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看到了临淄的城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当天,管彦命大军在城外驻扎,自己则领着周仓、陈登二人进了临淄城。
五千人马驻扎临淄城外,动静不会小,青州刺史田楷自然很快知晓了。当得之领军之人是管彦时,田楷眯眼看了看门外的天空,冷笑一声,接着端坐于大堂之上,若有所思地品起茶来。
“烦请禀报一声,冀州从事管彦求见田青州。”管彦站在刺史府门前对着一个守门兵卒说道。
管彦本在临淄任门下督,后来又因惩杀士卒一事在刺史府门前闹过,那兵卒本自然就认识管彦,现在管彦更是身任冀州从事,是个大官,兵卒也不敢怠慢,一抱拳回道:“管从事稍等。”说罢,一溜烟地跑进了刺史府内。
“冀州从事管彦在门外求见。”兵卒跑进厅堂单膝跪地,向田楷说道。
本在厅中踱步的田楷闻言,扬起眉头看着兵卒,冷冷地回道:“来了啊,哼~让他进来!”说罢大袖一挥,走到主位端坐其上。
小卒再次快步跑回门外,对管彦抱拳说道:“田刺史有请。”
管彦点了点头,整了整衣冠,领着周仓陈登二人,迈步走进刺史府内。
“末将管彦,参见刺史大人。”一进厅门,管彦对着田楷团团一揖到底,朗声说道。
“不敢不敢。”田楷缓缓放下茶杯,微微瞟了管彦一眼:“本刺史可受不得管从事如此大礼。”说罢,轻轻拍了拍袍襟上的尘土,闭目不再言语。
管彦偷偷看了下田楷的脸『色』,讪讪地说道:“田刺史言重了,彦时刻无不感谢田公知遇之恩!”
“那倒未必见得。”田楷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管彦面前:“听说管从事在冀州混的事风生水起啊!”
管彦心道:今天这田楷对自己可是成见颇深啊,如何应对呢?
一旁的陈登忙拱手说道:“田大人,皇甫将军有书信一封欲交予大人。”
管彦这才想起这个救命稻草,慌忙道:“田青州之言令管某汗颜惶恐,险些误了正事,皇甫将军有书信一封,还请田青州过目。”说罢管彦取出白绸书信双手拖上。
田楷看了看管彦手上的书信,又看了看管彦,上前一步,拿过书信,右手一抖,展于手臂阅看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田楷看完了书信,脸『色』已比方才好了许多。田楷双手负于身后,眉头紧锁地来回踱着步伐。片刻后,田楷站定,看了看管彦叹了口气,摆手说道:“坐着说话。”
管彦心里这才稍微有了点底,暗道:估计没什么事了。管彦直起身来,正襟危坐地坐于一旁。
田楷回到主位坐下,看着管彦说道:“皇甫将军亲自来书,本官已知原委。既是老将军厚爱于汝,文德便安心在皇甫大人帐下做事吧。怎么说,你也斩下张梁首级,为我大汉立下大功!”
管彦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抱拳道:“多谢田青州。”
田楷摆摆手示意管彦坐下:“至于那五千兵马,本官只留下四千,还有一千兵卒便随与你,本官还有一事相托。”
“大人言重了!若有事情尽管吩咐,彦尽力而为之。”管彦慌忙回道,心里暗想:不追究我跳槽的责任已经不错了,有什么事情能帮则帮,不能办先应着,回去请老师解决。
田楷轻捻胡须说道:“东郡黄巾贼势甚大,本官本欲出兵剿之,怎奈我青州兵微粮少,却也奈何不得。”田楷挑眼一看管彦,继续说道:“先闻管从事与徐州别驾糜竺有些交情,不知是否?”
这要说有交情,不过一面之缘;要说没交情好歹也喝过两次酒,如今是骑虎难下,没交情也要有交情了,不知者田楷有什么事情。
管彦咬咬牙应道:“末将与糜别驾相熟一二。”
田楷点点头,继续说道:“不知管从事可否去一趟徐州,向陶公借些兵马以剿贼?”
妈的,自己不去借,叫我去借!管彦暗骂道。转念一想:罢了,谁让自己理亏在先呢,试试吧!想道这里,管彦硬着头皮回道:“待末将回族中见过家主后便前去徐州!”
“嗯~”田楷满意地点点头:“那本官便敬候佳音了!”说罢便端起了茶杯,轻轻吹动着茶面上浮动的茶叶。
管彦会意,抱拳道:“下官告辞。”一行三人慢慢退出大厅,走出刺史府。
回道城外营中,管彦皱着眉头对陈登说:“元龙,此去徐州恐难成事啊!”
陈登点点头回道:“若主公一人游说,恐难成事,事若不成,恐田青州再欲刁难!”
管彦叹口气:“看来此事需告知老师了!”
陈登微笑着摇摇头:“如此小事若告知皇甫将军,虽可解当前之困,但今后青州之地,举步维艰!登有一计,可助主公!”
管彦喜道:“元龙教我。”
陈登自信的说道:“登一族世居徐州,我陈家倒也能在陶公面前说上些话,我立刻星夜赶回徐州,请家父出面。再加上糜竺之情,陶公必借之!”
管彦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辛苦元龙了。”
陈登摆摆手笑道:“主公言重了,既如此,登立刻收拾行装前往徐州。”说罢抱拳一行礼便出了帐门。
管彦看着陈登的匆匆离去地背影不禁想到:元龙真乃肱骨之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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