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珩意味深长的说道:“邱阁主是吧?在下齐震邦,是啸月宗曾经的宗主。在阁下看来,紫阳宫不过是一个小小宗门,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即便是两宗联合起来,怕是也敌不过那紫阳宫。”
邱雨枫连忙拱手道:“齐老前辈的大名,晚辈早有耳闻。以前辈如今的实力,这样贬损自己,有些太过谦虚了吧?”
苏珩摇了摇头道:“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不会这样说。但是如今,却不得不承认我们与紫阳宫的差距。”
“哦?那齐老前辈可否跟晚辈说说,你们与紫阳宫的差距在哪里?”
苏珩正色道:“邱阁主,娄宗主。不瞒二位,在我击杀朱魑之前,我从他口中得知。那紫阳真人已经将玄盟盟主给他的那本经书中所记载的功法修炼成功。”
“据说,他以元神巅峰的修为,只是一念间,便将一个地尊境强者击杀。”
娄青海和邱雨枫听闻苏珩所说之后,同时色变。
娄青海甚至有些颤抖的说道:“齐……齐前辈,您刚刚所说的,都是真的?那紫阳真人真的将那本经书中记载的功法修炼成功了?”
苏珩看向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娄青海问道:“娄宗主,听你这话,你似乎对那本经书有所了解啊?”
娄青海一愣,见苏珩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瞒齐前辈,那本经书,晚辈曾经有幸观摩过。不过,那经书中记载的功法,我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修炼的。”
“哦?为什么?”
“因为,那是一部根本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功法。如果我们想要修炼那套功法,付出的代价太大。”
“娄老弟,你能详细说一说吗?修行那种功法,到底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一旦开始修炼那本经书上的功法之后,我们这个世界的灵气,便对修行这门功法之人没有任何用处了。”
“而修炼这门功法的人,想要吸收灵力的话,就必须炼化和自己同等级的其他修士。而且……而且最好是能够炼化自己的血亲,或者是和自己相同传承之人。”
“当齐前辈说那紫阳真人炼成那套功法时,我便猜测到,那紫阳真人应该是将他的师尊,或者是子嗣炼化了。”
邱雨枫满脸震惊的说道:“居然还有这样的功法?要通过吸收自己的血亲和同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此时,苏珩的内心也颇为震惊,暗道:“我所修行的无上道经,也可以通过炼化他人作为可供自己吸收的能量。”
“但是,我还可以通过转换灵石中的灵力来为自己提供能量。而且,我根本不需要去炼化自己的血亲或是同门。”
“那这紫阳真人到底练的是什么样的功法?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修行?而且,还具有跨境界击杀对手的能力。”
这时,娄青海接着说道:“那本经书似乎是一个残卷,而且上面的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刚刚我说的那些,都是经过玄盟盟主翻译之后的注解。”
“我之所以看过这本经书,就是因为玄盟盟主本打算将它交给我的。被我拒绝之后,才给的紫阳真人。”
当娄青海说到这里的时候,苏珩似乎明白了这本经书到底是什么了。
“这本经书应该就是无上道经的拓印本。只不过,他们无法和拓印本融合,所以才会胡乱翻译经书上的内容。”
“可是这里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如果是苏琮交给紫阳真人这本经书的,苏琮应该不可能不知道这本经书中记载的是什么,更不可能去胡乱翻译。”
“如果苏琮不知道经书的内容,又怎么可能为我安排那一次次的奇遇?这么说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苏琮是故意这样做的。”
“可是,苏琮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想利用紫阳真人获得另一种修炼无上道经的方法?亦或是想通过紫阳真人来印证,即便是没有服用过蜕凡丹,也可以找到修炼无上道经的方法?”
苏珩的猜测也并非没有道理。因为刚刚娄青海也说了,一旦修炼了那本经书上的功法,玄天大陆的灵气,就对修炼之人没有任何功效了。
而紫阳真人也确实变得比以前强大了,而且要强大的多。
此时的苏珩,思绪非常混乱。他甚至有种感觉,每当一件事有苏琮参与,自己便会被他弄的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苏琮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时,整个偏殿都陷入了寂静之中。三个人却都是眉头紧锁,不知对策。
苏珩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邱阁主,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是否当讲。”
“齐老前辈请说。”
“我听说,你们蓬莱阁和天启宗乃是至交,不知在下可否恳请贵阁出手,帮助我们二宗共同对付紫阳宫。在下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是,看如今的情形,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今,那紫阳宫已经开始派人针对天启宗。而我们啸月宗,也绝不可能独善其身。与其坐以待毙,那就不如现行动手。要知道,先发制人,后发而受制于人。”
这时,娄青海也接着苏珩的话说道:“邱老哥,我觉得齐前辈说的没错。如果那紫阳真人真的完全掌握了那本经书上的功法,那么我们两个宗门,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如果邱老哥愿意帮助我们的话,作为天启宗的宗主。我愿意献上我宗的一件无上神器,送给蓬莱阁,以示我们天启宗的感激之情。”
苏珩也接过话来,说道:“我们啸月宗虽然没有天启宗这样的无上神器。但是,我也可以做主,将我们刚刚拿下的邪阳宫所属三座灵矿,送给蓬莱阁。”
邱雨枫一听,立刻双眼放光,恨不得马上就带人将紫阳宫灭了。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却免不了客套一下。
“二位都是东域数得上号的大人物,更何况娄老弟和我还是至交。我们蓬莱阁出手相助,本就是应该。谈报酬,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