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结束了。
邢可对着台下鞠上一躬,全场起立鼓掌。
这种震撼人心的场面,把自己都给惊呆了。
邢可走下舞台,跟值班经理握手,随后,来到第一排,从左至右,依次跟嘉宾握手寒暄。
何凡跟陆文对视一眼,还不等邢可过来,就赶紧灰溜溜的离开了。
丢不起这人啊……
“邢可老师,你讲的非常不错啊。”
“谢谢。”
“这是我听过最精彩的一堂课。”
“谢谢。”
“我个人非常认同你的创新观念。”
“谢谢。”
“期待你更多优秀的作品问世。”
“谢谢,谢谢,谢谢……”
邢可每跟一个嘉宾握手,都会被对方拉住一阵寒暄。
这也难怪,邢可用实事证明,他所说的那些“无厘头”,确实有效。
可以说,邢可用阿卡贝拉,弄出了新玩法,颠覆了传统音乐的演绎方式。
“邢可,干得漂亮。”毕嘉旭握住邢可的手:“没想到,你小子倒是给我上了精彩的一课啊,这种玩法,在音乐界几乎没有出现过,你就等着上头条吧。”
毕嘉旭作为一个文娱教父,自然懂得,邢可今天这堂课的分量。
媒体记者都是自己邀请过来的,十几家大小媒体,如果都不能送你上头条,那就说不过去了。
邢可拍拍毕嘉旭的肩膀:“今天要不是毕总安排,我也从没想过,会站在千人舞台上讲课,这还是头一次呢。”
“只要你好好表现,这种机会,以后大把有。”毕嘉旭也不管其他,先把空头支票开了先。
“哈哈,邢可老师确实有音乐天赋,又如此年轻,想必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一个体型发福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走到二人中间。
从外表看,应该是魔都音乐界的大佬模样。
“这位是?”邢可咦道。
毕嘉旭哦道:“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魔都作曲家协会的汪副会长。”
“久仰久仰。”邢可伸手:“我对魔都作曲家协会不太熟悉,所以……”
“呵呵,没关系,多接触接触,也就熟了。”汪副会长很好说话的样子。
比起陆文跟何凡,他没有官架子,与人对话,都是带着一副和善脸。
而后排没有机会握手的观众,也都挥手跟邢可打着招呼。
保安开始安排大家退场了……
十几家媒体记者,很快将邢可包围起来,录音笔……恨不得塞进他嘴里。
“邢可老师,你是如何想到,用阿卡贝拉和身体打击节奏相结合的?”
“这很简单,那天肩膀蹭了灰,我拍来拍去,发现节奏感不错。”
记者:“……”
“您是我见过把阿卡贝拉唱法,运用的最出色的一位,请问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唱法作为突破呢?”
“因为小众,所以经典。”
“您平时创作的灵感源泉出自哪里?”
“生活。”
“您对这次课程的评价如何?”
邢可愣了一下,问道:“你希望得到怎样的回答?”
那女记者笑了笑:“这哪能是我希望啊?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邢可道:“那行,这堂课我觉得……完美。”
“噗!”
不少记者都笑了。
心说哪有这么夸自己的?你谦虚点会死啊?
这头记者在采访邢可,但也有几家机智的记者,则是跑到绿色通道内,将陆文跟何凡拦下。
“何老师,谁都知道,您是魔都音乐界的权威,那您是如何看待邢可这堂课的?”
何凡原本也憋着一肚子闷气,索性找个没有邢可的地方,好好梳理一番。
“就邢可这种讲课方式,说实话,我非常不认同,一点也不严谨。”
记者笑笑:“可是他的讲课方式,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啊!”
“那是你们年轻人这么认为。”何凡不服气道:“从专业角度来说,他这是把概念偷梁换柱,你说换个角度来理解音乐,这也说得过去啊,可他非要说什么……忘记所学乐器,什么回归音乐本真,呵呵,这不就一个道理吗?”
“有人说,邢可是魔都音乐界的一面新旗帜,那陆老师对此有何看法吗?”记者又将录音笔递向陆文。
陆文冷着脸道:“新旗帜?”
“对啊!”那记者点头道:“好多人都这么说的。”
“他邢可的音乐方式,确实有些无厘头,不过大家开心就好,呵呵。”
陆文没有正面回应,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反对。
果然老江湖回答问题就爱打太极,说了就跟没说似的。
记者们也都知道陆文的态度了,也就知道这新闻稿该如何去写。
记者们还想继续追问,两人便以家中有事,先行离开了。
开玩笑,再不离开,在通道内遇见邢可,然后让这帮记者围在一起,那得多尴尬啊?
心说这堂课,原本是来看你邢可笑话,没想到,却让人家给笑话了。
再如何,陆文跟何凡,也是魔都音乐界的名嘴,身份和地位都在邢可之上。
现在。
居然被一个后辈如此“教育”,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而那帮记者,也都知道,陆文跟何凡两位老专家,今天就是来拆台的。
两人之所以称为“名嘴”,就是因为拆台而出名的,可不想今天碰上的,偏偏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邢可。
感觉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压根使不出力啊!
……
……
海鸟大厦的停车场,司机将车门打开,陆文跟何凡相继坐在后排座椅上。
关上门,司机笑嘻嘻道:“何老师,陆老师,今天这趟课听的如何?有没有狠狠教训这个邢可啊?”
司机师傅显然没有进去过。
陆文黑着脸道:“老张,你这司机的活还想不想干了?想干就给我闭嘴。”
司机师傅讶然,自己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陆文这么大火气。
心说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该不会是被人怼了吧?
毕竟。
他邢可娱乐圈打脸王的称号,也非浪得虚名。
何凡挥挥手:“老张,老陆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开你的车,其他的就别问了。”
司机师傅诶道:“那行。”
两人坐在后排气嘟嘟,心说今天算是碰上对手了。
从来就没这样狼狈过,旁听一场音乐课程,退场时,居然弄得跟逃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