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又重新看到他们了,身上没有伤势在内。
锦闲蓦然看了自已的双手,没有沾了半点鲜血。
那么方才他们厮杀的那一幕,不是真实的。
安念羿看到她的目光中,充斥着些许的困惑。
所以就解释一句,“当时,我们都进去幻境中,然后看到自已不想看到的画面。后来,我走出幻境了,就把悬浮在楼中的那一颗玄珠毁了,这样一来,你们都能够走出幻境。”
原来,这个才是楼阁闹得人心惶惶的原因!
等到以后,会逐渐有人过来这个楼阁,那时,就可能会热闹些许。
闲术建议道,“我们回去吧。”
他在那个幻境中,看到自已以前害怕的一幕,后来,那颗玄珠被毁了,他就出来了。
可能,这颗玄珠就是被一个缺德的修士放在这里。
导致之前过来这里的人,会不小心进去幻境,然后,看到让自已担心受怕的一面。
“好!”他们异口同声道,就跟着他下去楼阁,然后各自离开。
这一夜,很是风平浪静!
锦闲突然间回想起,在楼阁中,自已在幻境中的所见所闻,有些心有余悸。
安念羿会不会真的有一天,会变成跟幻境中,另外一个他那样的阴险无比。
这样的话,锦闲就有些害怕了。
仿佛自已从来就没有认识他一样!
锦闲叹了一声后,重新把门扇关了起来,不想再怀疑安念羿了。
一直以来,安念羿都对她很是不错,不离不弃的。
这时,锦闲无意间看到他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她一眼就能够认出他了。
后来不放心,就跟了过去,这么深夜了,安念羿到底想去了哪里?
锦闲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没有多久,就被安念羿发现了!
他拼命地摇了摇头,就让锦闲过来了。
他不打算对她有所隐瞒,所以就把这次他前去沉府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
起初,锦闲有些许的惊讶,没有想到盛沉,被禁足了。
还派人悄悄地过来这里,然后让安念羿过去沉府见他,说是有要事商量。
锦闲思来想去,依然还是有些许的担心,不管怎么说,盛沉早就对他们动了杀心。
这个时候,又让他过去,会不会又在府中算计他?
安念羿看到她一脸的忧愁,然后温柔地劝了她一句,“你不要多想,他屡屡失败,就是想知道原因,所以这才让我过去沉府,问个明白。”
“……”这…也要弄个明白?想来那个二殿下,也是一个不服输的性子,难道他还想东山再起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锦闲摇了摇头,觉得盛沉就是不甘心,输了。
“出来吧!”
安念羿突然道,就知道戎卷跟了过来。仿佛只要有锦闲在的地方,他就会出现了。
戎卷像是举步艰辛地出来,还探头看了看他,咧着嘴巴笑了笑,就知道安念羿会发现他。
躲是躲不过的!哪里能够逃得出他的法眼。
锦闲知道他过来,就是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对我出手相救。
后来,他们就一起前去沉府!
那些朦胧的烛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却像是没有交集一样。
沉府!
江鼓喝了不少的酒,然后闯了进来,却没有半点规矩!
江鼓喊着他的名字,似乎一遍又一遍。
此时,他的属下担心至极,毕竟他只是一个副将,而盛沉就是二殿下。
“盛沉,告诉你…怎么了?你又被禁足了?”
江鼓喝醉了,说话起来,有些让人不知道他的用意。
盛沉的心情低落,但看在他醉了,都过来找了自已,所以就没有痛骂他一顿。
江鼓最近这些天以来,就是费尽心思,替他出谋划策,还能够为他排忧解难。
是自已不争气,才会让自已频繁地错过,这些被立为储君的机会。
盛沉蓦然挥了挥手,让别人把他带了下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盛沉不像别人,难过的时候,只会喝酒买醉,然后逃避现实。
他只想让自已冷静下来,弄清楚别人,为什么会成功了?
而他却输得一败涂地,甚至是没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盛沉看着他就这样被属下扛了下去,休息,现在就落得清净些许,没有他在这里大喊大叫的。
在长廊下,那一盏灯笼随风而动,顿时摇摇晃晃的样子。
让盛沉愈发的心烦意乱,然后派人把它摘了下来。这时,他们就到了。
这一瞬间,盛沉就想把安念羿的那一层皮肉都削了下来,省得他在这里,害人不浅。
但想到这次诚心让他过来,就是想弄清楚自已失败的原因,暂且就不杀了他。
蓦然,又看到那个锦闲时,盛沉温柔一笑,觉得她能够过来这里,看望他了。
顿时,心情逐渐好了些许。
盛沉站了起来,就看到他们行了礼。想到自已又被禁足,说了起来,真是一言难尽。
“不知道二殿下,深夜请了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安念羿明知故问道,眼神愈发的无辜,就像是从来没有谋害过他一样。
盛沉眯了眯眼睛,就恨不得一巴掌扇了过去,但活生生地把怒气压了下来。
因为锦闲在,不想让她看到自已这么残忍的一面。
盛沉向来比较怜香惜玉,特别是面对美人的时候,尽量地让自已跟个正人君子似的。
盛沉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门扇。
只道,“我如今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内疚吗?还明知故问。”
安念羿似笑非笑,又道,“二殿下向来聪慧过人,又怎么会是我这些笨嘴笨舌的人,能够有所妄议?”
锦闲的嘴角一动,后来忍住了,不敢在他的跟前,露出笑容,这样会让他愈发的难过。
盛沉有些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就说一下我为什么会失败了?”
明明都在想方设法地算计盛易,但结果却一次,又一次失败了。
他的心中,有些失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已跟君位无缘。
他至始至终,在乎的都只是君位。
安念羿温柔似水道,“二殿下这段时间以来,经常患得患失,所以才容易失败了。况且你想要杀了四殿下的心,盛王又怎么会不知道?”
杀意太明显了,所以别人都知道盛沉会对他不利,甚至是容不下盛易活着。
盛王知道后,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盛沉百般疼爱,只会越发地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