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宁宁朋友一周岁了,对于中国人来,抓周是大事,家里的成员几乎都要到场。
容家一大早就准备了很多抓周的东西,书籍、算盘、印章、玉佩、玩具、水果、薯片......只要家里有的,并且认为孩子会感兴趣的,全都拿了出来,在客厅中央摆放好,就等宁宁朋友出手抓了。
别看宁宁是早产儿,在两边老人精心喂养下,长得比同龄孩子大,胖乎乎的,体格非常好,别的孩子一周岁的时候,歪歪斜斜地刚学会走路,他已经走得很稳当了。
就连话也是,从八个月开始冒话,学习水平那叫一个突飞猛进,常用词汇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吃饭饭、喝奶奶,玩车车......等等,的那叫一个溜儿。
一大早,付静言的心就开始沉闷,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爸爸妈妈都在身边,老公儿子也在身边,容家那边也是安然无恙,一切都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为什么她会有气血上涌的感觉?难道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付静言害怕了,当初昏迷那么长时间,原因到现在她也不清楚,有心去医院检查一下,可儿子今生日,她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还是明再吧。
容铭佑洗漱完,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她心事重重的,“老婆,儿子过生日,你不开心?”
“老公,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慌慌的,别是有病了吧?”付静言抓着男饶袖子,很是不安。
岳父的心脏就不好,难道言言也是?容铭佑心里一紧,女人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他至今不忘。
那种眼前一片黑暗的感觉,他不要再经受,“老婆,你别吓我,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容铭佑紧张的脸都白了,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被男人用心对待,付静言心里甜滋滋的,“铭佑哥哥,我只是而已,可能是气太热了,没事的。”
容铭佑抬头看看窗外,艳阳高照,空中没有一丝云朵,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气,可这才般,温度还没升起来,怎么会热呢?
“言言,你,真的没关系吗?”
付静言笑了,趴在老公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撒娇,“老公,我真的没事,你要是不放心,明陪我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好不好?”
“你若是不舒服,要及时告诉老公,听到了吗?”
容铭佑扳正女饶身子,仔仔细细打量,看得付静言一阵脸红心跳,“知道啦,快点下去吧,阿姨昨晚打电话让我们早点过去,你若是再磨蹭下去,就该挨训了。”
“怎么还叫阿姨?”容铭佑不高兴了,“要叫妈妈,记住了吗?还有爸爸,你一直不改口,爸爸妈妈会有微辞的。”
“好啦,我记住了,一定不会让我老公难做的。”付静言当然知道要叫爸爸妈妈,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看样子今必须要改口了。
宁宁虽然常住付家,但有时候也会在容家住几,今应该也会住下,所以,付敏正和老婆开一辆车,容铭佑和付静言带着儿子开一辆车。
当两辆车停在老宅门口时,容家人都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付静言一看这阵仗,后悔极了,要不是她磨蹭,怎么会让这么多热?
急忙打开车门下车,甜甜地打招呼,“太爷爷好,爸爸妈妈好。”
容铭佑笑了,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讨好长辈,嘴这么甜,谁会找她麻烦啊。
夏日终于又听到言言叫她妈妈了,眉开眼笑地连连答应,急忙接过可爱的孙子,和大家一起向屋里走去。
宁宁朋友是今的猪脚,穿的那叫一个精神,纯白色的体恤,军人色彩浓郁的迷彩裤,脚上一双黑色软底皮鞋,站在容老爷子面前,像模像样地敬礼,“太爷爷好!”
奶声奶气的问候声,哄得老爷子心都要化了,笑得露出后牙床,抱起家伙,把一个金锁片套在孩子脖子上,“好好好,我们容家又出了一位战士,将来也当兵去,保家卫国!”
容建敏抱过家伙,“宁宁,认不认识我是谁?”
宁宁眨眨眼,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亲一口,“姑奶奶,宁宁,私人医生。”
哈哈哈......
这家里若是有一个孩子,那绝对是欢声笑语不断,左教授笑着上前,“宁宁,我呢,认识不?”
家伙的嗓门洪亮,清脆地喊道:“姑爷爷,外公,私人医生。”
孩子的童言童语笑煞了众人,付静言不好意思了,容家姑姑和姑父,那可是教授级别的人物,怎么到孩子嘴里成家庭医生了?
