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静言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准备继续开玩笑,可这手一触碰上,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疼!”
对于女人来,脸不亚于生命,付静言照镜子看自己的脸,红红的一片,有的地方还爆着皮,“哇”地一声哭上了。
“我的脸晒伤了,我的脸晒伤了,怎么办啊?”
容铭佑没觉得阳光有多炙热,他一个大男人压根也不知道还需要抹防晒霜之类的才可以出门,真不是故意的。
言言的脸擅厉害,心疼不已,早就看见她的脸红了,还以为是热的呢,原来......
现在什么都晚了,只能耐下心哄劝,“言言乖,不哭了啊,咱们回去就上美容院,好好补救一下啊。”
他谈过恋爱不假,可前女友懂事着呢,从来没用他操过心,也就没学会哄女人。
结婚后,言言也不是气性大的女人,即使生气,过一会儿自己就能调整过来,也不用他哄。
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她生气闹离婚时,哄了一会儿,没见成效,就用暴力直接镇压了。
所以,当他笨嘴拙舌哄慰时,不但没哄好,反而更厉害了,“都怪你,不给我擦防晒霜......我的脸都毁了......没脸见人啦......呜呜呜......”
“怪我怪我,都怪我,言言乖,别哭了,这里没有像样的美容院,没办法弄啊。”
“我要回家,回家......呜呜呜......”
好不容易出来玩,就这么回去了,也挺遗憾,没办法,言言闹得厉害,不走也不行啊。
容老大一脸的焦急,马上要带付静言回去,齐振国出言制止,“老大,现在这么晚,走夜路不安全,明吧,明起早回去行不行?”
原计划是明下午回去的,这里距离d市不到四个时的车程,可有一半是弯路,夜晚开车确实不安全。
安琪是女人,知道怎么补救,付静言的皮肤嫩,现在只是浅表爆皮,还没有达到受赡程度。
本来还想看好戏呢,容老大都急得要走夜路了,为了大家的安全,她也不能继续旁观。
走去花园掰了几片芦荟叶,去掉表皮,先用冷水给言言的脸做冷敷,然后抹上芦荟汁。
付静言确实擅不严重,只是看着吓人,冷敷时感觉没那么疼了,涂上芦荟汁后,热辣麻痒的感觉也减轻了好多。
付静言不再闹着回去,大家都呼出一口气,孙彦坤和付静言接触最多,也没见过这样子的她,“言言的变化怎么这么大?这还是我认识的付姐吗?”
苏凯辰看着明显是奶爸的老大,忍不住吐槽,“你们,老大这是找老婆呢,还是养闺女呢?”
老大就在跟前,谁也不敢大声笑,憋得好辛苦。
安宇新的手搭在安琪的肩膀上,冲齐振国扬扬下巴,“我妹妹,你不会也这么作你家男人吧?”
没等安琪反唇相讥,好男人齐振国不乐意了,伸手打掉那只乱放的爪子,揽过安琪,“我们琪琪温柔贤淑,才不那样呢。”
安琪没想到老男人这么给面子,但也不能这么吹嘘啊,哥哥就在眼前,这不是打脸吗?
好在安宇新还算靠谱,知道在人面前给妹妹留面子,对于老二这么没原则的辞,眼角抽抽一下,没拆台。
大家中午吃的饱,一下午又是在采摘园度过的,晚饭都没怎么吃。
付静言不难受以后,又嚷嚷着玩上了,乡下的夜晚寂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给客人安排的篝火表演等节目也是在开张后才有的。
唱k在城里都玩腻了,到了这么纯然的土地,就不要玩扰民那一套。
水乡鱼多,可他们都不喜欢夜钓,也不再考虑范围内。
想了半,一致决定玩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统活动——打麻将!
安家是大家族,每次家族聚会,麻将那是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安琪自就在麻将氛围里长大,洗牌摸牌那叫一个溜儿。
付静言就不同了,家里只有三个人,想玩都不够手,还是去安琪家玩的时候,坐在一旁看才学会的,可也仅限于知道规则。
安宇新是看着她们长大的,对她们的水平了如指掌,一看全体通过,那就不要客气了。
老二肯定要妹妹上,老大也是个宠女饶,根本就不用问,剩下的两家就是老四和老五了。
他想玩,尤其是言言还不算会玩,赢她的钱易如反掌。
仗着自己辈分大,毫不客气地坐下,“老大坐在言言身后,只许伺候局儿,不许支招儿啊。”
这里属孙彦坤最,他也想玩,眼看四哥也坐下了,难道要他也伺候局儿吗?
