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越水七槻怔怔地道,时津润哉已经昏过去了。
“刚才我给他闻了点好东西,所以,你放心吧!”幸看着掌心的空瓶子,只觉脑袋爆炸一样,这是朱奈瑞克研究的操控人记忆的药,上次他不小心吸过一口。既然已经用掉了,他随手一扔,扔向了窗外。
越水七槻轻轻抿唇,眼眶中的泪水又要滚落,道:“唉!弟弟,我太对不起你了,也对不起哀君、柯南君、服部君、白马君这几个无辜受牵连的朋友……”
幸摇头叹息,轻轻抬头,看向越水七槻,说道:“我都知道,我又不傻,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怀疑起来了,这一切的安排都是你设的局。”
“呵呵!也是,我真傻,当初叫你调查过甲谷廉三和槌尾广生那两个人,你必然也知道了,曾经有一名侦探,用推理间接逼死了她吧……”越水七槻哭着笑着道。
“刚好这两个人你非常痛恨的人都来这个岛上,而且你擅自帮我报名参赛,我不怀疑是不可能的。你把我和平次君他们都喊来,细细想想,是我们的说话口气很奇怪吧?我常把“老子”挂在嘴上,那位白马君在国外留学,日语说的可能会有点马虎,平次君满口关西腔,时津君自称在下。”
“是的,况且跟警察关系很好的高中生侦探,你们四人都很符合,而且我都有试探过了,推理也有失误的时候。我好友临死前在电话留给我线索,说是一个说话口气很怪的高中生侦探怀疑她,才把你们都找来,最终,我找到了,是时津润哉。也是,在房间里放一个完成手法所需要的工具箱,并且使薰衣草的香味布满整个房间的话,当事的高中生侦探会立即想起那次事件,并看穿整个手法。”越水七槻的眼神焕散,又回到了怨恨。
幸微微动唇:“虽然你没有如愿杀死时津君,不过,你连那两个男的都叫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
“是的,救我们的船,不会来了,我已经和送你们来的船长说过,如果这件事情对谁说出去的话,就不付余下的钱了,就算死,我也不想逃走,岛上的无线电台被我砸坏了,所以,对不起,弟弟,姐姐太糊涂了……”越水七槻凄然一笑。
幸失笑:“不用担心,姐姐,我不会怪你的!而且你也不需担心离不开这里,我有办法的!另外,你做的事情,我不会对谁说的,你也不要说出去,一切都能过去!”
越水七槻还道幸安慰自己,淡淡一笑:“这个有用吗?”
“一定!我敢保证!”幸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道。
“不行啊!果然是信号圈外。”柯南依然没有放弃,拿着手机想给外界发信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起来。
这时,幸回到了餐厅,背着时津润哉,一脸的严肃,说道:“这家伙在自己的房间摆弄工具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脑袋,请问有没有伤药?”
众人惊讶,一同起身,迎了上来,平次急问:“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幸将时津润哉放在椅子上,摊开手道:“谁知道呢?这可能是老天在惩罚他吧!”
“这话什么意思?”白马探狐疑。
越水七槻也回到了餐厅,此时的她,心情平静了不少,说道:“因为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众人一脸茫然,正要问下去,幸侧脸偏冷道:“这都要从一年前的四国发生的薰衣草密室杀人案说起。”停顿了一会儿,瞅着槌尾广生和甲谷廉三,道:“你们不是对他们的身份有所怀疑吗?我来告诉你们吧!”
幸原原本本地将整个过程告知了众人,当年四国薰衣草屋案的大小姐,确确实实是自杀的,但是因为时津润哉的推理失误,使警察将当时的女仆当成嫌犯来审问,最终将其逼死。当然,有关越水七槻的事情,他隐瞒了。
“就是这样,时津君亲口把事情说给了我和姐……越水小姐听。甲谷先生,槌尾先生,你们两人,一个当时就在那宅院当管家,明知道大小姐怎么死的,却没有告诉警察。一个装扮成清洁工,实际是惯偷,为了闯空门,对宅院现场的窗子动过手脚,以便下次偷偷溜入,就因为这个痕迹,让时津君发现,误以为女仆小姐是凶手,于是……酿成了悲剧……”幸沉声说道。
“唉!大小姐沉溺于毒品,几乎每天都自杀未遂,为了她的名誉,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来,我想女仆小姐虽然被怀疑,但是不久一定会重归清白,没想到,会出现那种意外,我感到很报歉!”甲谷廉三垂目忏悔。
“总之,时津君都招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因为甲谷先生没有及时说明真相,以及槌尾先生破坏现场的缘故,害他推理出现了错误,作为一个优秀的侦探,是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把你们两人找来,想逼你们露出马脚,他再做污点证人,在警方那里重新整理当年的案子,还死去的女仆小姐清白,并真心忏悔赎罪!”幸公然把整个锅让时津润哉来背!
“啊!”越水七槻心里一惊,正要出声,幸却偷偷地以眼色示意她别声张。
“那么,冒牌导演先生,管家先生,可以说了吧,请你们做事的人,是不是这位昏死过去的时津君?”幸虽然在胡说,但装得有点严肃。
“这个……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毕竟对方是以匿名的方式委托的,付好了酬劳,事成之后,还能拿到余下的钱!”槌尾广生垂首说道。
“那么,只有等时津君醒来,大家都会知道真相,毕竟光听我一面之词,不足为信!”说着,幸斜视了一旁的时津润哉一眼。
越水七槻看着幸,心中困惑不已,不知他到底怎么想的。
甲谷廉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医药箱,平次接了过去,立即打开,取出了棉签、消毒水、纱布、创可贴等等。
柯南看着平次细心地给时津润哉的脑壳涂抹伤药,又偷偷瞥了一眼站在墙角说悄悄话的幸和越水七槻,凭他的智慧,隐隐意识到,他们两人有古怪,某种程度上,可能已经做了隐瞒和欺骗。
哀静静地一句话都没有说,只顾坐在餐桌上一匙一匙地喝菜花汤,眯了眸子,望向幸和越水七槻,仔细回想,幸分明喊了越水七槻一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