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约了。”
贺知谦挡在婴宁的身前,挺拔的身影护住了她,隔开了那几人的视线。
他眼神锋利,像是一道寒刃。
“啧,真倒霉。”其中一个人满脸胡子,转身离开了。
其余几人,也跟着走了。
贺知谦正想转身,却感受到了一个微烫的身体倒在了他的背脊上。
“虞婴宁?”他话中还有着莫名的火气。
身后之人却没有回答。
“虞婴宁,你知不知道...”贺知谦一只手扶着她转过身来,平日里纵横商界的他竟然在此时卡了壳。
就看到自己面前的人,脸颊熏红,眉尾都染上了不少的粉色。
此时正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婴宁,醒一醒?”贺知谦注意到了她还没扔掉的梅子酒,却突然发现里面的浸泡着的梅子已经没了。
看来她是把梅子酒里边的梅子吃了。
贺知谦看她的模样,立刻就知道她现在是吃了梅子有些微醺了。
“虞婴宁,听不听到我说的话?”贺知谦弯下身,摇了摇她的脑袋。
“不要...摇我!”她醉醺醺的说道。
“头晕...”
贺知谦的手一离开她,就看到她恍惚惚的要摔倒。
一时之间,贺知谦也觉得有些头大了。
“虞婴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轻轻的扶着她,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支了起来,强迫她看向自己的脸。
朦胧凤眸中,似乎缓过了一会儿神。
“你是...”
“是...”
“贺老板!”她的朱唇说出来了奇怪的字眼。
“贺老板?”
贺知谦微微皱眉,她从哪里想的这么奇怪的称呼。
“对...贺哥...不是霸道总裁吗?”她伸手扶着贺知谦的脑袋:“你就是贺老板!”
【什么霸道总裁?】
但是醉鬼现在是没有逻辑可言的,贺知谦也不打算去纠正她的叫法。
实在没想到她还真把梅子酒中的梅子吃了,现在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你还记得你住在什么酒店吗?”他缓声的问她。
“酒?”她歪了歪头,眼神十分茫然。
“我要喝...梅子酒!”说着婴宁就要挣脱贺知谦的手臂,看样子打算再次回去买梅子酒。
贺知谦已经知道,让喝醉的她说出自己住在哪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好半哄着半拉着,让她离开了街市,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车上。
司机看到醉呼呼的少女后,也有些诧异:
“贺总,咱这是...?”
这个女孩子不就是贺总刚才一直跟着的的女孩子吗?
【怎么回事?】
【两人去了趟街市,人家就醉成这样了?】
“开车,回酒店。”贺知谦又把后座上的烂醉如泥的少女扶好,让她坐在椅子上。
他实在受不了别人东倒西歪的坐姿。
一分钟后,婴宁又睡倒了。
贺知谦黑着脸,又把她扶了起来。
两分钟后,贺知谦又扶了一次。
.......
十分钟后,贺知谦放弃了。
只好无奈的看着半躺在后座椅上的婴宁,将自己衬衫的下摆打算从她手中抽出来,刚拿出来,就听到她含糊一声:
“....别...动。”
“这是...我的衣服...”她嘟囔着。
贺知谦任由她将自己的衬衫下摆揉成一团,没再伸手阻止她。
反倒是刚才碰到她的指尖,是冰凉的。
他将自己脱下的衬衫,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姣好的身材。
“把空调开高点。”贺知谦对司机开口。
.......
豪华套房。
身披浴袍的倨傲男子走了出来,贺知谦的墨发之上带着水意,睡袍只在他的窄腰处轻轻一系,隐约可以看到藏在深处的人鱼线。
贺知谦走到沙发之处,擦了擦头发。
笼罩在这座城市的夜色,洒进了满地的月光,也给贺知谦的身上覆了一层深峻气息。
把婴宁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酒店没有房间了。
贺知谦只能把婴宁放进了卧室的大床上,自己准备在客厅凑合一晚上。
他还从未有过睡客厅的经历,不过既然今晚已经注定是睡不安稳的结局,贺知谦干脆又打开了电脑,打算看看月心别墅的初审表。
没过多久,他就听见了卧室中”扑通“一声。
他急忙起身,立刻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虞...”
卧室中并没开灯,但是趁着月色,贺知谦发现床上已经没有某个人和被子了。
“虞婴宁?”他走了过去,却在地上看到了一个趴着睡觉的身影。
看来刚才的声音,就是她摔下来的声音。
“不要在地上睡,去床上睡。”他蹲下身轻声开口,如同陈酿般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肩膀之处,似乎让她觉得有些痒。
她因为醉酒而浑身像个小火炉,贺知谦又刚才冲过澡,身上有着淡淡的寒意,不由自主的就寻找了低温的来源。
“睡觉...”她嘀咕了一声,就贴近了贺知谦。
贺知谦看着她拽着自己的手掌贴在鹅蛋脸之上,冰冰凉凉的温度似乎让她觉得很舒服,还黏着要更紧的贴了上来。
月色之下,她的眉眼更加艳丽。
幽昙今夜增了点粉意,而月河再一次泛起了波澜。
贺知谦只好伸手,将少女轻轻抱起来,一只膝盖跪在床沿,准备把她再次放回床上。
地上这么凉,睡一晚上恐怕第二天就要生病。
将婴宁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之上,他本想起身把被子捡起来,却因为床沿边缘一滑,直接跌在了她的身上。
一时之间,贺知谦感受到了自己身下的柔软,和她浅浅呼吸在自己脖颈之处的酥麻。
汹涌的古怪感觉从尾骨深处爬了上来,让他的胸口之处浮现了莫名的燥热。
他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唇,离自己极近。
平时倨傲清冷眼尾夺来了浅浅猩红,鸦羽色之下垂了一片阴影。
他支起身子,将身下之人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