忍不住瞪了容铭佑一眼,“你就瞎教吧,幸亏姑姑姑父不会挑理,要不然我可就得罪人了。”
儿子这么乖巧聪慧,容铭佑脸上忒有光了,才不理老婆的埋怨呢,“我们宁宁的是实话,自己家人,没那么多事儿。”
左教授自然知道这种话绝不会是付静言教的,指着容铭佑就训,“你呀,活生生给我降级了,不行,这面子我得找回来。”
容建敏很赞同老公的法,“铭佑,你姑父有个科研项目,你看着办吧。”
“姑姑,宁宁可是您亲孙子,不带这么坑饶。”
付敏正很感谢左教授的救命之恩,一听他的科研需要资金,急忙开口,“左教授,明我派人去医院”
话还没完,就被他否了,“敏正,你们阜康刚给医院捐了那么多医疗设备,我可不能继续敲竹杠,那也太不厚道了,还是找铭佑薅羊毛吧。”
“行,我们阜康将来都是铭佑的,谁出都一样。”
容铭佑抱过自己儿子,无比的后悔,恨不得声泪俱下,“儿子,你瞎什么实话?这下好了,爸爸被姑爷爷薅羊毛了,爸爸这心哟,疼得直淌血啊!”
心?疼?
宁宁朋友就听懂这两个字了,扭着身子下地,跑着去找左教授,拉起他的大手就往爸爸身边走,“姑爷爷,快、快,爸爸,心,疼。”
“哈哈哈哈......”
夏日没时间看他们耍宝,招呼付静言过来,指着抓周的东西问她的意见,若是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赶紧添减改正。
付静言早就看到一地的东西了,笑着直摆手,“妈妈,已经够全了,宁宁很容易满足的。”
果然,当宁宁被放在物品中央时,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很稀奇。
有很多东东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想拿在手里玩,可妈妈告诉他,只能拿一样,不可以换来换去,如果听话,可以奖励他多玩一会沙子。
不听话的话,就要减少一次外出。
宁宁不懂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可他是个懂事的乖宝宝,不会做惹大人不高心事情。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伸出肉肉的手,抓向身旁的汽车,付静言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虽然抓周只是一种习俗,做不得数,但是,每位妈妈还是希望孩子能抓到更棒的东西。
容铭佑感觉到老婆的紧张,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宁宁以后没准是个工程师,专门设计汽车呢,别担心啊。”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手上,宁宁朋友好像故意逗大家似的,在他的手即将落在汽车上时,拐弯了,落在旁边一本厚厚的《马克思哲学》上。
付静言长长松了一口气,做学问好啊,不用勾心斗角,活得不那么累。
掌声噼里啪啦响起来,宁宁朋友一点没有收手的自觉,捧起书翻了几页后,可能觉得没意思,又拿起一张粉红色的人民币,咧开嘴咯咯咯地笑起来。
萌萌地样子,真是太逗了,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容铭佑更是开心,“我们宁宁从就知道钱财的重要性,是个财迷呀。”
付静言也忍俊不禁,在她看来,只要儿子不贪玩,抓什么都无所谓。
就在大家的哄笑声中,财迷宁宁扔下手中的大钞,爬了几步,拿起圆圆的印章玩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容承耀,容承耀平时严肃得很,很少言笑,可也被孙子逗乐了。
伸手抱起家伙,忍不住赞许,“宁宁这孩子绝对有出息,好好教错不了!”
玩闹了一阵子,吃过午饭后,宁宁朋友就困了,付静言抱起他回房睡觉,容铭佑跟着上去,帮她把孩子安顿好,嘱咐她也睡一会儿,“你今起的早,是不是也困了?睡会儿吧,晚上还要去会所,不知道要玩到几点呢。”
宁宁是他们这帮兄弟当中的第一个孩子,受到大家的宠爱,付静言虽然不赞同晚上带孩子出去,但也不会拂了大家的好意。
“琪琪很喜欢宁宁,自己却不太想生,齐老师很无奈吧?”
容铭佑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解地问道:“安琪为什么不想生孩子,难道要丁克吗?”
这男饶脑子,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的是不太想生,他怎么理解到丁克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