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小动作被安念羿看到了,只是冷冷地笑了笑,知道盛沉依然想要杀了他。
不过,安念羿倒是不担心,后来就过去看望盛易。
因为本来想带着他前去看大夫,但宫门开了,把他带了进去,看太医。
这时,盛沉担心问道,“父王有没有动怒?”
太监摇了摇头,表示自已并不知道了,“我就一直站在门外,里面就只有闲将军在。”
盛沉的目光有些许的失落了,还是进去再看情况了。
他的心情沉重,后来一步步地走了过去。进去楼阁时,就对上闲术投来迷离的目光。
盛沉本来就想重重地一跪,这个时候,就听到他说了一句,“别跪!谁让你跪了?”
所以,盛沉就没有跪了,父王应该不会因为盛易受伤一事,然后惩罚我吧?
要是这样,我就太冤枉了。
盛王把手中的扇子放了下来,重新打量着他,被关了几天,整个人都瘦了。
关心道,“回府后,记得多补补身体,人都瘦了,再瘦了,我就认不出你了。”
“是,父王。”
盛沉一头雾水,难道让我过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一件事情?
我还以为会被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然后让我面壁思过。
盛王拍了拍椅子的位置,“过来,坐坐。”
盛沉犹豫一下,最后还是过去了,这个时候,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楼下盛易受伤的那一幕?
但如果没有,为什么会喊了我过来这里?
盛王重新打量着他,然后矫情道,“你长大了,本事也多,有时候,我就觉得,自已若是有你一半的聪慧,我很早之前就能够当了君王。”
“……”今天怎么了?他怕是睡得糊涂了。
盛沉开始困惑,但也没有继续问了,省得他待会儿就翻脸,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盛王想了想,然后拍打着他的肩膀。
只道,“盛易跪在门外,只是为了见我一面。而你,二话不说就把他刺伤了,下手真狠。”
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盛沉重新起来,然后就跪着。
开始替自已争辩一下,“我没有!是他自已撞了上来的。此事,天地可鉴。”
“那你平白无故地把佩剑抵在他跟前?为了什么?”
“就是想给他看看,我最新练习的剑法如何,绝对没有伤他的意思。”
盛沉心虚地说了出来,应该还算是一个理由吧。
没有想到这次,我又被算计了。一直小心翼翼,却还是上当。
“都把盛易刺伤了,还说自已无辜。你以为我会看不到吗?当时,就是目睹着这一切,才会让你过来这里。而你愈发的丧心病狂,对盛易也步步紧逼,他差点就命丧在你的手中。”
又说了一句,盛沉恨不得把他打了一巴掌,让他清醒过来,省得又在这里,继续算计盛易。
盛沉有些无奈道,“我没有…真的没有。”说着的时候,还看了闲术一眼。
闲术眨了眨眼睛,知道他的眼神,似乎在求救。
可能他这时忘了盛王,并不喜欢听到别人一堆的解释。
闲术有些勉为其难道,“可能就如二殿下所说的那样,没有伤了四殿下。两个皇子嘛,向来和睦相处,又怎么会刀刃相向?”
“你糊涂了!”
盛王拍了桌子,没有相信闲术所说的话。
平时他们的德行,他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只不过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罢了。
还有江鼓频繁地针对闲术,盛王也是清楚知道的。
“你们不要再狡辩了,我只相信自已亲眼所见,不会有假的。”
当时,他就看到他们站在一块,然后就有了争执,想必又动手一回。
这才让盛易受伤。
如果盛沉当了君王,将来只怕立即对盛易下了追杀令。
这个时候,盛王就不考虑让他当了君王。
免得他二话不说,就把盛易杀了,像这样残害手足的事情,盛王就不愿意看到。
盛沉跪得膝盖疼痛,蓦然又把目光落在闲术的身上,这个小眼神,被盛王捕捉到了。
他直接怒道,“跪下!”
闲术一听,整个室内,就只有他没有跪下,就立马跪了下来,态度诚恳。
闲术明知故问道,“不知道末将何错之有?”
盛王嗤之以鼻,只道,“你向来只能够忠心于君王,怎么可以有着其他的想法?”
“末将不敢。”闲术继续道,“就是多嘴说了几句,我错了。”
替盛沉解释一二,这个是不允许的。
盛沉满满的恼怒,后来不甘心问了一句,“父王!不管安娘娘,还是盛易,他们受伤一事,都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只是父王没有相信我。”
像那种污蔑我的手段,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已是正人君子的盛易,也会使用。
盛王扶了扶额头,以前的时候,还以为盛沉遇事,能够临危不惧。
凡事,都能够处理得井井有条。
至少,给盛王的印象不错。
但最近他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盛沉!”
盛王像是用心良苦道,后来留意到他眼神愈发的阴鸷,就慢慢地补了一句,“你呀!就是过于冷血无情,所以才会没有容得下盛易活着。”
面对他这样的质问,盛沉突如其来的沉默了,不想继续地辩解下去。
不管怎么说,盛王依然不会相信他的话,所以盛沉特别的失落了。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杀了盛易,省得他现在一步步地算计自已,还那样的成功。
“好了,你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府。若是没有听了我的话,后果…”就算了。
盛王也不忍心责备他,后来挥了挥手,就让他们离开了。
闲术行了礼,转身就扶着他,毕竟他跪了挺久的。
盛沉本来就不想他扶着自已,但没有办法,只能够让他扶着,却紧紧地攥住他。
有些质问道,“你敢说此事,你毫不知情?”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合地被盛王看到了盛易受伤的一幕?若非人为,会说不过去的。
闲术明知故问道,“我一向笨嘴笨舌,也不知道二殿下说的是什么事了?”
盛沉冷笑一下,如今他落得一个被禁足的下场,都是盛易算计的。
“你怎么会不知道此事?”
闲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答非所问道,“二殿下跪得膝盖那样的疼痛,不如叫了太医过来看看?”