位。”
“何人?”
“蔡邕蔡大家便是三军之一!”
管彦真正地恍然大悟,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郑大家乃是说的北海郑玄,其乃汉尚书仆『射』郑崇八世孙,曾官职大司农。党锢之祸起,遭禁锢,故而弃官,游学故里,复而客耕东莱,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其学以古文经学为主,兼采今文经说,遍注群经,乃当世大儒也!若比学识,恐怕就算蔡大家也有所不及啊!”
这么牛『逼』!怪不得刚才郑古都那么傲!
管彦忙继续问道:“那经筵又是何物?”
戏志才继续答道:“汉文帝为讲经论史,特设御前讲席,称之为‘经筵’!我朝历代皇帝都曾聚当朝大儒,开讲‘经筵’!”
“都是皇帝开的,那怎么这郑大家也开‘经筵’?这不是谋反吗?”
戏志才笑了笑:“主公有所不知,当今三君,名震天下,学通古今,尤其是经学之君郑玄,每次开讲,学徒少则数千人,多则近万!其人数、其规模实乃古今罕见!天下士子皆称其为‘经筵’!”
管彦闻言一笑:“原来都是自己捧得。”不过管彦又皱起眉头:“那么多人,要我去干嘛呢?”
戏志才也皱眉回道:“经筵之上,多有伦理之争,主公若是没把握,到时还是少开口为妙!”
戏志才这说的够委婉了,其实意思就是:去就去,装作哑巴,别吭声!
管彦心中明白,点头道:“已经答应了,不去不行了,到时就混混吧!”
说着,管彦看了看时辰,对着戏志才、陈登说道:“走,我们去看看虎贲兵士训练如何了。”
戏志才、陈登点头一应,三人并肩走出府外,向校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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