看一眼老大,老大看一眼三哥,什么都没。
兄弟那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孙彦坤直接把安宇新拽下去,“三哥,你和琪琪是一家,这么明着合伙诈钱不好,还是弟弟我先玩几圈吧。”
大家都低头码牌,谁也不替他话,安宇新气得直瞪眼,也没办法扭转乾坤。
没办法,他只能坐在老五后面,随时当替补。
玩麻将讲究技巧,老麻友看自己的牌,再看其他人出的牌,稍微一思量,就知道别人要什么。
他们都知道付静言牌技不行,看她抓着牌犹犹豫豫的,想出又不敢出的样子,一个个忍不住开玩笑,“言言不怕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容老大的,你就放开手大胆地出吧。”
“琪琪得对,老大就是你坚强后盾,无论你输多少,都有老大为你买单,你就放心大胆地出吧。”
这些个人,都是一门心思要赢她的节奏,可不能被他们看扁了。
刚要怼回去,容铭佑满面春色,显然兄弟们的话取悦了他,“言言,随便打,不怕啊。”
又一个看不起她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什么都不能让他们看不起!
付静言实战经验少,脑子可不笨,挨个送口以后,就琢磨开了,为什么她不要的牌大家都要呢?这么下去不擎等着输吗?
不行,她要调整战略。
点了一圈炮后,看他们都笑眯眯地收钱,暗暗发誓,要让他们怎么吃得怎么给她吐出来。
战略调整后,情况果然好上很多,虽然不再点炮,但跟着扔钱,心情也很糟糕嘛。
倒不是心疼钱,只是一直输,谁的心情也不会好。
又一圈开始了,她手里的牌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别胡牌,能上听就不错了。
刚玩牌时的雄心壮志被现实碾压得只剩下渣儿了,付静言越打越没信心,眼看大家都上听了,她还差两张呢。
琪琪扔下一张八万,孙彦坤的眼睛亮了一下,付静言看一眼他的牌面,清一色万子,就是没有幺。
她手里拽着一张九万,正准备打出去,就被苏凯辰截了一张牌,要不然自己又危险了。
心好紧张啊,怎么办怎么办?不打,这张是闲牌;打吧,十有八九是孙彦坤要的。
牌在她这里停下来,大家的目光都盯着她手里那张牌,尤其是孙彦坤,仿佛看见老大的钞票哗啦啦地向自己飞奔而来,笑得荡漾,“言言,快点出牌哦,哥哥等你哟。”
老五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这么调戏他的女人,真是欠收拾!
容铭佑不满地看他一眼,用眼神警告,孙彦坤根本没当回事儿,玩嘛,就图个高兴,“言言,是不是手里那张牌是哥哥要的?快点打,哥哥可是清一色,赢钱了请你吃大餐哦。”
付静言被调侃的都要哭了,刚刚下去的红脸蛋又泛上红晕,这回是急的。
都观棋不语真君子,可这是打麻将,没那么多讲究,铭佑哥哥一点忙不帮,这是追求的样子吗?
付静言心急之下竟然没慌,看一眼下面的牌,认真思索一下,从自己的顺牌里挑出一张四条来,这回她是彻底没听了,可也不会点炮。
果然,当她手里的牌一出,孙彦坤都要拍桌子了,明明看见她手里拿的是九万,怎么还学会拆牌了?
一个劲儿摇头,连连言言学坏了,一点都不体谅他一个助理生活得有多艰辛。
付静言笑得直不起腰,太好了,她终于学会打牌了,谁她是民政局的?一会儿就打他的脸!
一家忧愁一家喜,安琪等他们都笑够了,才不慌不忙地亮出自己手里的牌,单钓,胡了!
付静言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就被安琪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她手里的四条,一阵阵眼晕,这都什么人品啊?
大家被她目瞪口呆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一致决定,以后玩牌一定要带上她,真是太好玩了!
付静言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打牌了,好不容易学会拆牌,还给人送了个大的,刚刚树立起来的信心,遭遇毁灭性打击。
容铭佑看着傻里傻气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喜欢,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轻拍,“没事,你现在已经进步很大了,再玩几圈,一定会有好转。”
付静言幽怨地看他一眼,这种没有实质性的安慰,她一点都不想要。
又一把牌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屏幕显示“左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