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这样说我,我可是申城黄家的女儿,黄招娣。”
真是一个好名字啊,季婉然忽然就勾了勾唇。
“黄小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家里面的独生女吧,那么就是有个姐姐或者是有个妹妹,名字也带娣?”
黄招娣的眼神微眯,她身上的戾气忽然就消散了一些,是的,黄招娣是家里面的独生女,他的父亲名叫黄彩行,大老婆只有一个,小老婆无数。
外面还有非常多的私生子,但大老婆徐凤雅生出来的只有她这一个女儿,黄彩行想要一个儿子来继承他的家业。
奈何徐凤雅不争气,就是生不出来,要不是因为二人的家世背景都差不多,恐怕现在徐凤雅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关你什么事情,你只需要知道我的父亲非常的爱我,他容不得别人欺辱我半分!”
这个爱字恐怕有点太廉价了吧,如果黄彩行真的那么宠爱黄招娣的话,就不会给她取这个名字。
看着季宛然不说话,黄招娣就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她就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抬手想给季婉然一巴掌。
结果还没下手呢,就被一只大掌给攥住了,攥得她手腕生疼。
容霈林眼神笼罩着一团阴郁,周深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死死地盯着黄招娣不放。
“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黄招娣有些慌张,但她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来眼前的容霈林,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放开我,要是被我父亲知道了,肯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的一张脸被涨的通红,奈何容霈林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黄招娣的手腕上很快就多了一道深色的红痕。
旁边的老板根本就不敢多话,在申城有很多人隐藏在了暗处,他们大多都是有着身份背景的,一不小心招惹到幕后的大佬怎么办?
但是他也有些犹豫,这黄家在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黄招娣再怎么说也是黄彩行的女儿,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一再犹豫之下,老板忽然就开了口。
“那个,这位先生不如您先松开这位小姐吧,店里面还有其他的客人,万一让他们受到了惊吓就不好了。”
这个世界上总不缺乏喜欢看好戏的人,有些小姐已经眼冒金星了,容霈林虽然戴着面罩,但露出来的一双眼眸格外深邃,那攥着黄招娣的手,也是格外修长。
“那位先生是谁家的呀?这气质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不知道有没有婚配?”
“你觉得呢,那个站在她旁边的女子不就是他的夫人吗。”
季婉然的手还放在容霈林的手肘上,有些人看到这一幕就格外遗憾,甚至还有些惋惜。
“这女子长得……略微有些不能入眼,一副乡村的气息,应该不会是他的妻子吧,妹妹?”
听到旁边人群还在讨论,黄招娣忽然就哭了出来,她的手实在是太疼了,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嗓子也喊哑了。
“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
旁边站着的一个下人就拿来了一个小包,上面还绣着两只立体蝴蝶,看着就十分贵重,黄招娣就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下人就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钱包。
钱包刚打开,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就散落了出来。
“这些钱我都给你,只要你能放过我,到时候我再给你开一张支票,如何?”
看着黄招娣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容霈林无意思波动。
“我不要你的钱,跟她道歉就好。”
他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黄招娣才得以喘息,纵使她有千般不愿,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不信守承诺,容沛霖竟然已经松开了她,那她就必须道歉了。
“那个……”
支支吾吾的模样,让其他的男子起了怜惜之意。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就走进来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体型非常壮硕,他直接走到了黄招娣的旁边。看着容霈林的时候,目光非常的冷。
“就是你欺负我的女儿?”
看到黄彩行来了,招娣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立马就扑进了他的怀抱,不停的哭泣着,呼吸也不平稳了。
容霈林心思明锐地捕捉到了黄彩行眼睛里的一抹嫌弃,他隐藏在面罩下面的嘴就微微勾了起来。
“是我。”
居然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承认了,黄彩行以为还需要逼问一番呢,他上下扫视着容霈林,觉得他有些眼熟。
“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见过他的人还真多,就是想不起来,季婉然就无奈摇了摇头,这些人的智商堪忧啊。
“你有没有见过我不重要,但现在是你的女儿公然侮辱了我的夫人,所以她必须要道歉,不然你们就别想离开这里。”
居然还说这样的话,季婉然有些吃惊了,她还以为是自己受到了欺负,容霈林感觉到自己没面子才会帮她的,现在人家的父亲都来了,居然还敢公然招惹,难道是想挑事儿吗?
“道歉?你不认识我?”
黄彩行脸上还挂着变幻莫测的表情,他轻轻的拍了拍黄招娣颤抖的后背,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慈父,有些人十分羡慕黄招娣,恨不得想过去代替她。
“我认识你,黄彩行,从事的是海上生意,最近这几年来,赚得盆满钵满,一跃变成了申城商人大亨。”
说完这话之后,容霈林忽然就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枚印章,这枚印章很小,躺在手心完全都看不见,黄彩行觉得这一张有些熟悉就接了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
当他看到那一张下面印着的一行小字时,瞳孔微张。
“你……你是?”
他的声音十分震惊,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前之人怎么可能会是容霈林呢,不是说病的都站不起来了吗?
对了,黄彩行忽然又想起来,前些日子容家是准备给容霈林冲喜的,据说还给了天价聘礼,还在一个大师的身上花了不少的钱,难道是奏效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