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申看着外面,不断在敲打着自己空空如也饭碗的游行示威的人群,叹了一口气。
对走进来的白宿临问道:
“你查出来了。”
白宿临点了点头,对面前一脸哀愁的古风申说道:
“查出来了,这一次的空碗大游行,应该是联邦方面出的主意,宫称都的反对派们组织,那些工厂主和地主们资助的,其中耿天成的资助的最多。”
听完白宿临的话后,古风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啊,他们已经联合起来了,这一次的空碗大游行,就是他们的一次联合行动。
现在宫称都已经是在面临绝境了,联邦在制裁他,各大自治州孤立了他,现在就连他一生视若珍宝的民众也开始反对他了。”
“现在清广自治州的局势,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叛乱的,或者那些反对派们已经在组织政变了。”
白宿临看着外面抗议的人群,担忧的说道。
“现在清广自治州已经是一盘死棋,市场上商品短缺,医院里面缺少药品,大部分工厂停工,工人虽说有工厂,但是也和失业无异了。
现在就连清广自治州自己的货币和联邦钞票的兑换,也已经因为外汇的耗尽,贬值了上百倍。
可以说清广自治州的民众几十年的存款,一夜之间变成了白纸。
我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汇报给了宁伊齐同伴们了,看看他们有什么指示吧。”
在宫称都的办公室里面。
宫称都看着进来的耿天成,严肃的问道:
“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代表一些人来的?”
耿天成看着面前的宫称都,一脸的笑容说道:
“州长,我来拯救清广自治州来的。”
“你什么意思。”
宫称都看着面前的耿天成,双眼微闭,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我的州长大人,我是代表着广大被您迫害的工厂主和地主们来的,只要您将我们那些被乱民抢走的工厂和土地还回来。
之后您再辞去州长的位子。
我们就出面和联邦协商,让他们暂缓追缴我们清广自治州的贷款。
这样我们就可以保住我们清广自治州的工厂和土地不落到联邦的手上。”
耿天成一脸微笑的看着对面的宫称都,语气轻松的说道。
“让我逼着工人和农民交出他们获得的工厂,你认为这可能吗?”
宫称都严肃的看着面前的耿天成说道。
耿天成双手一摊说道:“既然,州长不愿意配合,那么到最后可就真的是一地鸡毛了。
我们遭受了联邦的制裁,各大自治州的孤立,现在连工厂也要被联邦接收了。
你认为一但联邦接收了那些工厂后,他们会继续雇佣现在工厂里面的工人吗?
让我们接手工厂,至少我们和工人农民都是清广人。
不是吗?”
说着这里耿天成指着窗外示威的人群,说道:
“你看看吧,你看看外面工人在干什么?他们在抗议。
现在工厂里面停工,市场里面也没有什么商品了,医院里面的病人因为缺少药品,正在痛苦的哀嚎。
我们清广自治州自己的货币,贬值了上百倍,几乎变成了废纸。
州长大人,我实话告诉你,现在真正在保护你的人是我们,要不是我们在外面维持着秩序,你信不信外面那些抗议的人已经冲进来了?
我的州长大人,到现在了,你还不认错吗?”
宫称都看着面前的耿天成,在听完了耿天成的发言后,他的眼睛已经是布满了血丝。
他非常清楚,耿天成说出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他的民众正在痛苦的哀嚎。
他的改革已经在联邦,各大自治州,还有内部的反对派的联手扼杀下失败了。
他的敌人太庞大了,举目四望周围全是敌人。
无论是联邦,还是说着要互帮互助的各大自治州们,他都是一丘之貉。
这段时间他完全就是在以一己之力,对抗着整个世界的联手打击。
直到最后,宫称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耿天成你们工厂主赢了,你们地主赢了,还有和你们联手的联邦赢了。
我输了。
但是我认输,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我是被无数你们欺压,剥削的民众推上去的,我虽然是第一个,但是我绝对不会是第最后一个。
只要压迫和剥削还存在,反抗就是不会停止的。
我会召开全民投票的,如果民众想让我下台,我就会下台的。”
听完了宫称都的话后,耿天成满意的连了点头说道:
“那我等您的消息。”
说完了之后,耿天成就退出了宫称都的州长办公室。
因为他清楚,就现在清广自治州的情况。
一旦展开全民投票,宫称都是不可能留下的,他绝对是会下台的。
让民众把他选下台,至少他们这些人面子上比较好看。
这样就不用背上造反的骂名了。
在耿天成走了之后,宫称都将自己的秘书和助手们叫了进来,说出了自己要举行全民大选,让民众决定自己要不要留任的事情。
听到了宫称都的决定后,在座的众人,都表示非常的震惊。
纷纷对宫称都表示,千万不要举行全民选举。
这是对联邦等势力的投降。
一但他下台了,那些被打压的工厂主和地主们就会卷土重来。
这是要让工人和农民们再次回到压迫之中,吃二遍苦啊。
但是宫称都面对他们的劝谏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我非常清楚,现在整个清广自治州已经是山穷水尽,无法再支撑下去了。
我不能为了我个人的位子,就置民众的苦难于不顾。
我的理想就是建立一个平等的世界,而不是为了这个位子。
要是我真的想要追求好的生活,我本来就是六级修炼者。
我当初选上州长后,就可以和耿天成他们那些工厂主地主们合作,一起欺压民众,就像历任的州长一样,做王八蛋,畜生,禽兽,寄生虫。
但是我没有。
你们去通知各大代表们,让他们组织民众进行投票吧。”
“可是。”
“去吧。”
他们还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宫称都给直接拒绝了。
在宫称都的强硬发言后,那些助手们也只能前去通知各大代表。
而宫称都则是无力的瘫坐在座位上,双眼空洞。
这是理想近乎破灭的眼神。
最后他的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
“也许红色组织才是对的,只有通过暴力革命打碎这个盘根错节的旧世界,才能建立一个新世界。
想要通过和平的选举,还有妥协改革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