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最熠熠生辉的,便是善良、坚韧、勇敢,这些美好的品质。
莫姑娘的容貌算不上拔尖儿,可她的品质实在令人着谜。
她静静的站着不说话的时候,可以打八分,一开口可以打九分。
相反有些人静静在站着不开口,可以打九分,而她一开口,你就知道对方是个草包,譬如项安邦。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三生有幸与君逢,。”
“珍太妃谬赞,该说幸运的人是我。”
珍太妃与莫姑娘相见恨晚,二人一直谈论了两个多时辰,珍太妃甚至还说想收莫姑娘当义女。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个畅所欲言,一个侧耳倾听,她们今日初见,却如同久别重逢的故人,许多话说也说不完。
珍太妃同莫姑娘说着话,另一边昭阳公主刚好遛完人回来,对,就是溜人,字面意义上的溜人,被溜的那个人是项安邦。
她扔掉手里的鞭子,兴高采烈的和梅妃说话。
“项安邦就是个草包,一点也不经打。”
梅妃弯腰帮她系好腰上的绸带,然后又替她扶正鬓角的步摇。
“昭阳,你行侠仗义没错,帮助莫姑娘也没错。”
“我本来就没错,错的是项安邦那个懦夫。”
“你下去吧,事情都过去了。”
“好嘞。”
昭阳下去休息,梅妃一脸忧愁,陈妃刚好路过,靠着柱子道:“昭阳行事高调,今儿当街打了项安邦,明日怕是他哥哥项定国回来找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妃学院不惹事儿,也不怕事儿。”
梅妃取出长剑,曲指一弹,长剑轻吟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声。
“项家若是敢闹事儿,先问过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陈妃拍拍她的肩膀,“有事儿别藏着掖着,尽管只会一声,我陈敏君绝非袖手旁观之辈,你我都是三妃学院的一份子,定当奋力守护学院。”
此时顾吟微并珍贤二位太妃并肩走出来,顾吟微朗声道:“哀家还活着,谁敢造次。”
顾映霞乐得拍手,“太后霸气,爱了爱了。”
珍太妃微微一笑,“今晚我们三人歇在学院,看看明日有什么牛鬼蛇神上门。”
有了太后和两位太妃坐镇,梅妃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顾吟微提前找梅妃了解情况,问道:“项安邦身上的伤重不重?”
“不重,都是些皮外伤,昭阳行事张扬,却很懂分寸。”
“学院的费用还够用吗?”
“够的。”
“太后,昭阳前日和我谈起一件事,我觉得此事非常可行。”
“你不说我也知道,昭阳想带一批讲师去漠北开设分院对吧?”
“太后料事如神。”
“三妃学院虽然是我和珍贤二位太妃建立的,但是一直由你和陈妃打理,你们办事,我很放心,许多决定你们自己拿主意就好。”
“此为三妃学院的印章,一共三枚,一枚是我的,一枚是贤珍二位太妃的。你和陈妃商量下,看看这三枚印章怎么分。”
“多谢太后。”
“不必谢,学生和学院交到你手中,我很放心。”
……
项安邦那只通体雪白的马,此时灰头土脸的躺在泥潭中,项安邦拉着缰绳,命令马儿起身,接着踩上马镫,晃晃悠悠骑上马回项家。
项定国站在门外左等右等,不见项安邦的人影。
“天色已晚,安邦怎么还没回来,再派人去找。”
项定国神色焦急,心中隐隐不安。
项老夫人拄着虎头杖从台阶上下来,项定国急忙搀扶:“祖母,小心台阶。”
“定国,安邦还没回来吗?”
“已经派人去找了,祖母别担心。”
项府的家丁骑着马回来报信,“大少爷不好了,二少爷让人给打了。”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项老夫人明显不相信,手中的拐杖脱手,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项定国捡起拐杖,重新放回项老夫人手中,冲着报信的小厮吼道:“一惊一乍的,仔细惊着老夫人。”
小厮垂首规矩的站着,项老夫人道:“定国你别吓唬他,他是个忠仆。”
小厮道:“老太君,您一定要替二少爷做主,二少爷是被漠北的昭阳公主给打的,昭阳公主还把二少爷拖在地上,最可恨的还是那些个贱民,他们居然用石头砸二少爷。”
老太妃气得手抖:“好,真是太好了,我儿子媳妇上战场为国效力,他们居然公然殴打我孙儿,我儿子媳妇浴血奋战,保护的居然是这样的人。”
“现在就去敲登闻鼓,我要进宫告御状。”
项安邦跪在地上抱住项老太君的腿,“祖母,天黑路远,明儿再去也不迟,再则安邦受伤了,需要医治,就算要敲鼓,也该孙儿去敲。”
项定国的一番话说在项老太君心坎儿上,她于是折返回府叫来府医,预备下各类伤药,等着项安邦回府好及时替他医治。
项府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两名府医翘首以盼,侍女们烧水的烧水,捣药的捣药,上上下下忙成一片。
项老太君端正的坐着,整个人如同一尊石像,项定国哄她吃东西她不肯吃,说好话哄她开心,她也不答话。
幸而,项安邦回来的快,项安邦一回来,项老太君才总算又活了过来。
“安邦,伤哪儿了,让祖母好生看看。”
“祖母,孙儿被人打了。”
“什么人这么嚣张?”
“一个漠北来的疯丫头,叫做昭阳。”
项定国皱起眉头,昭阳?难不成是漠北的昭阳公主,弟弟惹谁不好,偏偏惹她这个女罗刹。
“我记得你出门前说是去找莫姑娘,怎么又惹上昭阳公主了?”
“我才没招惹她,是她一见了我就拿鞭子抽我,你瞧我都受伤了。”
项安邦后背上,手腕上,脸上、脖子上,布满深深浅浅的鞭痕。
项老太君心疼的直掉眼泪。
项老太君对待项安邦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此刻见了她身上的伤口,心疼得直掉眼泪。
“杀千刀的,竟然把我孙儿打成这样,我就算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定国,你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召集庄子上的旧部,明儿我要他们好看。”
“主母,庄子上的旧部,是给朝廷屯的兵。”
“我不管,我就要你排兵。”
项定国拗不过,只好按照项老太君的吩咐去召集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