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呢?
正为难的时候,手机传来简讯的声音,付静言点开一看,是发过来的资费讯息。
灵机一动,“大哥,我们总裁让我送去,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保安也听到手机简讯的声音了,这里居住的业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个小小的保安怎么得罪得起?
有心送进去,可擅自离岗也不行,“这样吧,你自己送去吧,我给你开门。”
“别呀大哥,夜这么深了,我一个女孩子去一个男人家不好,还是请您帮我送吧。”
保安大哥笑了,“小姑娘,容总刚带了女朋友进去,什么事都没有,你进去吧。”
女朋友?付静言心沉到谷底,脸如死灰。
保安大哥每天都会见到形形色色的女人进出,根本不管那些男人多大年纪,是否脑满肠肥;容总这样一个钻石级别的男人,有多少女人惦记啊,这个小姑娘却离得远远的,还是家教好啊。
以为她没听清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一遍,“是真的,容总带女朋友回来的,你快进去吧,就在h栋六单元顶层,我打个电话过去,要不然值班人员不认识你,不会让你上去的。”
保安刚拿起座机打电话,就看到付静言转身往外走,“小姐,走错了,是这边,这边……”
付静言心里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魂不守舍地挪动脚步,心好像空缺了一块,盛夏的夜风清凉,吹在身上却像寒冬那样冷。
这里是他的房子,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他的初恋回来了,他就乐不思蜀了。
每个夜不归宿的夜晚,是不是都在这里度过?他在这里的时候,还会想起家里有个人在等他回去吗?
初恋是最难忘的,不管那个人是以何种理由离开,哪怕是背叛,只要回来,都会原谅的,对吧?
付静言没有听见保安大哥的呼叫,机械地向自己的座驾走去,机械地拉开车门,机械地坐进去,转动钥匙,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刚上路,就撞上对面驶过来的车。
左慕枫刚做完一台手术,原本打算在办公室睡一觉的,可医院走廊不停地有人走动,虽然大家的脚步都很轻,但他的睡眠不好,还是回家吧。
马上就要进小区了,却看见对面的车直直地向他撞来,急忙转动方向盘,左前脸还是撞上了!
他是要回家好好睡一觉的,谁知会在家门口遇到这种事,不由地火大!
推开车门下车查看,左大灯碎裂,必须送4s店维修了。
抬头看一眼肇事车,竟然连车都不下。
脾气不算好的左慕枫更生气了,不管怎么说,全责司机下车道歉是最起码的态度,可你看看这位车主,是想他道歉还是怎么着?
走过去刚要拽开车门,就发现这辆车很熟悉,好像小丫头开的那辆。
心突突地乱跳,以前小丫头追着他跑的时候,开的就是蓝色mini,有时候还会硬拽自己坐她的车,他人高马大的,根本伸不开腿。
以至于在停车场看到蓝色mini,转身就走,宁愿打车回去,也不想被缠上。
后来,她竟然成为自己嫂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拒绝深想是为什么。
再次见到熟悉的车子,还有那印在脑子里的车牌号,再抬头看看趴在方向盘上的那个人,心沉了下来。
“砰砰砰”地用力敲击车窗,“言言,言言!”
这种碰撞昏迷的可能性很小,可付静言的体质特殊,保不齐真会晕倒,“言言,醒醒!”
左慕枫自己都没有发觉,此刻的他是多么焦急!
付静言慢慢抬起头,露出满是泪痕的脸,她看见对面来车了,她想避开的,可手不听使唤,控制不了方向盘。
撞车的一刹那,她以为自己死了,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她想了好多,爸爸妈妈,还有......他!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不幸的事情,爸爸妈妈悲痛欲绝,她在天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真是不孝啊,为了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把命搭上了!
而那个男人,却搂着他最爱的女人卿卿我我,别提多甜蜜了,男人的脸上又恢复以往温和的笑容,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温柔。
你们的幸福为什么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为什么?
死了不是没有感觉吗?她的额头上怎么还在痛啊?难道她......没有死?
付静言默默地流泪,为自己的命不该绝庆幸,他们有他们的幸福,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可不能想不开,爸爸妈妈年纪大了,还需要她尽孝呢。
车窗上响起急促的敲击声,应该是被撞车主找她理论吧。
开锁下车,她现在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也没抬头看人,直接弯腰行礼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您的车我会负责修理,我也会陪您的误工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左慕枫被她搞愣了,什么和什么嘛?别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就是以前,也不可能让她赔钱啊。
小心翼翼地询问,“言言,你怎么啦?没事吧?”
言言?是谁这么叫她,难道还撞到熟人了?
付静言直起身,看向眼前的男人,“左医生,是你啊。”
她的神智有点不太清醒,脑子一阵一阵眩晕,面前的男人开始模糊,身体也有些站不稳。
眼前一黑,耳边传来男人焦急的呼唤,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你醒了?”
付静言睁开眼睛,看到病床边站着男人,有一瞬间的幻想是他,谁知是……
“你在输液,不要起来了。”
左慕枫按住她,不让她起来,“言言,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那里?”
为什么会在那里?付静言平缓下来的情绪又有几分激动,男人和女人相携相依的画面又出现在脑海里,她不停地摇头,要驱逐出那个刺目的影像。
“言言,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不问了。”
病房安静极了,只有空凋轻微的响声,付静言看一眼病房墙上的字样,荣华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