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但看石玉写的这四个大字,真的有一种气团万里如虎的感觉。
铁画银钩,一笔一捺,一横一竖之间,尽显英雄本色。
进士及第出身的王禄无疑是几个人之中最有话语权的。
王禄看着石玉的字,评头论足,道:“石将军的字,有一种颜筋柳骨的韵味,但要比这两家多出了一些睥睨天下的感觉。”
石玉连忙说道:“王大人谬赞,实在是愧不敢当。”
顾方在一旁楠楠念叨:“经世致用。”
“不知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顾方转头问道。
石玉颜一肃,道;‘四书五经虽然为人证礼,让人知荣辱,懂角花,但科举取士大多以此为基,却并无法之力地方。有一些即便是科烤状元、榜眼也不懂如何之力地方百姓,从而走上歧途,最终碌碌无为。潦倒一生。纵观历史,凡大才着,并非那些儒家巨擘,反而是一些懂得变通和学以致用的人。所以,我希望在此学习的学子,都能够学以致用,日后做一个利国利民的人!’
听了石玉的这番话,众人忍不住颔首。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若男骑着快马,疾驰而来,绿衣和红袖两位婢女紧随其后。
不多时,三女已经到了近前。
众人急忙躬身行礼道:“参见郡主殿下。”
李若男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下马,看着石玉,皱眉道:“这便是你开的学院?”
石玉点了点头,道;“正是,怎么样?气势够宏伟吧?”
气势石玉很想这么说,但奈何身边都是人,也不好太过玩笑。
李若男抬头扫了一眼,直截了当的问道:“那你准备招收一些什么样的学生?”
石玉答道:“自然是那些贫苦百姓家的孩子。”
“那我们女子是否可以来此读书学习?”李若男反问道。
闻言,不等石玉回答,一旁的曹宫已经皱眉道:“这自古便没有听说女子尚学堂的先例,更何况是和男子一起。”
王禄也附和道;“女子自古便是在家相夫教子,女工织布,哪有上学的道理?”
听罢,李若男秀美一簇,显得有些不高兴。
李若男虽然是女儿之身,但李若男从小就知道她的斧王李岩很想要一个男孩。但一直是求而不得。
不然李岩也不会给李若男取这么一个名字。
尽管李岩十分宠爱自己的这个女儿,几乎是百依百顺,但李若男却一心要向李岩证明,即便自己是女儿身,但男儿能做到的,他李若男一样可以。
所以,自小李若男就不学习什么女工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心拜访名师学武。甚至李若男还会排兵布阵。
甚至后来,李若男召集了一些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女子,组成了一支两三百人的女子军队。
虽然李若男多次要求要上战场,上阵杀敌,但李岩因为疼惜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生怕李若男有什么三长两短,所以统统都回绝了。
即便如此,李若男还是不死心,她带着自己的这一支女子军队很骚了德州城附近方圆五十里之内的山匪。
而今听到曹宫和王禄这么说,自然不高兴。
只听李若男冷冷的反问道:“难道诸位没有听说过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
闻言,曹宫和王禄缄口不语。
这二人虽然不说话了,但看那神情还是认为女子不应该尚学堂,而是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
见状,李若男也不气恼,而是问道:“既然你们觉得女子不如男子,那你们其中有哪一个敢与我沙盘演练?若是输了,便不许在多言!”
说罢,李若男直勾勾的看着石玉。
毕竟石玉才是这几个人中的主心骨,而且李若男也认为石玉多半有着和曹宫、王禄等人一样的想法。
石玉毕竟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他对于这些倒是无所谓。
石玉耸了耸肩,道:“我可不会什么沙盘推演。”
闻言,顾方忍不住道:“既然如此,那让我来!”
李若男看了顾方一眼,问道;“哪里有沙盘?”
众人刚从武院过来,顾方说道:“随我来!”
书吧,顾方向前走去。
众人来到摆放着沙盘的房间,李若男和顾方各领红旗和蓝旗,讲明了规矩之后,便操演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顾方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毕竟他可是跟着石玉冲锋陷阵,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也算是一个猛将了。
而李若男却连上万人的战场都没去过。
尤其是在一下子吃掉李若男两千兵力之后,顾方的脸上已经荡漾出了淡然的微笑。
但很快的,顾方就笑不出来了,只见李若男声东击西,一口气拔掉了顾方数座营寨,最后率大军兵临城下。
看着目露坚毅之色的李若男,顾方颓然的说道:“我输了。”
李若男脸色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若男转头看着石玉,问道:“我可以带着那些女子来这上学了吗?”
石玉点了点头,道;“随时欢迎。”
见石玉点头同意,李若男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着手准备去了。”
石玉点了点头,看着李若男的背影,道:“记得早点回来。”
李若男身体一顿,什么也没有说的离开了。
这招生榜一张贴出去,反响就十分热烈。
那些所谓的富人家的工资少爷,自然是对此不屑一顾,而普通百姓也抱着一种看看再说的心态。
即便如此,短短三天,报名的血渍就多达上千人。
石玉坚信,在过些天,学生会更多。
除了文武血缘之外,石玉还办了一所技院。
专门让那些能工巧匠收徒、传承之用。
这学院的生源大概是够得,现在的问题就是老师,武院和技院自不用说,不管是李雍、顾方还是高继思都可以教人武艺,至于排兵布阵,也有一些沙场老将可以胜任。实在不行。
唯一剩下的就是文院的这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